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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锦巷叶、榭两家的房子没有一盏灯火。谢鸣川把车子开到自家门前,叮嘱叶闻放车里呆着。他冒着风雪下去把大铁门打开,把车子径直开到堂屋门口。下车前跟叶闻放说:“住我家,他们都去嫁我姐了。”说完又穿过院子去锁大门。
有人给谢鸣川的姐姐介绍了一个海南籍的男朋友,两情相悦扯了结婚证,今年这年回去过顺便回海南结婚。这边亲爹妈和干爹干妈一个都没留下,统统去海南嫁闺女了。
“谢鸣川,你真不去啊?”叶闻放眼瞧着谢鸣川跑回来了,问他。
“啊。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就看不上那小子。我把话先说在这儿,我姐早晚得后悔。”谢鸣川拎上叶闻放的牛皮箱子,“她结这个婚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谁知道拦不住她,我才不去看我姐瓜兮兮往火坑里跳。”
“也是。待会儿你多喝两杯,把新郎给揍了,可怎么得了?”叶闻放背上包,把他破夏利车的车门给关上,“这就是你花了三千块弄来的车?”
谢鸣川听这个比听嫁姐姐有兴趣,啪啪拍着车顶说:“不到三千块,二千八,结实得很。”
“驾驶证弄到手了么?”叶闻放最关心这个事儿了,之前打电话谢鸣川说拖朋友花钱给办一个,半天就学会的事儿,干嘛弄得考了又考啊。
“快进来,雪下得可大了,你不冷啊?”谢鸣川觉着要是跟叶闻放老实交代自己现在还是个无证黑司机,恐怕要让他再教训半个钟头。一边说着一边推人进屋,三两下关上门,和门外的风雪隔断开来。
叶闻放把背包放到椅子上,刚一抬头让谢鸣川搂了个结实。
“嘻嘻嘻……叶闻放同学冷不冷?”谢鸣川说着这话就凑了上来,话音落的时候贴叶闻放脸上亲了一口。
叶闻放光笑不说话。谢鸣川就解开身上军大衣的扣子,合衣把人抱进来,“我给你抱暖和了,给我亲一个嘴儿怎么样?”
“好呀。”叶闻放挺大方,推开谢鸣川,脱了自己的棉衣又钻进谢鸣川怀里,抱稳了谢鸣川的腰,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在火车上呆了三天,手指头在身上随便搓一搓都是泥。你不许嫌我……”
“滚去洗澡。”谢鸣川一听到这句,果断地就推开了叶闻放,什么五个月的思念统统都丢到了脑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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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拧好橡皮热水袋的塞子,又套上花布套子才放到被窝里。老式电暖炉虽然锈迹斑斑,但是尽职尽责缓慢旋转,让谢鸣川这间小房间的温度渐渐升起来。
谢鸣川把毛巾搭在床沿上,距离电暖炉很近。他想要把毛巾烤的暖和一点,待会儿叶闻放洗完澡上来好用它擦头。三天三夜都憋屈在火车上,想想谢鸣川就有点难受,忍不住想心疼叶闻放。
一声脆真真的“汪”,莱特率先冲进房间来,接着是念着“冷死了、冷死了”的叶闻放。这两个进了房间就往床上蹿。谢鸣川双手掐住莱特的脖子把它拖下床,那边叶闻放已经钻进了被窝里,还红着脸蛋笑话莱特只能可怜巴巴在床边望着自己。
谢鸣川指指屋子另一边莱特的小窝,莱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走,望着叶闻放呜呜叫,叶闻放就知道笑话它,什么好话都不讲。谢鸣川轻轻一跺脚,莱特连滚带爬尽了自己的小窝。
“你妈吩咐的,三天洗一次,还要给他挑块好木头磨爪子。叶闻放,你们家这土狗比别人家的北京犬还金贵,天天跟我睡一间屋子,吃一样的饭。”谢鸣川捡起烤暖了的毛巾蒙上叶闻放的头,使劲揉了好几下。
“吃一样的饭是你懒得给莱特弄,别说得你多可怜。”叶闻放拉下擦头发的毛巾笑看着谢鸣川。就这样笑意盈盈看了好一会儿,叶闻放忽然伸出手勾住了谢鸣川的脖子,低声说:“我洗干净了……”
谢鸣川往前一扑,把人压在床上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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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闻见叶闻放身上香皂的味道,觉得那样的好闻。吻到他脖子上去,深深地嗅了几口。然后张口咬住叶闻放的耳垂,惹得叶闻放抬肩缩脖子,直哼哼不准咬……谢鸣川几时又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呢?自然是不搭理叶闻放的。不但没有松口,还把手伸进了叶闻放的睡衣里。顺着叶闻放的腰线往上,把这个人紧紧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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