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兴奋而入,却失望而归。
阿苏勒静下心来想想,根据师傅的点拨,铸剑坊存在的问题豁然明朗。也许这里的年轻人里没有几个人会主动去思考处境与方向,但老师傅们却都是心眼明亮的人,一个个都清楚可为与不可为。因此,非常显而易见,如果大家上下齐心,主动解决问题,甚至是变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阿苏勒心底还有一些疑惑。师傅指出了自己的错误之处,却依然要求自己动手解决问题,那么又该从哪里入手呢?是去找出师傅点明的那个目标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阿苏勒能寻求帮助的人只有离远了。
最近一段时间,离远一直在修炼阿苏勒传授自己的心法,简单的修行居然实实在在地增长了自己的力气,配合破阵十二式,自身武艺的提升非常明显。
离远听闻阿苏勒拜师学艺,真心替结拜兄弟高兴。不过连续几天下来,也不见阿苏勒练习什么新的武艺,非常纳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阿苏勒这个师傅是不传授武艺的,师徒两个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了好几天,到最后又发现阿苏勒意外地喜欢与叔伯兄弟们待在一起,也就越来越纳闷了。
阿苏勒找到离远的时候,离远正在后院练习他的破阵十二式,在融合了阿苏勒传授的简易心法与骑术之后,明显有不小的进步。
离远见阿苏勒来找自己,连忙停下练武,迎上来笑嘻嘻地问道:“二弟找我有事?你最近跟师傅学的怎么样?”
“别提了,大哥。师傅考我,结果我没通过,这个考试与你有关。”阿苏勒找个凳子坐下,叹一口气才说道。
“与我有关?你拜师学艺怎么又与我有关了?”离远有点迷糊了,使劲摇摇头才回答道。
“最近我与各位叔伯兄弟们走的近,不为别的,就是想了解了解咱们铸剑坊的一些情况,想帮助改进改进。结果我想了很多办法,师傅居然说我没想到点子上,全无用处。大哥,我问你,铸剑坊目前的状况是温饱有余、开拓不足,你有想过怎么办嘛?”阿苏勒也是直来直去的人,毫无顾忌地问道。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以后,阿苏勒已经等的抓耳挠腮了,离远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犹豫着说道:“你也是熟悉铸剑之人,而且也知晓一般铸剑坊的运作流程。你师傅既然说你完全没找到解决思路,那就一点没错。三年前,我刚接手的时候,做过和你一模一样的事情,有过一般无二的想法,甚至实践过,告诉你最终没成功。所以你师傅说的一点没错。”
“啊!你也有过这些打算,那么你是铸剑坊之主,只管推行改革即可,怎么会没成功呢?”阿苏勒听罢,惊得跳了起来,大声问道。
离远看阿苏勒有心思讨论讨论,将握在手中的大关刀插在身旁的排架上,对阿苏勒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也看到了,现在剑坊里面是老中青三代人。他们的想法和需求都各不一样?就拿老人来说,老师傅们求稳,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们只想保住现在的形势。而中年人呢,他们求进,希望有所突破,这部分人与你想做的改革倒是想法一致,但是人数毕竟太少。还有一部分年轻人,我也算在里面,这一部分人不了解历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没有目标,不知道该干嘛。”
“哎!你跟我师傅说的一模一样。来找你之前,我还心存侥幸,以为师傅弄错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大致明白一些了。我呢就是用几天的时间来考虑这个事情,你不一样,你用了好几年了,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想法?”阿苏勒实际上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这个时候反而是好奇心作祟了。
“你我毕竟都是年轻人,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而且我从家父手上接过这份家业,也想着把铸剑坊管理好。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答案。那么知道答案的人,只可能是老师傅们。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是死缠烂打,外带软磨硬泡,也只是猜想到大概的答案。”离远带着回味的神态,思绪仿佛一下子飘到了两三年之前。
“那么答案是什么?快说,被师傅和你这么一说,我是好奇的不得了。”阿苏勒急切地问道。
“好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现在铸剑坊的一百余名工匠当中,为什么会出现老年人与少年人多,而中间年龄段的人反而极少的状况?”离远故意饶了一个弯子问到。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发现了,不过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阿苏勒摊摊手说道。
“好吧!不为难你了。现在的这一批老人都是最早跟随家父来到此地之人,也就是说十五年前,这一行人里面根本没有小孩子和年轻人。你想想,一支队伍里面没有小孩子,这一支队伍是干嘛的?”离远循循善诱地问道。
“他们当时是一支军队,因为行军打仗不可能会有小孩子!”阿苏勒被点醒了,脱口而出道。
“你说对了!而且答案也就隐藏在这里面。一支军队,一直没有小孩子的军队,他们一定是在远征,他们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所以他们的家人,不管是父母还是妻儿,应该还在远方等待他们。让这样一帮人扎根外乡,还让他们发奋图强,继续远离亲人,你觉得这有可能吗?”离远带着深沉和不甘,一语一顿地说道。
“这就是了,没有让他们发奋图强的目标和动力啊!或者他们因为某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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