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宥廷灌了几杯冷水都不管用,自顾拿了封傲的衣服到浴室洗冷水澡。两人默契地互不搭理,封傲在书房静坐好一阵,出来时郑宥廷还关在浴室里。
封傲踢了踢门,“出来。”
里面的水声还响得更欢,郑宥廷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不想理会。
封傲踹开门,他也等着浴室用的可不会讲究什么礼让,在冷气扑面而来时,他道:“出去。”
浑身□郑宥廷霎时僵住了。他的手还放在那个火烫可耻的地方,完全没想到封傲会真的破门而入。
封傲也看见了,郑宥廷满身或深或浅的伤口还有郑宥廷僵硬的表情都一览无遗。对于一个传统的华国男人做自渎这种事情被人撞见都是极为尴尬的,尤其眼前此人还是他的父亲!但听郑宥廷在一瞬的不自然后,强冷着声道:“你出去。”
封傲冷眼看着,见他□在自己的目视下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就知道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是着了别人的道,嗤了声,封傲略有些不耐:“动作快点。”
转身走时,封傲听到郑宥廷大松一口气的声音。
郑宥廷鲜少有这样处于弱势的时候,封傲听了回头正欲调侃一句,郑宥廷一手撑着墙壁,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右手快速而粗鲁的重复动作中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的模样就闯进了他眼睛里。
那分明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瞥,封傲却将他颤抖的挂满水汽的睫毛,因绷紧牙根而越显深刻的侧脸,抿成一条线的被□渲染成红醴的双唇,结实的手臂上爆出的经脉都看了个分明,细致到每一个细节。
郑宥廷吐出一口气来,蓦地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封傲竟然还没走!
他浑身的肌肉霎时紧绷了起来,冷声喝道:“滚出去!”
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封傲眉梢微扬,倒也没和他计较,说了句:“收拾干净。”干脆地离开。
那小子竟还生了那么一副好模样!从前从不曾细看,这么一比,这小子更肖似成蔚那女人,若是生而为女子定不辜负这绝世的容貌了。封傲这样想到。
郑宥廷低头看着自己太争气的部位,皱着眉把自己的五指姑娘挪开了。他把冷水开到了最大,仰面冲了好一阵,伸手抹了抹脸,一边关水一面扯过毛巾闭着眼往脸上擦,闻到属于封傲的气味,才怔了下,看着手上的毛巾,沉默了一秒,将毛巾放回原处。
封傲回屋练了一阵身法,才听见郑宥廷走出浴室的动静,那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果然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若是郑宥廷找的是食物,他注定要失望了。
为了庆祝他脱离病魇,他那爱折腾的助理拉着他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李孟群把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清洗了一遍,那些过了病气的不吉利的东西都被清理了,自然包括厨房里那些食物。
唔,只除了封傲珍藏的几瓶烈酒。
封傲似乎能从他走向书房的脚步声里听出那么点不满和沮丧,停下了练到一半的招式,看向了门口,房门应时而开。
尽管方才有过一场尴尬的不愉快,郑宥廷脸上此时已经看不出什么,他对着封傲道:“我们需要谈谈。”
他走了进来,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水壶摇了摇,发现里头一滴水都没有,便撒开手。他看向封傲,淡声道:“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和周家有瓜葛。”
他似乎也觉得这个时候再提这话没有丝毫意义,转而道:“现在也由不得你的想法了,我想你还没有蠢到打周家什么主意,那就不要让自己牵扯到周家的事情上来。……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周家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若是你真的做出什么来,别说我救不救得了你的,就是整个郑家都要因为你的过错付出代价——你看什么?”
郑宥廷发现他的漫不经心和落在自己脸上说不出的奇怪眼神,不由冷着脸不满道。
封傲却是一笑,“为父倒不知道你这样为我着想。”
郑宥廷皱眉,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你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总是这样,两人话不过两句就又呛上了。
封傲不着痕迹地收回越界的眼神,道:“周家与我无干,现在没有,以后同样不会。还有事?”
郑宥廷沉默了阵,才道:“现在就是要你辞职回京城也是不可能了,周家不会轻易罢手。京城那边我已经做了安排,我不希望你和那边有任何联系。”
如果在此时暴露他郑家大少爷的身份,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无限便利的身份,在这个地方只会是一道催命符。
郑宥廷说罢,看了眼封傲,似乎还有没有说出口的话,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举步离开了。
封傲却是看着他站过的桌边出了一会儿神。
他是怎么了,方才看着郑宥廷张张合合的淡色的嘴唇竟是想到方才自己所见的与这个一本正经满脸冷峻的人截然相反的,在冰凉水汽中面上甚至带了些放荡的郑宥廷。
大概是反差实在太大了,才会惹得自己在意吧。
这么看来,郑晋峰会被成蔚那女人迷成个废物不是没有原因的,但看郑宥廷那姿态就可见当年的女人是何等的风情。
封傲这样想着,心思很快就淡了下去。
第二天,封傲按照礼节来周家拜会周老爷子。丰市近年来上任的官员都会想尽法子来和周家套套近乎,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所有人都在做的时候自己若是不随波逐流难免得罪人。
况且,丰市谁不清楚,封傲能得今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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