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市政市委两派领导人还临时开了会,这一次他们的思想相当一致,痛斥杀人凶手的不人道,这等人不缉拿归案,恐怕要危害社会引起社会恐慌的。冠冕堂皇一番,无非是说给护送他们回去的警局副局长听的,要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那个凶手。
警局副局长连连应是。
这些人心里有鬼得太过明显,封傲嘴角的笑意有些露骨的冷。所以说,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政客,明面上清清白白的一套,暗地里做的事比嗜杀的通缉犯还不堪!
回到市区,天光都已大亮,几人也就散了。随行的一众人中不少占着封傲所住楼区的屋子,不过平时本就闲置得多,这种时候更没心思回去住了,是以只封傲和李辉两人回了住处。
不想,在楼道口正有一人等着他。
那人显然等了不止一时半会,浑身都冷得发哆嗦,看见他眼睛就是一亮,跑过来,说话甚为恭敬:“郑市长,您回来了。”
封傲没应声,是心有余悸的李辉提防道:“你是谁?”
那人一头染黄的头发,手背上是凶神恶煞的刺青,看着就不是好人。此时听他问,立即回答道:“您叫我阿强就行。”
一口一个您的,倒是狗腿得很。李辉是看出来了,这人比自己还怕身边这一声不吭的领导呢!
阿强也不奢望他和自己说话,说道:“真是太对不起了,上个周日那天是有突发情况才没来得及给您汇报情况。拖到今天,您别生气啊。”那阿强搓着手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紧张的,瞧着封傲的脸色道:“您要我们做的事,我们都做好了。您放心,那姓张的,被我们打得连他小情儿都不认识他!嘿嘿,您看?”
其实那件事说起来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城东的混混接了生意却又不敢对一位市长动手才找上他们城北的人。老大一向不掺合这种事,怎奈一个兄弟儿子患了重病需要一大笔费用,而对方出的钱不少,他们才出了他和老大、东子三人陪同的。谁想到领头那人那么不中用,后来又不敢来回复封傲把事情推到了他们身上。
封傲想起他上次遇袭后曾交代了这些人对花钱让他们对付自己的人还以颜色并在隔天告知自己的事。
那日因为郑宥廷的事情一搅合,没见到他们封傲也没放在心上,之后便是随流下乡去了。这人没趁机躲得远远的还凑上来,绝不只是忌惮自己那么简单。
果然,阿强又说道:“昨晚……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大哥一条命就要交代在那些王八蛋的手里。您的大恩我们兄弟记下了,要是有什么能用到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派个人到城北修车站说一声,就是要我们这条命,我们也还你这个恩!”
说的正是昨晚杀了李乡长在李辉的帮助下逃走的那人。
封傲还不至于到将事情托付给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向李辉:“送他离开。”便上了楼。
他会吩咐李辉送人,自是因为要掩人耳目。这地方并不太平,若叫人知道他封傲和这些人有交集,又会是麻烦事一桩。李辉好歹是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会意地对阿强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阿强看着高高壮壮的,却似乎有些腼腆,见他这样客气直摆手,“您别,我自个儿走就成。”
李辉摇了摇头,“是郑市长的命令。”
只这一句,阿强什么话也不说了,他虽然感谢封傲,但更怕他。
一路上阿强尴尬地扯着话题,李辉有说必答,但只一两个音节的回应显得冷淡。
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阿强道:“听东子说是郑市长的手下护送他们走的,是您吧?您看我,还没和您说一声谢!真是太感谢您和郑市长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李辉现在还心有余悸,闻言眉头都皱起来了:“杀人犯罪,是躲不过法律的制裁的,你们逃得了现在,以后就要过躲躲藏藏不能见人的日子了。”
阿强的脸色变了变,忽低声道:“就算赔上我们几个兄弟的命,我们也一定要让这些王八蛋不得好死!”
李辉眼皮一跳,见他面色阴森,半晌没说出话来。
阿强朝他笑笑,闷声道:“如果今天遇上这事的是您,我想您也一定会和我们做出一样的事的。像李亮和方海军这种人渣,能死一个,也算是为社会造福了!”
听他们三番两次说到方书记,李辉寻思了阵,还是问道:“方书记和李乡长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恨他?”
阿强对他没有隐瞒,李辉便将他请到家里说话。
这件事归根究底是两年前平福乡三合村的拆迁引起的。
当年一纸官令发下来,毫无预兆就要让三合村人全体搬家,要拆房子不说还不给村民安排新住处,村民没人愿意。后来政府对他们施压,还把闹事或找门路告状的几个村民给拘留了起来,怕事的人也就屈服了。两年时间过去了,合同上约定的拆迁赔款还不见踪影。
现在三合村的房子也拆的七七八八,就剩那么一两户还在反抗。
“我们三合村哪个人不是从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住在村里了?政府那些王八蛋简直就是在强抢这片地!先前只是将不同意的人关一阵放出来,可是现在他们简直丧心病狂!村子里到后来也只剩老大一家和他叔叔一家没有搬走。他们说要拆的地方是要先挖了老大家的祖坟,怎么能答应?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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