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海族有海族的规矩,贼龙胆敢多次违规,就要承担后果!今天是容革在审问,换成我,我一样饶不了他。西海龙族,真是做得太过,他们不约束自己的族民,那我们就只好代为约束。”
容革抱着手臂,十分之解气,傲然说:“亚父,你听听,真的是贼龙一心找死,我不过是成全了他们而已。”
容拓抬手捏着容革的后颈软皮,告诫道:“龙王龙后宽宏大量,王子力保,这次我就不罚你了。但革革,你这性子得改改,收一收,否则以后你就别出去了,负责龙宫内防吧。”
“什么?”容革难以接受地大叫,“龙宫内防?那不如打断我的腿算了!”
容拓虎着脸训斥道:“胡说什么呢?口无遮拦!还不快跟我回家,赶紧去见见你母亲,你出去这么几天,她天天念叨你。”
“哦。”容革只好跟敖沂告别,游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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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沂忍笑,目送容拓父子离开后,转身往回游,他也觉得累了,边游边舒展着身体。
第二天清晨,天光熹微的时候,龙宫里除了负责夜间巡视的护卫龙之外,其余海族们都还在酣眠当中。
小龙闭着眼睛,蜷缩在舒适精致的砗磲床里,在半睡半醒中划拉一下水,他心里装着大事,睡梦中都忘不掉——今天要去海岛玩!
“!”思及此,小龙迅速睁开眼睛,一咕噜摆正身体,游出属于他自己的砗磲床,轻缓地游到旁边的寒玉大床边,满怀期待,又有些担心他爸爸的身体,探头去看:
纪墨还在沉睡,但敖白已经被吵醒,他正打着手势、示意敖瑞安静。
“好~”小龙微微后退,乖乖答应。
敖白抱着小龙,轻手轻脚游出卧室,到前厅后,拐去另一边的寝殿,敖沂就住在那里。
“瑞瑞,你们兄弟俩先出发,等太阳升高暖和些了,我和你爸爸再上去,可以吗?”敖白低声细语地商量,他游到敖沂房门口,门又是虚掩着的,推门即可进。
小龙有些失望,但还是理解的,他点点头说:“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来,我会摘很多果子,一起吃。”
敖沂的卧房宽敞素净,整洁大方,一丝多余的装饰物也无,跟其他龙族的王子完全不同。他仰躺,侧面看去,额头光洁饱满,鼻梁高挺,英气俊逸。
“瑞瑞真乖。”敖白摸摸小龙的脑袋,说:“去吧。”
“好!”小龙立刻卯足了劲儿,一改在父母床前的小心,飞扑过去,整条龙压在敖沂身上,活泼大喊:
“哥哥,快起来,天亮啦!”
“唔~”敖沂懒洋洋睁开眼睛,朝门口看一眼,说:“父王早啊。”
“你带瑞瑞先去岛上玩,注意安全,别上山。”敖白叮嘱了一句,然后才放心离开。
敖沂十分无语,心想我都成年了,上岛进山有什么危险的?又不是小时候,和容革偷偷沿着山溪逆流而上,玩探险,结果撞上一群呼噜兽,吓得夺命往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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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季快到了,海岛上的野果接连成熟,累累欲坠,散发着甜美的香气,引得鸟雀频频前来啄食。
上岛不只是为了摘果子,摘果子也不只是为了做果脯,幼崽只是喜欢出来玩耍的感觉罢了。
小龙难得像今天这么高兴。
谁都有小时候,曾经自己也是每天盼着玩耍的,更何况是陪伴亲弟弟。敖沂耐心十足,不断举高敖瑞,让他亲自去摘果子,哄得他眉开眼笑。
直到太阳高挂树梢头的时候,容革才呵欠连天地上来,抱怨敖沂没有叫他,一来就往对方身上一靠。他比敖沂略高,弯腰低头把下巴搁在敖沂肩上,偷偷深呼吸,但没敢伸手抱,双手克制地垂着——他怕,怕敖沂察觉到什么,生气翻脸。
“万一吵醒你母亲多不好。”敖沂笑着解释,又毫不客气地肘击:“热得很,别贴着。”
容革被轻轻一推,顺势就躺倒在沙地上,一动不动,出神看着碧蓝的辽阔天空。
“嗳,还没睡醒啊?吃个果子,挺甜的。”敖沂顺手从树上摘了个,朝容革扔过去。
容革看也不看,抬手敏捷接住,放到唇边轻嗅,唏嘘着说:“我昨晚挨训了,还差点儿挨打。”
敖沂动作一顿,错愕地问:“又挨训了?容叔不是说不罚你吗?”
“唉,我跟他说,我想跟你一起去鳄兽谷,可他死活不同意,我又死活想去,于是他就骂我不听话,我不过顶了两句,他就气得想打我。不过,被我母亲拦住了。”容革忿忿不平地说。
“我就说,容叔不会无缘无故训你的。”敖沂抱着弟弟,走到旁边石凳坐下。小龙异常忙碌,他摘到的果子种类很杂,全堆放在石桌上,正拨弄来拨弄去,认真分类,玩得不亦乐乎。
“容革,这次你真得听容叔的,我跟着猛禽部落一起去鳄兽谷,你去了,万一要是有个万一,我没法向你父母交代。”敖沂正色道。
“我去不安全,那难道你去就安全了?”容革怒声道:“我不怕鹰人报复,只要他们别冲着我亚父就行!”
小龙惊诧抬头,抱着果子,好奇地看容革,后者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紧扯出一个笑容,嬉皮笑脸地说:“瑞瑞,你那果子给我吃一个呗?”
“好呀。”小龙伸爪一推,把一个果子朝容革滚过去。
敖沂大马金刀端坐,自信从容,笑着说:“我不去谁去啊?放心,之前就去过一次,有肖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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