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似乎很是意外,问说:“三爷过年要回南京吗?”
往年过年傅家都是要回乡下祖宅的,今年大哥要成亲,还不知道傅景园要如何打算。“这就由不得我了,或许要回南京,或许就留在上海,这都未可知呢。”
哪里想到他正说着话,话筒里突然一阵沙沙啦啦的声音,两边都听不清楚,又说了两句,仍是沙沙啦啦的听不见,只好先挂掉了。杜鑫跑上来给他关窗,见他拿着话筒不放,就说:“少爷,外面刮风了!”他这才听见窗被风吹得哗哗的乱响,只因房子里开着热水汀,竟然没觉出冷来。就问说:“这是要下雪了?”杜鑫呵了呵手,高兴的说道:“是呀!”
傅玉声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哪里肯罢休,只是再拨了好几次,却总是串线,也不知道拨去了哪里。傅玉声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心里就不大高兴,杜鑫看见了,就说,“少爷,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也是一样的呀。”
傅玉声心道,这如何能一样呢?又拨了几次,仍旧是串线不止。他心烦意乱的挂了电话,只好先去洗澡。杜鑫打着哈欠给他拿了睡袍过来,傅玉声见他困成这个样子,就让他先去睡觉了,杜鑫睡意朦胧,在那里站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说:“少爷,昨天晚上孟老板没走吧,你是不是把他给睡了?”
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傅玉声一时没防备,神情就有些狼狈,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杜鑫被他这么一训,打了个激灵,竟然睡意全消,连连的问说:“少爷,真的呀?我可是猜的呀!竟然被我猜中啦!”
傅玉声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好反问他道:“你怎么猜到的?”
杜鑫小声的嘟囔说:“少爷,你的床可是我给你收拾的呀!”傅玉声这才想起来,也有点尴尬,杜鑫又说,“我原本都没多想,可是见了孟老板,说了话,才觉得不大对。这前后一想,我就明白了呀。”
傅玉声被他这自顾自的说话逗乐了,故意问说:“你明白什么了呀?”
杜鑫撇撇嘴,说:“我早就觉着不对了。他对少爷太好,好得简直都过了头,不像是寻常的朋友,也不像是对恩人的样子。他喜欢少爷,一转眼又跟别人成亲,又不告诉你,所以你就生他的气了呗,好些日子都不来往。你呢,你不喜欢他,起先还躲着他呢。但你一看他同驼姑娘好了,心里又舍不得,所以昨天呢,又忍不住去找他。他一来,少爷你没把持住,借酒撒疯,就跟他睡了。所以孟老板一早就跑了。”
傅玉声听着他这绘声绘色的描绘,半天说不出话来,又生气又好笑,想骂他两句,又怕他蹬鼻子上脸,愈发的话多起来,只好绷着脸问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一早走的?”
杜鑫就说:“他天还没亮就走了,秀山看见他出门了。”又说,“他怕人知道,所以一早就跑了呗!”
傅玉声奇道:“他怕什么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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