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瞟了贺军一眼,别过脸去,冷冷的说:“不认识。”
“再看看我的脸,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女郎冷哼了一声,正眼都没有看贺军:“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别烦我,听到没有?”
贺军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他掏出兜里的手里,打开通讯录,在里面找到“公交车女郎”的名字,然后拨了过去,果然女郎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蹙起了双眉。
“你打的?”
贺军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是,我打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是你自己给我的手机号啊,你仔细看看我的脸,真想不起来?”
“没印象。”女郎干脆利落的回答。
贺军有点泄气,他歪着脑说:“你记不记得,某天早晨,你身上没钱,要坐公车去上班,问个小青年借了两块钱?”
女郎听了贺军的话,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露出一丝丝迷惑,她皱着眉头,忽然恍然大悟的一笑:“原来是你!”她笑起来,就露出了整齐明亮的牙齿,明媚的眼眸映照着酒吧里闪耀的霓虹灯光,折射出一股迷人的风韵,贺军愣了两秒,心里闪现一个成语:明媚皓齿,以前只是在书上懂字面的意思,今天他可是实实在在体验到这个词的含义了。
“这世界还真小。”女郎单手支着下巴,眼眸一转,“真巧,居然会再遇到你这个小孩。你是不是特意来讨债的,不过那两块钱公车费我可是不想还了,没那零钱。”
贺军看着女郎饱满的红唇因为涂抹上了酒精而愈发娇红可口,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上唇:“那点儿钱,我肯定不让姐还的。怎么说呢?世界那么大,尤其是中国,搁哪儿都能挤着一窝蜂的人,挤来挤去的,能够跟姐巧遇两回,还真是不简单的缘分呢?你说是吧,姐?”
“你说的没错。“
“这缘字儿,说来奇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半点不由人啊。”贺军随口一说,他感觉女郎的眼神暗了一下,似乎他的话勾起了女郎一些不开心的情绪,他咂咂舌,忙转话题说,“既然我和姐这么有缘,不如这样,管他东西南北风的,咱姐弟两只痛痛快快喝他一通吧!"
“好,管他东西南北风,今儿请你喝酒,喝个痛快!”女郎勾起嘴角,又一拍桌子叫道,“再来两杯血腥玛丽,完了再给我们调上。”
贺军不由得一愣,看这女郎的架势是要喝个烂泥,他心里又是窃喜又是发愁,窃喜是他觉着两人如果都喝多的话,或许会有有趣的故事发生,发愁是因为贺军觉着这酒挺难喝的,而且喝多的话,估计他会先发软倒下,想到喝多后难受的滋味,贺军就有点头皮发麻。
女郎瞟了眼桌子上剩下大半杯的血腥玛丽,伸出指尖敲了敲玻璃杯:“你自己的先清理干净?甭拖泥带水。”
“成。”贺军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口气喝掉,艰涩的咽下肚子,抹了把嘴角的泡沫,“姐,我说,你这么个灌酒,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女郎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军,眼神里飘过一丝轻蔑,撇了撇嘴说:“你一小屁孩,哪里懂。唧唧歪歪的,废话真多,喝酒就对了。”说完拿起一酒杯和贺军一碰,又一口气灌了一大杯,喝得干干净净,贺军见了也不好示弱,只好硬着头皮灌下肚子。
几杯酒下肚,贺军已经有些迷糊,他砸吧砸吧嘴,含糊不清的问:“我说,姐你介个样子喝酒,因为感情问题,对吧?我也了解,这种事情没啥好烦恼的,爱情算个鸟?不过是大家自己哄自己...”
“得了得了,别念个没完,烦。喝酒就喝酒,废话打住,ok”女郎冲着贺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举起桌子上的空杯子,对吧台的调酒师说:“再来两杯。”
贺军愣了愣,不晓得该说什么,他忽然觉着自以为是的那些花言巧语在女郎面前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一种挫败感一下子席卷他的心头,可转念之间,他又想,这女郎浑身上下充满成shú_nǚ人的魅力,年纪大约也比他大5,6岁,人生阅历想必也比他丰富的多,若自己能想到办法,攻克这女郎的心理的围墙,这样的挑战光是想一想就非常有趣。
“那,我叫你一声姐,姐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啊。”贺军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歪着嘴角,叹了口气,“我啊,这肚子全都是苦水,苦的我难受的不行,我能倒出来点儿吗?”
“你讲讲,姐姐乐呵乐呵。”
“不是吧,姐你就这心态来听,我伤心了。”
“真事儿多,还讲不讲了你?”
这两句话落在贺军耳朵里,还真是老大不爽。幸好他只是随口撒谎,现场胡编乱扯,扯什么肚子里有苦水要倒到。要是他心里真郁闷,一人坐旁边说这风凉话,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掀桌子揍人了。贺军皱了皱眉头,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其实,我讲了,你可别笑。这个故事,就一特俗的,都俗烂了。我初二的时候,喜欢上我们班一姑娘,我就追了,可是她就一直拒绝我。我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她,对她好,可是还是打了水漂,她像是一点儿都不领情的样子。我初二以前学习可好了,自从喜欢上她,脑子里就装不下学习这事儿了,现在都成班上垫底的。”
“少吹了,自己不好好学,就怪女孩头上,有出息没?”女郎喝了口酒,打断贺军的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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