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风,并不崎岖但却七弯八拐的道路铺着厚厚的积一片雪白,强风卷过带起了白雪,霎时竟是成了一片白茫茫犹如雾气一般。
风过雪落,非常突兀地出现了一名骑士,这名骑士手里紧握着一杆竹有一个大大‘汉’字的旗帜,这面旗帜的旗面红色为底、上面‘汉字’显红色,与之汉国的旌旗十分相似,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它不属于汉国。
持旗的骑士用力将手中的军旗掷向地面,带有尖矛的军旗牢牢插在地上,他往腰间一掏,掏出了一柄牛角放在嘴边吹奏,苍凉的号角声好像是一个信号,模糊的视野里面突然出现四十九名全身也是包在白袍里的骑士。
“前锋已至!”
五十名名骑士同时吹响号角,它传的很远很远……
银白色的大地好像被颠簸了一般,十几个原本微微凸起的小雪堆突然往下陷了下去,陷坑或是伸出手、或是直接冒出一颗脑袋。这些斥候利索地离开陷坑,他们闷头往前跑,这不是要躲避什么,而是需要继续往前探路和伏杀可能出现的敌军斥候。
有骑士轻声笑骂了一句:“次次要帮他们填坑。”
持旗骑士盖在帽子下面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很漠然地挥手,身旁的袍泽驱动战马奔跑起来。
骑士们到了吭边跳下战马,他们钻进了陷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名骑士爬上来地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沾满白雪的盒子,确定找到想要找的东西,陷坑这才全数被填平,自有风雪去抹掉那些曾经存在的痕迹。
“你等继续跟随斥候,我去通知校尉大人。”
标准的秦军斥候模式,每次探查时总会有一队游骑兵远远地跟随其后。这不是要保证斥候的安全,而是确定斥候是否有遭受袭击,同时也肩负传递消息地重任。
军队让斥候探查敌情的时候还来回奔波传递消息?很遗憾的讲,根本没那回事。军队是一个系统,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作用。
那杆深插进雪堆直至触地的军旗迎风招展,它总是沉默着表现出一种威严。
负责跟随斥候的游骑兵其实不应该带军旗,但是不应该的发生的事情非常真实地发生了,这是一种无声的示威和出示一道选择题。
军旗在告诉汉国右北平郡的边防军——我们来了!
军旗同时也在问——攻击我们么?
游骑兵队率亲自回去禀告让其他四十九名游骑兵心脏缩了一下。他们会猜“出了什么大事?”但绝对不会开口去问。队率离开,依顺序而定,甲字级的什长负责领队,不刻消失便重新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冬天是一个性格乖戾的少年,时而温顺伶俐,时而搞些恶作剧。它高兴时,阳光普照,和风习习;它不高兴时,乌云蔽日,雨雪交加。它总是很贪心地要这要那。可真给了它,它又不珍惜,肆意破坏。它一溜小跑踩过秋后枯黄的草地,觉得那些草儿发出的瑟瑟声响不动听,便撒下漫天的雪花,将山川田野都包裹在柔软的雪绒毯里。
吕炎不喜欢冬天但却要接受它。他原本以为河朔地冬天已经够冷,没想和辽地的冬天相对比起来,河朔的冬天简直就像是一名姑娘那般温和。
其实冬天很简单,也很随和。它不在乎被赋予什么样的角色,它可以是温顺伶俐,也可以是风雪交加。它也没有太多奢求,只想在自己短暂的出场季里,演绎出最生动最独特的情节。然后。随着剧情结束大幕落下,以一个飘逸地转身,洒然而去……
无疑,吕炎不喜欢风雪交加的冬天。至少他不喜欢行军时下雪,这会耽误行军的速度。
“真是……冷!”
人总是那么奇怪,学东西时最先学会的总是坏的一方面,吕炎骂的很有林斌的语言特色,不是么?其实随着时间地推移,林斌麾下的将领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都在被林斌悄悄地改变。
呼啸的风,它还是继续在吹,吹得让人遍体生寒,止不住的鹅毛大雪飘落于士卒地的头顶,粗糙的手一划,满头满肩的雪被扫落,显出了戎装的颜色,一双双大脚丫子迈过‘吱啦’的声响,看不到尽头的大军沉默着前进。数量庞大的军队给人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支雪中
军队,它要去何处?
这支军队经过将近七天的行军,他们从饶乐水出发,走过了结冰的少冷河,顶着大雪在白茫茫的荒野地里不断不断地迈步与酷寒搏斗,寒冷的天气让这支军队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不到一百里的路途中竟是永远地倒下了近两千名士兵。
冬天从来都不是打仗的季节,冷兵器时代在冬天轻起战端就意味着要失败,是什么让林斌不顾冬天的严寒将十万士兵送上白茫茫的路途,让他们去忍受脚底因为泡烂而传来的疼痛,从脖子领口不断往肚子灌的冷风?
吕炎在被警告数次后终于学会怎么去做一名合格的部下,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去猜测林斌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只在想应该怎么做才能完成任务。他知道林斌这次之所以把自己从西辽河紧急调回来,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对汉国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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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崛起不过才两年,林斌能用的人不多,能用起来去和汉国叫板的人更少。林斌想用强势的姿态震慑汉国就需要把汉国打疼,他把吕炎看成一把刀,一把在攻击韩国时不会卷起刀刃的凶器。吕炎非常明白林斌的想法,他没有因为突然被转调而心生怨念,十分亢奋地投入准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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