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大爷的。”陈凡几乎以吓蒙的状态从石头上滚了下来一口气窜出了好远,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只是不停的向前跑着。
“妈的,还真的跟上来了!”陈凡碎碎念着在林子里穿梭。意外地,他又看到了那灵歌的身影。
原来在这里!陈凡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拐了个方向径直跟了上去。天色混沌,似乎马上又要来一场大雨,这下他就有些慌了,心说这次可真是或祸不单行了。
灵歌的身影辗转,不消多长时间陈凡竟跟他来到一棵奇怪的枯树之前,这棵树的枝桠分叉的有些夸张,上面挂着破碎的絮状丝条,像是之前有什么棉帛之类的东西缠在树上烂掉了。
奇怪的是树的躯干周围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甚至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也并不为过。这是被虫子给做了窝吧?陈凡远远的看着,眼睛一尖,他忽地发现在靠近旁边的一侧竟然钉着一个纸人。
接着灵歌的身影便出现了,陈凡看着她缓步靠近那颗枯树,接着将一个纸人钉在了陈凡之前看到的地方。
这东西...是灵歌留下来的?!陈凡不由吃了一惊,而且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更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看着树干周身的孔洞,陈凡不由想象是否这里也曾钉满了纸人,灵歌也不过是在做一件已经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罢了。
只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来真要找个时间问问那招财猫才行了。
灵歌刚刚消失,陈凡就来到那枯树旁边盯着这纸人端详起来。通体洁白的纸人只在头部的地方有一点血迹,除此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特别之处。
不一会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陈凡摸索了以下身上的手电,这才想起来那东西已经随着背包一同被他扔在那大青石块的旁边了。
正这时,那老鬼的身影也从一旁缓步走了过来,不紧不慢。陈凡顿时就无奈了,心说你他丫的是看我好欺负了怎么滴,就盯上我了?那山里不是还有一头胖子嘛,你咋不去搞他呢?
虽然是这样想着,陈凡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直接就撒丫子开溜。那枯树的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山道,正如高山所说的,这些看起来厚实的土都是新土,走得人少,一上脚就翻个了。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从那山道窜上去。
没走几段路天上已经有了雷光。阴风呼啸,那嘶鸣一般的狞笑声竟真的传了起来。
“蛊女还魂...”陈凡抬起头,眼前的脚步变得模糊了。从这山道往上的地方隐约出现了一个石门,纠缠着的两棵半人高的树雕,与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妮子就是通过这里去了那蛊女祠里面,陈凡记得很清楚。因为脚下的青石岗参道,路边的烛台、石灯笼,已经慢慢剥落还原回了当时的景象。
回过头,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参道蜿蜒,从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开出来通向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去。陈凡漫步在参道上走着,只有旁边跳动的火烛能给他一点光亮。
到那石门之前,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从脚下传来。陈凡走到之前架空的地方,低头一看,一双眼睛竟在石岗夹缝里怨毒的盯着自己。接着一双枯手猛地从下面抓了出来,就如同梦里的场景一样。只是这次陈凡早有准备,往上一扑便躲过了这一下。
且说这鬼魂一点一点的从参道的侧面爬上来,陈凡直接俯身过了那石门,头也不回的向上跑去。老话说“慎走搭石紧过桥”,这青石搭的参道陡峭的很,陈凡一路跑到力竭,腿上已经不知道磕绊了多少下。
直等到爬上最后一层石阶,才在一片空地前面停下来。陈凡喘着粗气,回头扫了几眼那鬼魂没有跟过来,他稍稍放心了一些。在他的面前,一座尚不算破旧的祠堂安静的矗立在那里,与梦里的场景稍有不同,没有了在外面跪拜的祭祀,只有不时从里面传出的狰狞笑声以及祠堂里透出的昏黄烛光,在漆黑的夜色下显得极其诡异。
“总算是找到了...蛊女祠。”陈凡盯着这座祠堂,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情绪。所有的事情,有关知子罗的一切都在这里面了,只要打开那扇门。曾在鬼压身里看到的诡秘,失踪的灵歌和高峰那些人,二十年前发生在知子罗的那些事,似乎只要打开那扇门,就能知晓所有的一切。说好的八哥和阿布他们还没有过来,但是陈凡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缓步走到蛊女祠的门前,犹豫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祠堂,陈凡的视野一下子变亮了许多,也许是点燃了太多蜡烛的原因。但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祠堂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站在一座祭台前背对着陈凡的白袍女性的虚影。
“灵歌...”陈凡靠前两步,走到她身旁招呼了一声。那长发的虚影转过身来,空洞的眼窝,流淌着的黑色鲜血,以及脸上诡异的微笑。
就在对上那视线的一瞬间,陈凡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跑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就像被风吹进了一粒沙子,但却什么都揉不出来。
那女鬼的虚影很快消失了,伴着狰狞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接近的摇铃和权杖敲击着地面的声音。陈凡顿时一惊,他猛的反应过来,这不正是曾经出现在噩梦里的那一队黑袍人嘛!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当初灵歌正是混在他们中间才来到这蛊女祠里面。
听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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