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我冲过去开门,陈牧野进来问我:“跑什么?”
“跑快点给你开门,外面冷不冷?”门外的冷气扑面而来,鼻尖变得好凉。
“走廊上也有暖气。”他把买来的面放到茶几上。
我指着窗边的小桌子说:“我还是一边看雪一边吃面。”
“你已经没那么喜欢雪了,此举矫情。”他坐到沙发上说:“吃面吧!”
我走过去拿走一份一个人坐到窗边开始吃面,他无动于衷地对我视而不见。
“知道雪城为什么现在才下雪吗?”陈牧野问我。
“地球变暖?”我想不出更好的说法。
他走到挂衣架前取下外套,他要走了。
“冰晶突破无法想像的阻力和浮力才能变成雪花降落,雪花很美,但我自认不是运气好的冰晶。”
“你承认你是冰晶,就算运气不好,也会是雨。一样有机会被人赞美。”我站在客厅中央,目送他离去。
“我宁愿被羡慕,不被赞美。”他开门,嘱咐我锁好门。
“晚安!”我说。
“再见。”他还是不肯和我说晚安。
第二天,陈牧野没来看我。
我一个人到酒店二楼餐厅吃早餐,回房间看电视,中午一个人到楼下餐厅吃中餐。
忍无可忍。
陈牧野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马上又面无表情地问我:“怎么跑到我公司来了?”
“是不是要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警告我不得擅闯?”我只想确认他有没有欺骗我。
原来他真的忙工作。
他低头,明明在笑,声音却冰冷。
“回酒店吧!我还有很多工作,会忙到很晚。”
一来就被赶走,我的心情简直比冰天雪地的雪城还冷。
陈牧野“押”我下楼,电梯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气氛别扭。
“机票订好没有?”他问我。
我有点生气。
“我会走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非常抱歉,没时间多陪你。”他说。
我委屈得想哭,一个人的旅程如此的扎心。
“干脆以后也不要理我。”我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我气冲冲走出电梯,他追出来。
外面的冷风呛得我干咳几声,他伸手轻拍我后背,我躲开并疯似的往前跑去。
雪地很滑,我跑不出一米便摔倒在地。
很疼,像是某种不太善意的警告。
他扶我起来。
“很疼吧?”我疼得腿发抖。“我不会像林迈那样抱你走。”
我眼泪流出来,林迈在哪里?他会心疼我的,可惜他不在身边。某个瞬间去想念某个人的感觉似心上插满尖针。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他拿掉沾到我身上的雪。
“你先回酒店,如果我可以早一点下班,就买面给你吃。”
“不用了。何必勉强自己。”我抽泣不已。
“你不用上班不用赚钱,也可以过很好的生活。想来雪城,买张机票就来了。我却要每天不停地工作,不停地赚钱,否则可能被饿死,被父母嫌弃死,甚至被其他人嘲笑死!”
他讲得很对,我根本是在无理取闹。
“我走了。”我伤心地独自朝酒店方向走去。
我要回南城。
大雪持续了两天,雪城机场真的关闭了。
气象局已经将这场迟来的大雪升级为暴雪。
“秦小姐,有位陈先生想见你。”前台服务员在电话里告之我。
“我不想见他。”我坚定地挂掉电话,。
我困在酒店,关掉手机,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着,偶尔有眼泪跑出来,偶尔听到敲门声,又急切地跳下床盯着门口。
我再也没再见过陈牧野。
离开雪城那天,天气放晴,地上的雪开始融化,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独自在雪城的酒店里呆了一个星期。
天知道这一个星期,我是怎么度过的。。。。。。
飞机飞离雪城上空时,我对着白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与陈牧野联络。
回到南城,我告诉爸妈,我要开始筹备我的新公司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爸妈倍感意外。
“从雪城回来的时候决心要去做这件事。不过是毕业以后深思熟虑的决定。我要开一家创意推广公司,公司名字我已经想好,叫糖,像小时候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分糖果吃一样,想尝到甜味的小朋友会好积极好开心的挤到老师面前。”
我妈夸奖我连公司名都取得这么有创意,一定会成功。
“别指望我会给你提供资金支持,你自己想办法。”说完,颇有深意地看我妈一眼,似乎暗示她千万不要私下借钱给我。
妈摩娑着我的后背安慰我:“多少钱我都给你,乖宝贝加油哦!”
爸竟没有反对,已是难得。我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是我攒的从小到大的各种利是钱。糖的启动资金应该够了。我不需要很大一间办公室。”
妈望着爸笑。
“哇哦,秦天的女儿跟秦天一样厉害呢!”
爸神情严肃,转身上楼时却似有笑意。
“我再给你五十万。”考拉毫不犹豫地要入股我的糖。
“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五十万只有分红的权利。糖的经营,你不能插手也不会赋予你干涉的权利,我可以随时取消你的股东资格。”我对考拉说。
“借钱也要入股,这块糖我一定要吃。”考拉语气坚定。
“可惜我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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