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异常,他心下忐忑这个时候人们对皇权的畏惧,深怕整个队伍由于这件事而出现分裂,甚至是乱战。他安抚好燕子,几乎是半瘸腿着腿,忍受腿上的疼痛感来到韩说的房间,进去时仍是看见韩说尚在昏迷之中,随即他把目光盯视在韩说昏迷间还紧紧抓握着的铜牌上。
向前几步,林斌俯视躺在草堆上昏迷的韩说,若是韩说的腹部没有上下起伏,见他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再看他马凯上斑斑血迹和伤口,几乎看不出还是个活人。林斌的手缓缓伸出去,触动韩说紧握铜牌的右掌,稍微作势要扮开手指,发现的手抓得很牢,突地听见脚步声,林斌回头……
“若他醒来,该当如何?”
林斌见来人是公孙宏,默不作声,继续试图扮开韩说的手掌。林斌索性蹲下身去,双目直视那抓紧铜牌的手掌,一根一根手指头地扮开,终于在没有惊动韩说的情况下拿到了铜牌,等待他看到铜牌上的字,表情有点迷糊,“竟然不是‘如朕亲临’什么的?”
话说,如朕亲临的牌子在历史上只有鞭子王朝才捣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其它年代皇帝根本不会去做那个东西,汉人皇帝传承自秦始皇嬴政,固定拥有几个玉玺,可以暂时交予他人使用的分别是: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当然,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关乎到国家的存亡,不但皇帝自己很少用,非举行继承皇位大典的时候,甚至看不见传国玉玺的身影。
传国玉玺又称呼传国玺,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嗣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由此便促使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二千余年,然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辄令人令人扼腕叹息。
林斌将铜牌递给公孙宏,“这个铜牌有什么用?”
公孙宏仔细看了一下,“乃是宫中禁卫行走之用,步于宫外,可节制秩俸六百石以下之官员。”
“只要有令牌就能号令?”
“非是所有禁卫皆有此牌。”
林斌深深地看一眼公孙宏,自从他认识公孙宏后,公孙宏似乎每次都能解开他的迷惑。这也是林斌觉得公孙宏是个不稳定因素,但仍希望公孙宏能跟随在身边的至关原因。他思考一下,说:“和我一起到……”
公孙宏玩味的一笑,“见翁主?”
林斌稍微愣住,“翁主?”
这一问,连公孙宏也给问住了,他呆了一下,“不是翁主?”
原来,汉朝的时候,只有皇帝所生的女子才配享有公主的称号,有时皇帝也会册封一些即将远嫁匈奴和亲的女子为公主,当然,这个假公主的使命就是以皇帝册封的公主的身份,代替真正的公主远嫁蛮荒;而刘姓宗亲的王爷们,他们的女儿只能叫翁主。
林斌认为公孙宏知道自己一伙人意外‘解救’了和亲队伍并不感到意外,公孙宏虽说家门已经没落,但是见地并没有随着家门的没落而减少半分,主要是公孙宏一直想往上爬,这才特意注意这些。
“不必多作烦恼,不说如今你我是丧家之犬身份,若是还为汉军,解救了公主也是顶天的功劳。”
林斌很怀疑公孙宏心里是不是在计算什么,竟是对劫了和亲队伍不感到惧怕,相反地,公孙宏似乎很兴奋。
“你我如今皆是逃卒之身,带有罪过,若带公主前往郡太守、郡都尉处,妄想领功,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有隐瞒下来,不让他人知道去了,再做长久打算。我知你意,寻得治匠乃是想用劫来的辎重打造甲胄与兵器,如此甚好,以其将性命托付他人手中,不如在河朔建立一番事业,他日也好衣锦还乡。”
林斌突然觉得公孙宏洞察太多了,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懂得隐藏心里的想法,一路胡思乱想,也没多去注意那些欢欣鼓舞的麾下士卒,来到公主临时下榻之处,又是被那两名换作秋菊和春香的侍女拦住。
“你们要作甚!”
“别、别靠过来,可知晓……知晓你等,已经、已经犯了死罪!”
秋菊虽害怕但却满脸坚毅,张开双臂作势阻挡;而春香则是彻底失去了方寸,双手插在袖子里,娇小的身躯死死挡在门前。在她们的眼里,林斌太过高大,身上戎袍破旧无比,下巴髯须错乱,像极下元时节中,那些巫师跳大傩要驱赶的鬼怪;公孙宏又是面无表情,双睛不断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公孙宏向前一步,和声道:“我等受韩说之情,方动兵戈,现今有要事与你们主人商谈,且去禀告便是。”
秋菊脸腮一鼓,双手叉腰,“不行就是不行!”,看上去极为坚决,“你们速速退去!”
“呵!”林斌昂头看天,万里乌云,是一个好天气,伸手摸摸下巴的髯须,向公孙宏问:“有利器吗?”
两女神色一呆,却是见公孙宏将腰间的兵器接下来递给林斌,在两女以为林斌要动粗,惊吓欲喊之际,林斌却是一个回身,“田瑛!你小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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