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判司目光灼灼的盯着赵承佑听着他又道:
“若是粮草断了,容州城又难以攻下,倭寇只怕会暂时选择去抢夺村庄县乡,但是大魏地广人稀,若是能提前报信做好安排,让村名提前撤离也并非难以做到。只要抢夺时间等到援军容州之危便可一解。”
“本司早已使人将消息送了出去,只是不知道外面情况到底如何……本司便让人再出去送信务必让还未被侵扰之地百姓撤离!”
东南之地常年匪患不断,百姓的警觉之心要比内地强的多,倘若给予警报,他们便会很快自行想法子撤离,根本不需官府出面强行驱离。
这些事情原本本不是刘判司的分内之事,他如今的举动其实早已僭越了,但容州已无主事之人,刘判司不得已之下咬了咬牙决定只能如此行事了。
赵承佑颔首点了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可是大人,容州一城之危或可一解,可东南之地的兵祸却仍然犹存……”
刘判司脸色神色不自然的僵了僵,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苦笑,他摇了摇头对赵承佑回道:
“赵公子所说之事本司又何尝不忧心,只是剿灭倭寇之祸,非本司之能可解啊!”
容州守军这这么一些,便是守卫容州都困难,哪敢还去有去剿灭倭寇的肖想,刘判司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叹了一口气。
赵承佑说道:“大人任职判司已有多年,就未曾想过往上去一去吗?”
他话音刚落,刘判司脸色神色猜忌的看着他沉声问道:
“赵公子这是何意?”
赵承佑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直视着刘判司又道:“大人!眼下这不就是一个天大的际遇么?”
刘判司嘴角僵硬的吐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话,显得底气十分的不足:“赵公子莫非在说笑?”
虽这样说,但到底双眼中精光忽闪,赵承佑没有忽略刘判司眼中一眼而过急切的野心,心中笑了笑于是又道:“在下从不说笑,大人亦知如今匪寇从容州登陆,所停泊的船只全都在容州附近的港口,大人可曾想过去烧船?”
“烧船?”
“不错,若是将匪寇的船只烧了,便是切断了倭寇的退路,若是大魏援军赶到,便可来一个瓮中捉鳖!”
说到这赵承佑神色有些迟疑,“只是……兵家有云哀兵必胜,倘若匪寇知晓已无退路只怕会孤注一掷,到时候若是他们选择继续纵深,东南许多地方怕是免不了生灵涂炭,许对大人来说并以一定是好事。”
听到这里刘判司还未来得及因为兴奋而火热的心头便泼来了一盆凉水,若是损伤过多,便是最后歼灭了匪寇,他这个判司亦不一定能捞着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因为处事不力被朝廷言官攻歼。
见刘判司脸色的热切渐渐消失不见,赵承佑想了想又开口道:“大人勿要灰心,这些暂时都是猜测……或许烧船的时候可以留一些,让匪寇心有所念军心不稳,到时候若他们后退逃脱之时,我大魏的卫所卫军亦可在港口设伏,将他们悉数歼灭。”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援军疾驰来援的情况之下,赵承佑想到老侯爷那块玉牌,心中无比的希望它能发挥出作用来。
刘判司看着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一边思路清晰侃侃而说的赵承佑,心中暗暗想着这赵公子到底是哪家的,这般小小的年纪就这般心思深沉。
赵承佑说完又对刘判司问道:“大人是否早已将求援信送了出去?”
通过赵承佑先前说的那番话,刘判司再不敢轻忽他,于是神色郑重中带了一丝得意的点了点头道:
“没错,已向东南的五卫全都送发了求援信信,周围的巡防卫所也都发了求援信号!想来最快天亮之前便会有援军到!”
容州是匪祸多发之地,刘判司任了多年的判司,带兵剿匪已是家常便饭,对于危险的警觉性高于常人,是以在察觉到不对之时,他便让人将信送了出去。还有些事情他未说明于口,他们这些蜗居东南多年的将卫,私下里早已盘结甚深,一方有异动其余地方很快便会来援。
那便好!
听得援军会及时赶赴赵承佑在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毕竟所有的提前布局都是建立在有援军的基础之上,他在心中暗叹容州有这么一位判司也是福气,剿灭倭寇单单靠海防卫所恐胜负难料,倘若纵深之际,有陆上的巡防卫所支援围剿,那边剿灭倭寇之事便大有可为。
既然如此,万事具备便只欠东风了。
赵承佑想了想对刘判司说道:“大人眼下防卫容州,为防匪寇夜里突袭,只怕目前难以抽掉兵力,是以火烧敌船之事,大人可曾想过派何人前去。”
他这话只差明说了我手里有人!刘判司眼清目明自然明了,有人分忧何乐而不为,于是顺势问道:
“赵公子愿为本司分忧?”
赵承佑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只问道:“想必大人听说过郑家!”
刘判司当然知道容州郑家,只是脸带犹疑的看着赵承佑点了点头,“容州郑家!”
“没错,郑家有几号熟悉容州海湾地形的人手,或许可以帮的上忙,由着他们带着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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