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精兵,静静的排在一段城墙的后面待命。
白玉京和伍劲山两人正密切的注视着黑暗,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然而令的奇怪的是,这只队伍没有打起火把或别的照明之物,从马蹄声判断人数倒是不多,大约在三千人左右。
夜风吹来,白玉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觉得风中透着一股喈血的味道,好兆头,风高月黑杀人夜。
比起骁骑营这边的沉默,前锋营那边则是人马喧嚣,一队队的队长正在大声喝骂,间中还夹杂有摔碎碗的声音,这是前锋营的规矩,临出战前先来一碗壮行酒。用他们的话说:一碗酒下肚,生死皆由它。
看来不仅是他们骁骑营想出阵,前锋营也早有这个想法,不过也难怪,主将受伤,大将军代领前军,谁不想早早露个脸。前军要的是能打胜仗的将领,不要只会听话的将军。
白玉京和伍劲山相视一笑,这次定要叫这帮孙子吃个瘪。他俩之所以不把精兵放在城门后集合,就是不想让负责城门区域防守的前锋营知道。到时抢先截胡,那张大炮的脸色想必好看得紧!
一个身着少校军官服的胖子快步跑到他俩面前,行礼报告:“大统领,通道已清理完毕,护城河已填出一条通道!”
“好,老刘,这次给你们辎重营记上一功,记得做好善后!”
“谢大统领栽培!”
二人见马蹄声渐近,不再多言,专注的等待战机。城墙四周燃烧有大量杂物和篝火,火光摇曳中,来人隐约可见,他们在离城约三箭之地边缘的地方停下,开始整队,伍劲山心花怒放,这正是最适合骑兵冲锋的距离。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别了别腰带,就要当先走下城墙,却被白玉京一把拉住:“且慢!”
伍劲山有些急了:“玉京,战机稍纵即失,是时候了!”
白玉京道:“有些不对头,再等等!”
此时前锋营大队人马开始鱼贯向城门口行去,眼看再耽误下去那就真的只能跟在前锋营后面吃屁了。
伍劲山真的急了:“都火烧眉毛了,还有什么不对?”
“声音不对,你刚才听到多少马匹的声音,现在又听到多少马匹的声音?”
“总之不少,这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我怀疑敌军没有多少马匹!那些声音驳杂不齐,不只是战马的蹄声!”
“那必然幽冥军的战兽!我说这次远征从头到尾没见到幽冥军的战兽,原来全部集中在这里用了。”
“我入伍以来还没遇到过战兽,战兽战力如何?”
“你就当成跟他主人同等或稍高战力的士兵来对待好了”
“那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敌军总兵力是六千了?”
“可以这么计算。”
“那好,赶紧上马,要不就真落后了。”
……
“最后说一遍,战阵之中,紧紧跟着这块发光的袖标,一旦跟失目标,立即朝五里亭方向冲杀,我们最终将在那里汇合,再杀回来!”白玉京高举着左臂,肩膀上一块荧红色的袖标闪耀刺眼。
“为了胜利!”伍劲山一捶胸脯,当先上马。
“为了胜利!”
“为了胜利!”
“为了胜利!”
各人纷纷上马,以白玉京为箭头,开始列队。
这边这么大的动作,前锋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纷纷侧目望过来。前锋营大统领张大炮心中暗骂:我呸,跟我抢功劳!
于是大声叫道:“第九大队的,走慢点,等等骁骑营的弟兄!”
说话间,率队加紧脚步朝着城门去了。
前锋营第九大队的队长心领神会,大声叫道:“得令!”。
手一摆,手下居然就此散开,堵住了大路。慢悠悠的一步三摇朝前走。城墙上围观的骁骑营将士齐齐高声大骂无耻,前锋营留守的士兵则轰然叫好,双方乱作一团。
白玉京和伍劲山哈哈大笑,同时对着城墙大喝一声:“开门”,大伙儿一楞,莫不是两位大统领练就什么高深神功,能在这个灵气匮乏的界面施展?就连张大炮也是一脸惊疑的模样。
过了半晌,城墙冷漠依旧如故,没有半分灵气波动的动静,众人莫不哈哈大笑,觉得大敌当前,这两位统领还有心情搞笑,当真是有书上说的“生死等闲事耳”的气概。
白玉京和伍劲山也是心里大怒,你玛的老刘,你办事还敢不敢再不靠谱一点?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白玉京他们面前这段围墙轰然作响,砖石崩塌,顷刻间露出一个可容两人并骑而行的大洞,后面笔直的通道直通城外,从里面钻出一群人,当先一人满头大汗,正是老刘,此刻正忙不迭的谢罪:“属下罪该万死,居然少挖了一尺,以至来迟,……”
“拉倒吧你,回来再跟你算帐!”伍劲山不由分说,将他划拨到一边,白玉京纵马当先而行,余人紧跟其后。
身后是前锋营张大炮气急败坏的喊声:“伍锤子,你老小子作弊,老子要告到你连裤子都没得穿!”
……
龙鳞马在主人的催促下开始小跑,整齐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深夜传出老远,龙鳞马是专为战争而杂交培育的战兽,据说有一丝龙的血脉,颈部,腹部有鳞甲,速度快,耐力长,负重奇强,只因外形象马才叫作龙鳞马。平时吃的都是掺有肉块的精料,养一匹马的耗费顶得上三个士兵。
骁骑营人人重装,此时催动战马,一时蹄声如雷,沉沉的咚咚声就象是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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