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了笑容,他像是掌握了筹码:“出了这个监狱,我就告诉你。”
泽莫的头抵着玻璃,他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外面的警察在大吼大叫,暗红的应急灯让整个房间包括泽莫的脸上都像是染上了血色。果戈里忽然脸色一变,他感到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快银站在果戈里身后,朝泽莫眨眨眼,比了个大拇指。
“告诉我,然后我会救你出这个监狱。或者你会死,选择更聪明的选项吧。”泽莫说,他的语气丝毫不匆忙,果戈里却发现现实情况比他的语气要紧急很多。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门,果戈里屈服了,他快速的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十年前纽约的人要我们运两个冬日战士过去,但是上面的人只想运一个过去,有人说纽约的人偷偷的让人将第二个也运了过去,也有人说的确只有一个冬日战士去了纽约——”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冬日战士不在了,他就还在纽约?”
果戈里点头。
泽莫向快银示意,快银瘪了瘪嘴,接着开了枪。血液溅到了透明的玻璃上,缓慢的流了下来。
泽莫从文件夹里抽出被隐藏的炸弹,正准备炸开墙,忽然自左边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不得不俯下身躲过砸下来的砖块。不知为何,隔壁的房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力,以泽莫的角度看过去,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在墙上的洞,那个造成洞的冲击力如此之大导致泽莫所在的房间都受到了波及。
让快银先别急着冲过来,泽莫先去洞口查看,发现洞口通向半空,而这个看起来是牢房的地方空无一人。一无所获的他缩回扶着洞的边缘的手,没有注意到几滴红色的粘稠状液体在他的皮肤上瞬间沁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门终于被人撞开了,泽莫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人托住了他的后脑,接着他感到了一阵巨大的窒息感和什么扑面而来的强烈不适,十余秒后,这种感觉终于停了下来,他大口的喘气,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吃上早饭。
“特快专车的感觉怎么样?”快银在一边带着自豪问道。
“……”泽莫沉默了很一会儿,最后只能勉强说:“谢谢你没让我颈椎断掉。”
“好吧,不用谢。”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快银看向四周,“先去巴恩斯中士那儿?”
泽莫做了肯定的回答。他在一家少有人问津的餐馆后巷摘下了隐形眼镜,露出了原本棕色的平凡瞳孔,洗去临时染上的逼真的黑色,发丝也变成本身的深棕色,他将眼镜踩碎,扔进了隔壁一家眼镜店后巷的垃圾箱。将西服套装塞进了快银的背包内,他从国土安全局心理评估师亚历山大.列基赫又回到了那个无比普通的赫尔穆特.泽莫。
在不远处警局的匆忙做背景中,他们驾车到达了远郊的一处废弃的汽修厂房,不需要作为战斗力出任务的冬兵正在那里看守着原本该去警局的那位亚历山大.列基赫先生,他在半路上被泽莫一行人劫了下来,接着被丢到了一个偏僻的厂房里。
泽莫赶到时冬兵正坐在被蒙着眼的列基赫先生对面,靠墙倚着枪,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听见人来的声音,他抬起头,泽莫朝他做了个手势,冬兵无声的跟着泽莫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本来的列基赫先生急忙问,冬兵一言不发,他跟着泽莫离开了厂房,背后传来列基赫先生几乎声嘶力竭的:“不管你是谁,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等死!”
他并非戴罪之身,泽莫无意杀死他,离开了冬兵身上的信号屏蔽器,列基赫身上的定位装置立刻会被激活,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想塑造一个矛盾的,拥有善良同时满腔仇恨的痛苦的泽莫聚聚。
但是我特么好像把他写成了个爱给冬兵塞巧克力的面瘫逗比……
☆、争执
“我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泽莫在车上问旁座的冬兵,冬兵点头:“我查了当年九头蛇运冬兵去纽约的资料,记录运输物品的文件上有数据很蹊跷。”
他打开手提电脑,点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当时运输冬日战士去纽约时随运的物品名单,包括每个物品的名称,尺寸都写得清清楚楚。
“名单里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箱子,说明上说里面放的是冬日战士的保养装置。”
“保养装置?怎么保养?”泽莫皱眉,他已经进了市区,即将再次进入郊区——他决定到另一个城市,避免麻烦自找上门。
“我也不知道。”冬兵点开一张图片,那是那时给运输的物品拍的照片,最里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长型的钢铁制箱子。“除了每次解冻时使用特殊装置,冬日战士不需要特别的保养,他们只是解冻,冻上,解冻,冻上——”
“那么也就是说——”泽莫不禁放慢了开车的速度,“那个箱子里装的是另一个冬日战士。”
“如果是的话,我们必须去杀死他。”
泽莫将车停到了路边,他转头看向冬兵:“巴恩斯中士,你知道纽约对我们来说有多危险,对吧。”
泽莫不想去纽约,他曾经在那里待过长达半年的时间研究和跟踪复仇者们,那是对于常人来说枯燥并且充满令人恐惧的单调的一年,对于当时有着明确目标的泽莫却不是,而自从他决定放弃复仇后他再不愿回到那里。一想到他和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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