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生性多疑,不轻易信任他人,这一次还是在玩弄制衡策略,只不过这次换了个样子,形成一种内外的牵制。任谁也没有办法专心壮大。而现在自己这方太过弱小,负责牵制的人恐怕也不是自己,而是有皇家身份的刘,刘身为女流不会威胁到天子的帝位,但是现在实力太弱起不到牵制作用,那么也就是说,因为有刘存在,现在还真的是增加实力的最佳良机了?
林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也太复杂了。因为需要互相牵制,也为公主考虑,天子绕来绕去还是渴望外面能有助力,以便在政治斗争中不被完全压制,以其说是在培养自己,还不如是在帮助刘建立实力!
有汉以来就一直存在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便是权力多半是掌握在太后、太皇太后等女流的手中。所以自吕雉以后,虽然已经尽力在避免让后宫女性参政,但是根本压制不了,女性参政也就成了一件不甚奇怪的事情。早在景皇帝时期。刘启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需要参考当时的太后,也就是现在太皇太后窦老太太的意见,汉国把这个叫至孝,是美德。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天子还是不能完全做主。权力当然也还是在老一辈(窦氏)的手上。
林斌心里纳闷:“可是……,刘彻为什么那么相信刘,就因为是自己的胞姐?”
真是复杂到让人云里雾里的关系……
一段压抑的沉默,林斌下了决定,既然天子要扶持自己势力,那一定是会派一名可以信任的人来协助刘,到那时自己必然要被架空,那时命运难定。还真的需要做些准备了。
公孙宏心喜林斌自保意识强烈,隐晦点出林斌现在并不是没有势力。而是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那些在草原提拔起来的军官和士卒就是一支可以培养军队,他们都是一群没了家人的孤家寡人,被林斌率军救出来便一直随着林斌征战厮杀,所以比较好控制。而那些本是汉军的军官,他们还有家人在内,现在选择追随林斌,但不代表他们便会言听必从,林斌如果真的想游离于汉国之外的话,现在首重就是加强对嫡系军队的培养,而不是独自思考。
公孙宏问:“大人决定了?”
林斌呼出一口气,严肃点头,但他还是不能将自己想法说出来。
第四天,林斌开始了行动,他吩咐嫪言利用城内的物资锻造甲冑、兵器,也正式颁布征召民玞为兵的命令,这让刘震惊之余亲自找到了在马前观看挑选战马的林斌。
“君这乃是作甚?”
“征召士兵!”
刘气极,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征召士卒,但是林斌没打招呼就做,林斌倘若是去征召别人她也不想管,但是偏偏征召的是在册的民玞,这严重挑战了汉律!这里可不比是在塞外,在汉国内私自征召士卒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林斌想不死都难。
林斌这时才知道现在汉国的士卒都是从良家征召的子弟,所谓良家也就是没有犯罪记录家庭,有犯罪记录家庭的子弟不能当兵只能做徭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皇粮。他无甚所谓,“既然是调到了这里,那就不是在册民玞了,恐怕我们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吧?我说他们在游牧民族的入侵中死了,那就是死了。”
刘见林斌又在耍横呆了一呆,按照她的理解,林斌在险境中锻炼出来一种面对危机的本能,一有机会总是不顾一切想要增加战力,而且这个蛮横的家伙还真的不知道一些需要避讳的事情,渐渐也就释然了。
林斌见刘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心下有些发毛,还以为刘发现了自己心态的转变。他可是知道刘政治嗅觉的敏锐,要不然天子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连忙一阵哂笑,表示自己不会做的太过分。
“君在笑甚?”
问,林斌一口气堵在胸口,笑声变成了咳嗽声。
“君可是有事瞒我?”
林斌左右它言。
刘对马匹不甚了解,只听林斌在介绍哪匹战马如何,前胯部配上甲片会增加撞击力。那鬃毛又是如何柔亮。战马如何的健康。
林斌让人牵出自己的战马,这匹骊马(黑色的马)体高约两米,煞是神骏。牠四肢长,骨骼坚实,肌和韧带发育良好;汗腺发达,有利于调节体温,不畏严寒酷暑,容易适应新环境;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适于奔跑和强烈劳动。
林斌一边解说着,一边扮开了马嘴,解释牙齿的对战马的重要性,唬得刘一愣一愣。
“牙齿咀嚼力强,切齿与臼齿之间空隙称为受衔部,装勒时放衔体,这是为了方便驾御。根据牙齿数量、形状及其磨损程度可判定年龄。这大家伙就是一匹青壮的公马。听养马人说是西域的马种,也不知道羌人怎么从西域弄来的。对了,似乎有一种马叫乌锥,似乎和牠体态差不多。这家伙跑起来也像一阵风。本来是应该叫追风,不过既然我们的军队叫虎豹骑,我就干脆叫牠绝影了。”
话说,曹公的坐骑就叫绝影。
刘脸呈迷惑神色,目光转向马厩,马厩之内还有四匹也是体态神骏的战马。分别是骠(黄色的马)、骃(浅黑带白色的马)、(黑色白蹄马)、骢(青白相间,类似蓝色的马),她大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奇问道:“此些也是西域战马?可有与之绝影有所不同?”
林斌苦笑,他还真想不到刘会对战马感兴趣。他呢,压根就不懂战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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