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就等着这一天呢。
两人出了城门,感觉自由了,骑着马开始撒泼。正笑得开心,谢诚的马突然长嘶一声,谢诚从马上跳下来,马身上中了三支箭。谢诚心想不好,刚想跳上向木生的马要逃,谢谦背着弓箭,策马而来,大喊道:“谢诚,你敢跑?!”
谢诚自然不敢,从小到大,姐姐的每一句话,他都言听计从,此次也不例外。谢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不高兴。见姐姐勒住马,谢诚撒泼:“干嘛拦我?我就要走!我不想待在客栈里,我要闯江湖!闯江湖!”
谢谦瞥了一眼谢诚,不屑一笑,俯视谢诚,幽幽地说:“你说什么?”
谢诚嘟着嘴,低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也不动。谢谦见谢诚没动,伸腿用脚尖踢了谢诚的后背一脚。谢诚皱着眉不走。谢谦见谢诚还不动,又拍了一下谢诚的后脑勺,一副看你还想干嘛的表情。
谢诚嘟着嘴,上了向木生的马,跟着谢谦回去了。
向木生和谢诚一起被关在小黑屋里,谢诚准备让向木生自己去闯江湖,他还是要留在这里。向木生怎么也想不通谢诚怎么把姐姐的话奉为圭臬,不敢有半点违抗。
谢诚说起自己小时候,谢家一家人是逃荒逃到这里的,谢诚在逃荒路上出生,母亲生完他就死了。一家人到了郢州的时候,父亲也死了,十二岁的谢谦带着谢诚一个人在郢州城闯荡。生活硬生生的把一个柔弱的女子磨成了一个硬汉子。谢谦为了照顾谢诚丢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儿该有的生活,终于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谢诚说:“所以我不能任性,要留在这里,将来照顾我姐。”
向木生便也讲了自己跟向远逸的故事,两人说着说着,有些同病相怜的悲伤。但向木生的决定却与谢诚恰恰相反。他说:“男儿志在四方,不能被一个家庭束缚,我要闯荡之后再回去,那时候的我肯定比现在成熟,也一定能照顾好远逸。而如果我一直待在家里,想着将来照顾他,那我永远也觉得他是我爹,我应该听他的,那我永远也长不大,到头来还是他受累。”
谢诚含着泪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是很有道理。”向木生盯着谢诚,“我们逃走吧,什么也不用带,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们逃走可以,但是什么也不用带……”谢诚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先到我师父那里去吧,从师父那里拿点银子。”
谢诚能决定这个也不容易,便同意跟他一起。
两人逃出客栈,走了一夜的路,才找到谢诚师父吴涉川的住处。吴涉川住在淮水边上的一个小院里,方圆二十里都没有住家。
天蒙蒙亮,吴涉川正打着瞌睡在淮水边上钓鱼。谢诚老远就喊着师父,吴涉川回头看清来人,猛地站起来,招呼谢诚赶紧过去。
谢诚走近,吴涉川一把搂住谢诚的脖子,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刚钓了一条鱼,正在想怎么做好吃,你赶紧去红烧一下。烤鱼吃得我快哭了。”说完才发现谢诚带来个人:“这个小孩是谁?”
“这是我朋友,我们想一起去闯江湖,我姐不同意,先到您这里来躲一阵。”谢诚介绍。
“行行行,你先去做红烧鱼。”吴涉川一只手推开谢诚,一只手捏着向木生的肩膀把他拽过来。吴涉川花白的胡子头发,手上却很有力,像摆弄木偶似的把向木生拽拽胳膊,拽拽腿,然后手放在他的头顶,向木生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吴涉川的手上发出,流遍全身。
向木生好奇这老头要干嘛,吴涉川又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提到河边,让他一只手放在水里。然后吴涉川一只手放在向木生的丹田,缓缓上移,向木生感觉一股力量也随着他的移动上移,这股力量被吴涉川牵引到向木生的手上,然后猛地推出。像是有什么丢进河里炸开来,好多鱼被炸上岸。
向木生惊讶。
吴涉川拍拍向木生的肩膀,笑笑说:“少年,功夫不错。”然后甩掉鞋子,抓着袍子捡鱼去了。
向木生摸着自己热乎乎的手掌,难以置信。
三个人吃了一顿满足的全鱼宴。吴涉川才问向木生:“你是受哪位高人传授武艺?”
“曾跟一位名叫柯林的武林人士学习剑术。”向木生回答。
“就是那个江湖上的情报贩子?”吴涉川似在自言自语,“他那点武功也不至于能教出如此高徒啊。”
“师父,木生的武功一般的,就是轻功好些。每次都被我打败。”谢诚说。
“你个学了一堆花把势的竖子,好意思说自己武功好。”吴涉川盯着向木生,“这孩子的内力,是你再练三五年也赶不上的。”
谢诚一脸不服气。
“你在河边打一掌,能打死多少鱼?”吴涉川说,“你看他打的,是不是比你打几次都多。”
“但他连我一掌都接不住。”
“那就怪他的师父没教好,不然也不至于不会提取丹田之气。你那点掌力,随便练过的人都可以接住。”吴涉川鄙视谢诚。
“我哪有那么差?”谢诚不满师父在别人面前贬低自己。
“好吧,不差不差。如果能自己出去闯闯,不再依赖你姐就更好了。”吴涉川恨铁不成钢。
“我不是说了要离开我姐去闯江湖吗?”谢诚说。
“谢谦啥时候来接你回家?”吴涉川呵呵。
“反正我这次是从客栈逃来的,不会回去了。”谢诚坚定。
“哦。”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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