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怀疑……”
“嗯,此事不必声张,但是一定要尽快。”
“是,我这就去。”说罢阿力便离开了。
韶陌寒转过头来,眼中略带疑惑。
桓沐风微笑道:“王府中有点急事,不过刚刚已经解决了。”
韶陌寒没做多想,继续听曲子。
等到流玉表演完毕,今日的赛程就算结束了。现场的部分听众手里已经拿到了花,接下来,他们就要把花放进他们认为最优秀的乐师的花篮里,花篮上有乐师的名字,被置于台子中央。
桓沐风看着手中娇艳的海棠花,转头笑着对韶陌寒道:“我觉得你还是更适合莲花。”
韶陌寒无甚表示。
过了一段时间,数量统计出来,果然还是韶陌寒获得花的总数稍占上风。
若说众乐师在京城中的人气,韶陌寒绝对是要排在第一位的,况且他这个第一也当之无愧。
此后一个时辰都是给听众休息和主评乐师斟酌分数的时间。
桓沐风也在这段时间里等候着阿力的消息,他已经吩咐过要尽快,阿力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必然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乐府并找到一些线索。而惊凤楼离乐府并不算很远,希望阿力能及时赶回来。
稍后的主评乐师给分就比较耐人寻味了,每位主评乐师总共可以给出三十分的分数,将三十分分配给每一位参赛者。其他两位主评乐师给出的分数高低起伏都不大,只有程秀瑜,将三十分全部给了流玉。
“我并不是觉得其他参赛乐师表现的不好,而是流玉的表现是我最满意的,即兴编奏的旋律,演奏技巧,以及曲子所表达出的内涵,都与我所设想的续曲非常接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知音了。”程秀瑜是这样说的。
这样一来,加上观众献花的数量,总分数就有了变化,流玉超越韶陌寒三分,成为第一名。
结果即将正式宣布,这时阿力终于赶了回来。
阿力低声道:“我已经问过乐府令,流玉六年前曾负责过置备乐府中的乐器,但某次查账时被发现款项有下落不明,流玉无法解释清楚,只得承担罪责,后被逐出乐府。而当年她的上级就是程秀瑜,二人私交甚密。”
“你可有拿到什么确凿证据?”
“乐府当年的账簿和任职名册,以及记载当年事件的卷宗,我动用了王府令牌才拿到的。旧账翻出来,就够她们喝一壶的。”
桓沐风想,程秀瑜这次如此帮流玉,应是她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许是让流玉重回乐府,也许是让流玉声名大噪,无论如何,未来之路总会十分光明。至于为什么她们会达成协议,想必当年的下落不明的款项,与程秀瑜脱不了干系。
本来这件事是可以暗地解决甚至不解决,但是令韶陌寒受伤这笔账就非算不可,哪怕只是伤到了手指。
于是桓沐风在宣布结果之前先发声,他状若不经意的给扇子系玉坠,悠悠道:“在下有问题想问程乐师。”
此时突然发声有些突兀,程秀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答道:“什么问题?”
“听闻昨日有人见到程乐师曾去过乐器库房,请问程乐师去做了什么?”
程秀瑜心头震了一下,随即淡定道:“只是看一下乐器的准备情况罢了。”
“这似乎不归程乐师管。”
程秀瑜心头火起,“更轮不到你来管!”
“是啊,流玉……大姐因何离开乐府,也轮不到我来管。”他实在无法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姑娘。
程秀瑜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已经过去六年,但当年的账依然有人记得。”
程秀瑜已经有些恼怒,又暗暗吃惊于桓沐风居然会知道这件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比赛不公,人心不正。”桓沐风扇着扇子,玉坠随着桓沐风的动作摇晃着,打眼一看会觉得这坠子有些大,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不是扇坠,而是一块玉佩。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账簿和卷宗,仿佛在提示着什么。
此语一出,四下哗然,程秀瑜打量着桓沐风,突然注意到桓沐风扇子上的玉佩,这不是……
程秀瑜吃惊的看着桓沐风,纵然她没见过多少皇族中人,但是皇族饰物她是认得的,那是桓氏皇族的身份象征。这是一块用上好的墨玉做成的玉佩,墨色即玄色,取“玄”之意。玉佩上复杂而精美的镂空线条勾勒出一个字——桓。纵然看的不真切,但这美玉,这轮廓,这隐约看到的字,都说明,这玉佩的主人是皇室中人,应当是个王爷。
桓沐风满意的看着程秀瑜由吃惊变为惊恐的眼神,收起扇子,问道:“我所言,是否属实?程乐师?”
“是……”
“那么你也承认,韶公子用的筝是你做的手脚咯?”
“是……”程秀瑜此刻再无心狡辩,她实在是不能想到,现场竟然坐着一个王爷,而且是刻意去调查了她们的王爷。
这下场上的喧哗声更大,惊凤楼的人立刻出来维持秩序,并宣布比赛结果有误,稍后再进行最后结果公布。
现场乱作一团,只有桓沐风悠然自得的解下挂在扇子上的玉佩,喝起茶来。
韶陌寒只是最初惊讶了一下,很快便淡然下来,直到听到桓沐风说起自己,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王爷说的王府中的急事,莫非就是刚刚发生的事?”
桓沐风轻笑,“在没找到证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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