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双眸暗了暗,轻轻拍了银时的肩膀,凑进他耳边正要说话时,银时又开口了,声音很细小,但是鼬听的一清二楚,让他身子微微僵住。
“松阳老师……”
松阳?那是谁?
鼬蹙眉,压住心底的疑惑,重新迈开因迟疑而停止的脚步,快速走向基地。
刚进去没多久鼬就看到蝎,然后鼬就将银时抱给蝎,而蝎微微皱了眉,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到最后就只看到鼬和银时狼狈的模样,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半是落水了。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以他们的实力解决那个组织也没多难,只不过是一个新兴的组织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怎么可能会被逼到暴露出自己的弱处?
蝎虽然心底满是疑惑,但是看到银时有些痛苦的表情,停下了思考,手碰上了银时的额头。
啊,对了,他早就感受不到温度了,这样完全不准。
蝎瞥向鼬,鼬自然是明白蝎要表达什么了,将自己的手抚上银时的额上,感受到那发烫的温度,鼬抿了抿嘴,脸色有些难看。
“发烧了。”
蝎听到鼬的话,同样蹙紧眉头,走进银时的房间,回头和鼬说道:“拿盆水和毛巾来降温。”
鼬很快就拿来,而蝎则是将银时湿掉的衣服拉开,露出少年消瘦的双肩,还有如蜂般的细腰,一些水珠在少年的肌肤上慢慢流动着,滑出优美的曲线更是让人呼吸微微一窒。
蝎将银时放在床铺上,动作难得的轻柔,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余光瞥见鼬还拿了浴巾和衣物过来,伸手接过去,将银时湿漉漉的身子擦干,然后把和服套在银时身上。
迅速将银时安顿好,蝎才转头望向鼬,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鼬身子顿了顿,细长的眼睫毛有些遮住双眼,映出淡淡的阴影,“任务出了一些意外,遇上了自来也和九尾人柱力。”
“对你而言全身而退并不难吧?怎么搞的那么狼狈?”蝎嗤笑了一声,微微挑眉,略带有些讽意,“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让银时落水吗?而且还拖了那么长的时间没弄干身体,你可是没问题,但银时和你不同,这时期着凉会变得很麻烦的。”
“是我大意了。”鼬咬了咬下唇,然后又将所知的经过说了一遍,其实也是很不全的消息,毕竟他没看到银时战斗的过程,并不知道银时还被敌人封了查克拉,才打不过九尾,鼬自然认定银时能很轻松的对付鸣人,只是他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蝎能猜出银时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将手放在银时的腹部,输入了一些查克拉,果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虽然不是毒,但是体内查克拉的紊乱完全影响了银时的恢复力,蝎知道银时的查克拉还没完全稳定下来,要是不顾好身子接下来就是大麻烦了。
之前银时处于一个查克拉质变的情况,从一般忍者的淡蓝色转变成白色,力量更加精纯,好不容易过了这段期间,还以为银时的力量应该稳定下来了,但是最近的检查让蝎改了想法。
银时的查克拉似乎还有些异常的情况,可能是因为他是坂田族内稀少的白子的关系吧。白子的资料太少了,他还是不确定银时身体的症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坂田强健的体质是因为他们体内的查克拉,现在银时体内没有丝毫查克拉,想要让病情恢复十分困难。
而这药只能等着时间过去才能解,现在的情况还真是麻烦,蝎一边想着,一边将毛巾浸了水,拧了拧后平放在银时的额上。
蝎回头望向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洗澡擦干身子,我可不想照顾两个病号。”
鼬默不作声拉开了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旋开了水龙头,浴室内响起淅沥水声,鼬快速的洗完身体,然后拿起浴巾随手擦了擦头发。
待至头发半干,鼬走回了银时的房间,蝎依旧守在银时的一旁,感觉到鼬走过来时,蝎回头望了鼬一眼,站起身和鼬说道,“我先去调药,你在这看住银时,有什么异状要喊一下。”
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鼬拉开银时额上的毛巾,将手轻轻放上去,温度还是没有下降,眸子颜色沉了几分,又将毛巾重新浸了水,拧干后平放在银时的额上。
双眼注视着银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专注的看着银时的病情有没有丝毫起色,同时也思考着。
也许是心乱了,思绪也是一团杂。
那被银时唤作松阳老师的人,大概是很重要的家伙吧,多半是在坂田那儿的村子,只不过貌似有些不对劲,银时呓语是“不要走”,那表示松阳有可能还活着。
不知该说是鼬想的太复杂了,还是想的太浅了,松阳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银时也不是,只是那些不寻常根本毫无线索可寻,那格格不入的感觉也因和他们长久的相处淡了一些,直到银时那句呓语,让鼬察觉到了一些诡异之处。
或许是很重要的人吧……挣扎活着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可能不在是敌人吧,自己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作孩子来看待,而那家伙可没有复仇者的眼神,倒是带着一些暗的红色眸子,平时半张带着慵懒的模样,有时却是略带哀伤,又有时坚定不已,完全脱离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
鼬闭上双眸,让心归于平静。
越想越不懂了呢……完全看不清真实了,心中只剩下推测与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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