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转过身,推门进入卧室。尼兰看到他一脸阴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下去吧,我也要暂时带夫人离开卧室一下。”埃里希压着怒气,隐忍地说道
。
尼兰扭头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任骁,小声对埃里希说:“夫人好像睡着了……”
埃里希:“……”
这么快,他才离开多一会儿。埃里希走到床边,看到任骁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任骁被埃里希搞得浑身酸痛,再加上他心中抑郁,一夜未眠。大概是因为刚才哭过,情绪得到彻底宣泄的原因。得知埃里希离开房间,任骁头一沾到枕头,便安心地睡着了。
埃里希附在床边蹲下身,抬手轻捏了任骁脸蛋一下,“起床了。”
任骁动也不动,任埃里希这么捏着,全然没有反应。
“呼……”埃里希长呼口气,吩咐尼兰道,“找个毛毯来。”
“是。”尼兰动作麻利地从储物柜里翻出了毛毯。
埃里希掀开盖在任骁身上的被子,尼兰立即心领神会地将毛毯盖在任骁身上。埃里希俯身横抱起任骁,将他带去了书房。一路上,埃里希注意拿捏力度,生怕抱紧了会让他难受,更怕把他吵醒。
他动作轻柔地把任骁放在书房的单人床上,给他盖好毛毯。而后,埃里希坐在一边望着熟睡的任骁,这家伙的睡相跟刚才一样,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片刻之后,尼兰向埃里希发来通讯汇报情况,“少将,陛下的人已经安装完监控,在刚刚离开了。我现在已经把卧室收拾完毕,可以让夫人回来睡了。”
埃里希:“好,我知道了。你……”
“什么,少将大人?”尼兰听到埃里希话说一半,自然地发问道。
埃里希:“没什么……”
他刚刚本想问尼兰,监控都被安在了什么方位。可一想到自己手腕上被放了监听器,便立时放弃了。何况陛下会在他身上放监听器,就是不信任他的表现,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他知道监控摄像的所在处?
埃里希嘴角微垂,露出了苦笑,他在皇帝舅舅心中,还真是没信用啊!不过,考虑到他虽然口头上答应了皇帝舅舅,可一走出皇宫,他便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打破皇帝舅舅的计划。埃里希这样想着,也就没那么怨他了,确实是自己不值得让人相信啊。
埃里希打开通讯器,联络布鲁克,“通知其他三人,一小时后,在少将府训练场集合。”
“了解。”布鲁克一本正经地领命道。
然而,这正经的画风没有维持住一秒,却又马上嬉皮笑脸地问埃里希:“又找我们给少将夫人陪练,看你们花式秀恩爱啊?”
“是啊,有意见吗?”听到布鲁克这么问,埃里希故意冲着监听手环,提高音调回答他。
布鲁克连忙求饶:“不敢、不敢。我这就通知他们三个,一小时后在少将府,共同见证你们把恩爱秀出新高度。”
埃里希再次抱起熟睡中的任骁,把他放回卧室,以免他呆会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了房间,会产生混乱。而且,安装监控摄像的事,他也不想让他有所察觉,让他以为与平常一样就好。
而后,埃里希回到书房,在书柜的最下格翻出了纸笔。他望着落满灰尘的纸笔,无奈地笑了,没想到这老式的古董,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埃里希拿着纸笔,奔向训练场。离开之前,他扫视了一遍书房,在心中暗暗窃喜:幸好没在这里装监控摄像……
作者有话要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喔~
看我们的小攻和皇帝老舅斗智斗勇o(n_n)o哈哈~
☆、22
傍晚时分,任骁终于睡醒了。他从床上坐起身,看到身上盖着的不是以往熟悉的被子,而是从没见过的毛毯。
正在他惊讶之时,莫雷轻轻推门进来了。关门之前,他警惕地扫视了一遍四周,看到没有人影,才悄悄地关门走进去。
“昨晚情况如何?从少将嘴里探出‘虹频之心’的藏放之处了吗?”莫雷走到任骁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他。
莫雷不提还好,一提任骁的火就上来了,“还如何呢?你给我的安眠药是不是假药啊?完全没效果。”
没有成功迷倒埃里希,倒是把他自己给撂趴下了。
“不会啊,那药是我从塞尔比带过来的。临行之前,再三确认过药效和有效期的。”听到任骁说没有起效,莫雷有点没底气地回答道。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任骁怀疑的假药现象,根本不可能,“不管是在塞尔比还是在塔兹,都不存在假药一说。因为在这两个星球,不光参与假药制作的人会判死罪,连他们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根本没人敢生产。”
“可我确实看到埃里希喝了好几杯被你提前下了安眠药的葡萄酒,但他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昏睡的反应……”任骁不解,如果不是药有问题,那埃里希的毫无反应,又该作何解释?
莫雷沉思了片刻,开口猜测说:“恐怕他的身体经过体质改造或者接受过药物训练。”
任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疑惑地问莫雷:“体质也能改造,还能做药物训练?”
与他相比,莫雷就淡定多了,他平静地向任骁解释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塔兹对人体和医疗的研究技术都比我们先进,我早就听说过他们在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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