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懒懒地揉了揉脖子,对刚刚说话的男人说:“老何,你带着他。”回头他又随意拍了拍刘河的肩膀道:“他叫何达,你年轻就叫他何叔吧,说是和水泥,其实我们这的活也很杂,人手紧的时候什么都要干点,都是容易上手的,只不过费点力气。”
何达还在吧唧着嘴里的回锅肉,倒也爽朗的对工头点头应了声:“好,莫得问题。”
刘河也客气地朝他欠了欠身:“何叔好。”
言行举止到是很有礼数,何达觉得高兴,拿着筷子的手拍在他肩膀上道:“一会儿就跟我去搬水泥。”反应过来又问:“你吃饭没?”
“吃了吃了。”刘河忙回应。
就算是没吃,那桌上不锈钢大盆里的菜只剩些油渍汤水,感觉也挺尴尬的。
真是感谢方四平这副健康的体魄,一次抗两袋70来斤的水泥都不觉得很吃力,关键是恢复力特别快,喘几口气又充满了电,很快他就把何达布置的工作给干完了。还于出一部分时间来休息。
不急着回去,刘河就在这所军校有目的的游走。
军校里,随处见的都是浅绿军装的人,和满园的绿化相得益彰,走路的姿势也莫名带着标准的步伐,军事化的生活,使这些学生和普通学校的学生在气质上多了一份威严,那种统一的塑胶足球场并不显眼,倒是随处可见的军事体能训练场充满了战地呼啸的感觉。
偶尔还有一些学生在练习400米障碍。
这种场景很容易激起一个男人的热血情怀。
走了十几分钟,刘河发觉自己的装束在这里很容易被人注意,像是绿叶丛里跑出来的一堆土。幸得他有个工作证,才安心地在里面转悠。
该说有那么点缘分吧,在一处草地被踏平的训练场,他看到了正在负重跑步的甄军。
不是集体训练,一个人在专注地跑,偶尔加速,偶尔慢下来,眼里的坚毅不受任何干扰,也不觉得疲惫。
大概是他自己在休息时间来操练的,平静又安然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种常人觉得疲累又枯燥的训练。
那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有种散发灵魂的光华,颗颗汗珠有规律地挂在额头、发梢、脸颊……
上一世,他只穿暗色的衬衣,只和商业会议打交道,从未想象过,这样装扮的甄军会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会有比做生意更专注的事。
原来……他喜欢军旅生活……
刘河这一眼看得太久,看得认真,视线就像实质化地投注在甄军身上。
练习伏击战术时,甄军眼观六路这种能力已经熟练且精准,在刘河刚刚出现在常青树边的时候,就已经擦觉了,那身灰褐色衣服,在一片绿从里实在显眼。
没有中途停止训练的习惯,甄军跑完5000米后,轻轻擦了一遍汗水,换着气,在跑道边的台阶上坐了会儿。
台阶上有罗英军放的水,大口喝了几口,眼睛的余光斜扫着对面树丛里的刘河,眉宇微微挤出一道意外的纹路。
怎么又是他?
还来不及反应,迎面走来的人,让刘河惊慌地抓了抓衣角,又捏了几把树叶子。
他是向我走来的吗?
刘河慌张地往身后看了好几遍,连左右两边的树丛都确认了一遍。
没有什么正等在周围的、有可能是甄军同学模样的人。
甄军的腿迈出一步有不小的距离,步伐稳健又笔直,看不出他在加快速度,却像快进的风一样,直逼这边。
彼此的距离大约十来米,清晰的看清彼此的模样,甄军的目光直投过来,确实是朝他来的。
刘河突然撒腿就跑。
根本没想过会被发现,现在他主动过来,两人面对面,突然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是喜是忧的情绪都来不及分辨,下意识地就想到逃。
“站住!”
刘河刚跑五六米,甄军就在后面喊道,声音不大,却透测又清楚地传到他耳中。
是被震慑还是被蛊惑,刘河站在树丛几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有点发抖,不是害怕也是害怕。
“转过来。”
执行命令一样,刘河的脚在地上画了圈,不规整的转身,眼睛逃躲地看着刚刚被他揪在地上的树叶。
“建筑工人?”甄军看着他脖子上的工作证,觉得快被这小子搞懵了,又问:“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第一次在医院,无缘无故抱着他流着眼泪,第二次在大街上跟混混斗殴,第三次给他下药,这一次又是学校的建筑工人。
谁会找这样的人来跟踪他,哪有跟踪人这样明目张胆的?
记得他说过他喜欢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人,怎么来的喜欢?
神经病?神经病会被人用工?
甄军第一次觉得有些茫然,每一种猜测都不是合理的答案。
“我没有跟踪你。”刘河慌乱地解释,想了想他又摇头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跟踪?”
“你找我干什么?!”甄军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他。
“我……那个……”刘河眼珠忽闪转动,既紧张又无措的茫然。
怎么说……从那里说,他们之间该从什么话题开始?
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他们的过往也不曾坦然相对过。
一旦真实的面临,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只知道心里有这个人。并被强烈的感觉吸引着。
“说话。”甄军不耐烦他的犹豫,再次强调地问:“你说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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