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那样我就吃不到何柳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了……可是不给师祖看那给谁瞧瞧比较好呢?”廖戌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嗯……给大妖怪吧!”廖申道。
“可是大妖怪他家那口子超级怕狗的耶?”
“没有关系啦,偷偷的塞给他就可以了,大妖怪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他很有同胞爱的,大妖怪他家那口子虽然怕狗,但是心地很好,绝对会收留它的!”
“额,说的也是啊,那好吧。”
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他们用治愈术先帮狗狗的伤口做了下简单的处理,然后又用悬浮术让狗狗飘了起来,就这么飘着的把狗狗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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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安自那天之后情绪就一直非常的消极,他不肯开口对人多说一句话;每次吃饭都吃的很少,不及他平时饭量的是四分之一;睡觉的时候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整夜整夜都在叫着“小索……小索……”。他的眼底渐渐有了青黑的痕迹,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来,下巴都有些尖的吓人。
闻平心里十分的着急,他曾多次开导闻安,可是闻安只是听着不肯开口,直到有一次他主动提出来说希望闻平帮忙发寻狗启事,闻平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发酸,那个样子的情况下高索怎么还能活的下来呢?可是他还是默默地做了这件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闻安愈发的沉默,有时候闻平推门进来会看到闻安嘟嘟喃喃的跟着空气讲话,他的心里一惊,严厉的制止了他的行为。
闻家的人天生有点通鬼的异能,像闻爷爷就是个算命瞎子,可是在他正值壮年之际,文革运动兴起,闻爷爷就成了封建迷信的代表,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写了几个大字,整日里被人压着游行示威,一群老百姓带着一篮篮臭鸡蛋臭白菜小石子什么的狠狠的砸向了闻爷爷,全然不顾往日的交情,人性的恶面被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闻爷爷那时候完全不反抗,就这么硬生生的受着,他在以前冒着风险折了十岁的寿命为自己卜过一挂,早已料到了此劫,但是却无法逃脱,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安排来安排去到最后所安排的最好的结果了,那时闻爸爸还小,完全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而闻爷爷反反复复的告诉他,不能把自己能感觉到某些东西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闻爸爸也乖,没有透露一点口风,事实上他也就只能感觉的某处有奇怪的东西而已,并不能看到它的样子,所以闻爸爸的眼睛是正常的,这点是同闻平一样的,可是闻安却遗传到了闻爷爷的天瞎之眼。
文革十年,磨平了多少老人的岁月的棱角啊,闻爸爸就在闻爷爷遭罪的那十年里,被目不识丁的闻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大,拥有了匆匆流水般却又异常难熬的童年时光的记忆。
等到安逸的日子来临的时候,闻爷爷已经老了,闻爸爸已经有了一个九岁的孩子闻平,而闻妈妈又生下了一个孩子闻安,闻安出生的那天天上飘着雪花,这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当闻爷爷第一眼“看”到闻安时,他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没出来过,三天后,闻爷爷似乎苍老了许多,他用他已经起皱的充满着老年斑的手颤颤的摸了摸出生刚刚满三天的闻安的脑袋,长叹了一声:“这就是命啊!”
闻安五岁那年,闻爷爷一个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月后,闻爷爷回来了,带了一只一个月大的高加索犬的犬崽,并把他当做闻安的专属导盲犬来培养,闻安为它取名叫做高索,然后在接下来的岁月里闻安与高索形影不离。
闻安十岁那年,闻爸爸闻妈妈双双出了车祸去世了,不久后,闻奶奶也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痛中逝世了,而闻爷爷,也仅仅多陪了闻家兄弟一年而已。
闻爷爷在临终前,把闻平和闻安叫到了床头,整整交代了一晚,最后安详的合上了灰蒙蒙的双眼,离开了人世间。
在为闻爷爷办好丧礼之后,二十岁的闻平,正式的承担起了抚养十一岁的弟弟的职责,扮演起了长兄如父的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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