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里的信息细化到乔任哪年哪月哪日做了什么事,娄岚移动鼠标下滑,直至日期到了二十四年前,便睁大眼睛仔仔细细一条条的看。
那时他们的公司蒸蒸日上,事业也发展到了顶峰,正是功成名就的辉煌之际,乔任却突然向娄岚请了大半年的假说要去度假散心,娄岚以为乔任和他奋斗拼搏了这么久累了,也没有多想便允了让他去放松。
直至乔任归来几月后,几个月大的娄涵便接踵而来。
如今娄岚把前事这么细细想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如果不是他的榆木脑袋太过迟钝大意,也许一切迷云都会尽早地水落石出,他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派人寻了娄涵“母亲”二十多年。
娄岚不甘地拍拍脑袋,他英年得志,纵横地产商业,身家过亿,可惜一向精明的他却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
浴室的水声渐息,娄岚的注意力不经意被吸引,乔任从浴室探出个头,刚洗过的头发还在簌簌滴着水粘在脸庞,水蒸汽把乔任的脸烘得红扑扑的,他眼睛闪烁几分,低声说:“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娄岚看得有些痴迷,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忙说:“我去拿,你先别出来,小心别着凉了。”
娄岚来到乔任的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全是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西装,仅有的几套睡衣也是规矩保守的,娄岚突然眉头一挑,心底一股邪念横生。
“啊?浴袍?”乔任打开些许浴室门,伸出手接过娄岚拿的衣服。
娄岚一脸泰然,理直气壮地说:“嗯,我没找到你的睡衣。”
“可是……可是我不习惯穿浴袍睡觉……”
“反正就睡觉而已,何必穿那么严肃,在家里随便一下就好了。”
既然娄岚都那么说,乔任再多话倒显得矫情,迟疑着换上宽宽松松的浴袍,对着镜子把胸脯锁骨的地方盖得严严实实,再规规矩矩地把绳结打好。
只是浴袍很短,只盖到乔任的大腿以上,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的感觉让乔任总感觉很别扭,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
见乔任很久都没出来,娄岚关心地敲了敲浴室的门,问:“怎么还不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马上就出去了。”乔任料想娄岚也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更不会细心关注自己,他这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别扭真是太多余了。
随后浴室门便被打开,乔任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地面对娄岚,却发现娄岚就抱着双臂斜靠在墙边,嘴角带着浅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乔任抬眼对上娄岚漆黑的明眸中熠熠的光辉,只一秒又慌乱地躲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娄岚越来越奇怪了,只是这别扭的奇怪又是他内心深处念念已久的。
浴室里的水蒸汽随着打开的门飘然往外扩散,刹那间似云似幻,加上浴室里橘黄色的浅色灯光欣然笼罩而下,乔任就站在那片氤氲的迷雾之中,飘飘欲仙。
娄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就如极北之地的千年冰山被融化成了三月的小溪流,暖流缓缓流淌,流进乔任心间,顿时乔任的脸上的绯红便如朝霞般灿烂。
娄岚趁着乔任正方寸大乱之间,走进浴室取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盖在他头上,动手轻轻摩娑,把发丝上未干的水滴吸收掉。
乔任有些受宠若惊,想要把毛巾抢过:“我自己来就好……”
娄岚却不给他机会,霸道地把乔任压制在墙上,亲自动手为他擦干头发,忽然低头在乔任发间轻嗅,淡淡的洗发水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你不觉得让自己放松些更好吗?在公司里你公私分明就算了,在家里你也要这么拘谨于我吗?还是说我像那种开不得玩笑的人?”
“不……不是……”乔任犹豫几番,才决定把话问出口:“娄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怪怪的……”
娄岚也不故意掩饰,“难倒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吗?还是说你很讨厌我?”
乔任忙摇头反驳,连声说:“怎么会呢……只是有些不习惯……”
“那我以后天天这么做,你就会习惯了。”
乔任一惊,“娄岚,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娄岚了截爽直地说,“好了,头发干了,我们去睡吧。”
乔任就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被娄岚牵着鼻子走,直至和娄岚卷在一个被窝里,娄岚把头亲密的埋在乔任脖颈间,清浅规律的呼吸轻轻吹拂着白嫩的耳垂,弄得乔任骨头里一阵酸软□□。
这本是乔任梦寐以求的温暖,只是娄岚这不经意的温柔来得太快太突然,乔任害怕一不留神,那缥缈的暖意便随风而逝,远到他再也抓不着。
寂静的夜中,喧嚣的夜风把树梢上伶仃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残破的败叶经不住打击犹如枯叶蝶翩然坠落。乔任内心上下起伏不定,声线颤抖地说:“娄岚……”
娄岚收紧臂膀把乔任抱得更紧,腿插-入了乔任的双腿间与之亲密交缠,带着体温的手掌轻轻摩娑着乔任的背脊,柔声说:“放轻松,别害怕。”
窗外一轮朗月悬上枝头,稀薄的星辰在夜幕中扑朔迷离,淡薄的薄雾弥漫飘扬迷了人眼,草丛间微不可闻的虫鸣声轻轻诉说着属于黑夜里的安逸。
这一夜,乔任感觉自己是在苍茫无边的大海上独自漂泊,一个狂风大浪,小舟便被吹拂得东倒西歪,乔任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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