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跑过来殷勤地问:“什么男人值得表弟这么喜欢咯?”
方四平没说话只是斜瞟着刘河,刘河尴尬地把头低下,跟着进了酒吧。
走在后面,三刀一巴掌甩猴子脑门上,低声骂:“乱问个什么鬼,这种事,你未必明白咯?给老子把事办好就行。”
黄牛却窜到方四平面来,样子好奇得很:“表弟,你要搞的这个男人是0还是1咯?”
黄牛好像难得的问对了问题,三刀跟猴子都期待地望着他回答。
“是1。”方四平回答的同时狠狠地盯着刘河,并且咧嘴坏笑。搞得刘河脸红一地。
这性格多洒脱,三刀不由得更欣赏起他来,即使是0都承认得毫不含糊,跟他们以前见过的那些软绵绵的娘娘腔相比实在太不一样了。
“是1就用这种。”三刀豪气地又掏出一个密封袋。
方四平打开,里面是一小管乳白色药品,他很清楚,那是种猛药,壮阳催情的。
几个人猥琐地商量对策,已经走到了跟甄军他们的卡座侧对的一个散座。即使人群再多,音乐再躁动,灯光再缭乱,刘河第一眼就看见了甄军。
这一眼又让人回忆起太多,伤痛的还是快乐的,还是莫名其妙变得越发浓烈的感情,重生后甄军就变成了刘河的唯一念想,这种感觉接近了执着。
他还是那么严肃和淡漠,但每一次笑都不是曾经的刻意和假面,比起13年后的甄军,至少能在他脸上看到真实的喜怒哀乐。
是什么让他变得那样虚无和无情的?视线里又看到了他身边的罗英军,也许是同样陷进这样的情感里,刘河很清晰地能感受罗英军对甄军的那种感情,前世见过顾千的那份执念,刘河的感官变得越发铭感,这个罗英军比他想象的更爱甄军。
陷进深思,周遭的一切都弱化得可以忽略,直到猴子带了几个标志的男服务生在他面前秘密筹划什么似的开会。
对甄军和红叶的人下药,刘河一想就觉得是个大|麻烦,便扯着方四平的袖子说:“他们不知道罗英军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吗?酒吧里给他们下药,你就不怕会遭什么后果吗?”
方四平甩开他的手,眼睛瞄着那边的孙季,咬牙切齿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咯?再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上辈子跟他是这么认识的,这辈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刘河非常不赞同地摇头:“情况不一样,你别什么都套式化,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方四平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狐疑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慢慢认识。至少今天我们可以认识。”刘河也看向那边。
方四平瞬间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大哥,你以为高中生谈恋爱啊,那最少你们也得是同班同学吧,你是来挖墙脚的,不是来磨洋工的,时间不等人啊,等你们认识慢慢来,还没来得及跟甄军眉来眼去就被罗英军给搞死了,谈经验你比得上我吗?我不比你更清楚他们的秉性吗?”
他们的秉性?方四平这一套说辞,用极其熟络的口吻说出,就像十分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一样的模样,十拿九稳的眼神盯着刘河,恍惚间,让人觉得这席话很有说服力。
刘河低头不语,挣扎着在想各种不同的发展后果,这一世他换了身体,如果甄军连这副身体都不喜欢呢?只会更糟糕,方四平说的也有道理,一旦错过,他和甄军该怎么认识?他是个军校生,而自己又个黑道混混的身份,怎么可能去自然地接触。
方四平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就已经安排人去甄军他们的卡座动手脚,只是比想象的计划更难进行。
猴子灰溜溜地躲到方四平身后报告说:“不行啊,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眼尖得很,我叫去的人刚碰到杯子都被抓了个现行,还好他们没找架。不过,这里头动手的话也不好弄咯。”
方四平愤愤地啐了唾沫,把头偏到猴子耳边说:“不是让你叫点机灵的人吗?”
猴子的眼睛谨慎地瞟向那边:“都是些老手了,尤其那个带墨镜的男人,滑溜得很啊。眼睛跟镭射光一样,药片在酒里冒了个泡都能看见,你叫我怎么整?”
方四平也看了看那边正肆意无比的孙季,摇头叹了口气,那确实是个难搞的角色,在上一辈子遇到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人,不过现在他毕竟是经历过36岁的老混混,也不是没有办法。
起身,方四平把密封袋的药片都拿出来,用酒瓶撵成粉末,让猴子找来一些牛奶糖,用裹奶糖的那层可融化的糯米纸把药粉抱成小块小块的。然后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型,把领子的扣子多解开一颗,露出细滑性感的锁骨,对着酒吧里随处可见的反光玻璃柱挤了几个表情。
刘河没看明白他在干什么,只是从黄牛那几声悄悄的口哨声里听出些异样的淫亵,这分明就是酒吧里常见的要找fēng_liú韵事的行为。
“你要做什么?”刘河拉住正要离开的方四平问。
方四平指着对面的孙季说:“我去解决那个麻烦。”
“你这是……”刘河很是奇怪地看着他,又劝道:“算了,你没有必要为我和甄军的事做这么多,别去。”
方四平气呼呼地拉开他的手,撇了一个不得已的眼神:“你以为我想啊,他是孙季,从小黑道里长大的人,不把他整走,你跟甄军就别想了,这一晚这么好的机会,碰运气你也不能放掉啊,你们早就干过那种事了,还是在乎什么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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