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黑蛇有剧毒!
刚准备跳上马车的老大,只好赶紧喊上阿牛把昏迷的老二也抬上车后,一面让阿牛尽量把老二伤口里的毒血吸出来,一面一甩鞭子架着马车就向山下冲去。
疾驰的马车身后草从里,言白松了口气:不出他所料,他们果然没空再追他和小黑。
见危机解除,他才调转回头,游到笼子边,用刚刚攒起的一点法力破开上面的铜锁。结果他笼门刚被打开,里面的白蛇就跟发疯一样唰地冲了出来,直接把言白撞到一边,自己消失在茫茫草从里。
言白心里暗骂一声,只好跟上它。
两条蛇游动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全力奔跑的马车,等到言白追上白蛇的时候,对方已经停了下来,挂在一棵树枝上眺望下了山的马车。上面的人已经变成几个小点,冲进一条大路上。
“嘶嘶他会没事吗?”白蛇望了半天,问言白。
言白将自己的身体在树枝绕了几道,张开嘴打了哈欠:“不知道。”从刚才的流血量看,那小子估计要在底下和被他咬的人作伴。同时他还在心疼自己的毒素,修炼三百年的毒啊,就这么贡献给一个普通人了。
几天后言白和白蛇就看到山下村庄敲敲打打开始举办葬礼,一台是村东的小棺材,一台是村西的大棺材,看样子两个人都死了。
白蛇不吃不喝呆在树上看着村东家的丧事三天三夜,等到了第四天早上它才从树干上游下,对盘在树底晒太阳的言白郑重其事道:“从今天起,我就姓白了。”
言白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又闭上:“随你。”
佛家总说因果因果,那小孩为了救白蛇这是因,白蛇获救小孩死亡这是果,然后这修行上的阻碍不就自然而然成了么。
至少从那以后,白蛇就念念不忘刘小子,甚至在过了几百年,连那刘家后人都已以往这个少年既殇的祖辈时,白蛇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样子。她还总对言白说,她要想办法报答他的转世。
言白翻了个身,让太阳也能晒到自己的肚皮,对此一言不发。
山中修行不知年月流逝,言白记得大概是在他修了有六、七百年的时候,他才终于能化形。
那是在一个温暖的夏夜,没有雨,月光明亮极了。他趴在山溪边一动不动,这样无精打采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急的白蛇团团转,言白却很淡定,若是修行失败走火入魔他大概也就回到现实世界,若是修行有了进展他就继续练下去好了,说不定有天就得道成仙能算算自己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另一个世界。
然后,毫无征兆地,他全身就被一团白光笼罩住了。这团白光比月光更加明亮,比水晶更加剔透。言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直到暖流慢慢从头到脚洗涤全身,流走之后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人了。
一身黑袍,血红色的头冠将头顶的一些头发束起,留下其他披在身后。白蛇在旁边眼睛睁得滚圆,一下就沿着他的袍子窜上他肩膀,显得比言白还要激动:“嘶嘶你化形了!”
“恩。”言白摸了摸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修长,皮肤光滑紧绷,看上去就是人类的皮肤。不过声音倒是很低哑,一不小心很容易变成蛇类的嘶嘶声,还要多练习。
他摸了摸白蛇的头对她说:“你好好修炼,我明日便要离开这块地方。”
“为什么?”白蛇的蛇尾翘起来卷在他的小指上,显得恋恋不舍。
言白淡淡笑了,抬头仰望广阔无极繁星点点的夜空:“为了更好的修行入世是有必要的。”
“……好吧。”白蛇吐着信子在他耳边嘶嘶道,“等我能化形了,就去找你。”
言白闻言想了想,弯腰从地面上拔起一根草,将首尾缠在一起形成一个草圈。他手指点在草圈上,一道黑光闪过,草圈就变成了一枚指环。
他将戒指套上白蛇的尾巴尖,原本稍大的戒圈随即缩小,正好卡在尾部。白蛇动了动尾巴,声音充满惊奇:“一点都不痛!”
言白又点了点她的脑袋:“好好修行,这枚指环会保护你不被道士和尚们发现。”
随即他便向白蛇告别,离开这座他呆了几百年的小山。
山脚下的山村经过岁月流逝,世事变迁已经荒废许久。经久不用的茅屋围墙坍塌,房顶只剩下横梁骨架。到处都是及腰高的野草,蟋蟀一类的虫子躲在里面鸣叫,不知道哪里的池塘还传来蛙鸣。
言白不紧不慢地走在荒村中,月光下他的影子投影在地面上被拉长,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在的话就会发现他漆黑的眼睛发着幽幽的红光,再加上他走路无声,黑袍委地,绝对会被人当成不知从哪来的鬼魂。
虽说是入世,他也没想好到哪去,便一路西行。
在慢悠悠地走了一夜后,第二天上午他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寺庙的屋顶上长了草,门口堆满碎石块。
寺庙位于一座红石山,山上除了零零散散的灌木外根本没有其他植物,到处都是被风吹散的碎沙石非常荒凉。再加上方圆几里都没其他人家,这座庙就显得有些怪异。
不过言白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妖气鬼气,当然佛气也没多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一条山道往上走去。
刚到庙口,他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公子,我们没看到什么门啊?”这是一个稚嫩的少年音。
“我也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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