美人中,容颜艳丽者有之,却少份刚烈自强,又或刚强者有之,却又容色稍减,就算两者得兼之人,也不能和眼前的人相比。
眼前这人,性格样貌身段仪态,样样拔尖,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种渗透到了骨子里的清高和尊贵,这样浑然天成的贵气,那里是那些一般二般的人家,可以养出来的。
而他钟爱的,却是那股淡然矜贵要被打破前,勉强保持的镇定。
一如现在。
怜惜的细细抚摸了云彧的五官一番,源王顺手从一旁扯下一团丝帛,“嗤”的扯了开来,轻轻捏成两团,放入云彧耳中。
纵然得意,也不能忘记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若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身份,离间不成,对自己是极大的损失。
源王打算的精明,行事也谨慎,只是不该冒充凤离天的身份,就凭这一点,却不知道,云彧早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身体的感觉,便越发敏锐了,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云彧心中明白,既怕又恨,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怕什么呢。”似在呓语,似在轻叹,源王喉咙深处轻轻说了一句,抬足上塌,顺手扯掉了床帐。“这样的美色,我没有不疼爱的……”
屋外,洛侯正一脸焦急的转来转去。
本以为源王进去不多时就会出来,却不想好一会了,室内却没有一点动静,反而是外间,不远处的灯火突然多了起来,加上不时传来的一两声人声,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这好像和计划不符啊。
王爷不是说,只引两三个老顽固过来么,怎么看这动静,倒不像是有人被悄悄引过来,反而像是宫中出了大事一般。
“往前走,那里还有一个房舍,看看那里有没有不对。”
声音传来,洛侯心中猛然砰砰跳动起来。
这声音他听过,是太子面前得力的梁相福的声音。
梁相福怎么会过来,莫非是太子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一想到这里,洛侯不由自主的惶急起来,当下再顾不得许多,猛然扑到门扉之前,轻轻叫了起来。
“爷,爷,好了么?这边有人来了。”
室内,却是一番旖旎,源王恋恋不舍的放开云彧的嘴唇,那般甜腻的感觉,让他竟舍不得稍离,很是缠绵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去。
云彧羞愤欲死,源王给他的感觉,就如一条蛇一般,阴冷滑腻,偏自己又中了mí_yào,不说身体,就连舌头也失去了平日的灵活度,无可奈何的被逮住丁香,狠狠折腾了半日。
好容易才被放开来,云彧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既然亲也亲过,抱也抱过,那么……
“好滑腻的肌肤……”源王痴迷的抚摸着,许是说给自己听,许是只是一种倾述,他低低的说着,“若不是时间来不及,真想看看,这样白腻的肌肤,在红绳下,又是如何一番迷人的模样……”
说罢,他就要往下,分开云彧双腿。
云彧脑中嗡的一声,终于要来了么?
他拼命偏过头去,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
从来没有一刻,孤独无助的感觉,如此深重。
父王扔了自己孤零零一人在这异国他乡,在这敌国,自己挣扎求存,四处拜访碰壁,也就罢了,却不想日夜防范,战战兢兢,最终还是要接受这样的屈辱。
可这一切,能怪谁呢?
不能怪父王,他有他身为平南王不能不全的责任,不能怨母妃,她若是知道自己的遭遇,只怕早哭断了柔肠,更不能怪凤离天,他是东钟的太子,并没有丝毫的立场,要为自己的安危荣辱负上责任。
只能怪自己,自己软弱无力,方才落到这样的地步。
疼痛传来的那一刻,他只能拼命要紧牙关,勉强承受。
许久,源王心满意足的从床上下来,嘴角满满的,都是得意的笑容。
凤离天,就算你用尽心思,也总算被我抢先了一盘。
志得意满的穿戴好衣服,源王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心头却猛然一惊。
昏暗的烛火下,那人脸色苍白,竟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浑身都透露出破败凄凉的气息来,虽然他眼睛被蒙而看不到眸子,但现在想来,只怕那平时乌黑纯净的眼眸中,也只有破碎心伤罢。
源王心中突然闪过一抹不忍。
他捡起一旁的丝帕,躬身下去替那人擦拭了下身下的狼藉,门口就响起了拍门的声音。
“爷,爷,有人来了。”
源王皱了皱眉,这才从怜惜的情绪中退却出来。
“累了你了,不过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他站直身子,最后看了眼云彧,转身就走,一手将刚才的丝帕塞进了袖中。
洛侯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源王再不出来,等梁相福到了,之前他们的计划就不成了,那样且不是自己平白得罪了太子还没捞到一点好处?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洛侯急的几乎要跳脚,他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扇,把心一横,正要上去怕打,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
“什么事这么急?”
源王眼角眉梢都是春色,看的洛侯心中一动,他便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室内,只见半落的床幔里,隐隐可见一个身影,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恩?”
看到洛侯的动作,源王心中突然闪过一阵不快,也不知为何,之前他还想着,那人不过是个玩物,自己享用过了,就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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