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跟前台报了周末末的名字,刷卡进门,坐在厅里百无聊赖地等。周末末脚程倒很快,秦牧一杯红酒没喝完,他就到了。
“找我什么事儿?”秦牧也有些不乐意面对总摆出一副“岑宝守护天使”架势的周末末,他稳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开门见山地发问。
周末末黑着脸换鞋,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坐到秦牧斜对面,单手启开拉环,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把他一路开车造成的烦躁浇灭了些许。
“你说什么事,”周末末毫不客气,“拍《倾城旧梦》的时候,你对夏夏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现在扮成粉头,就可以抵罪了。”
秦牧吊着眼角眉梢,瞥了周末末一眼,似乎在判断这话究竟有几分底气,过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问:“哦?小周公子翻旧账的手段可真令人心惊胆战,所以呢,你想我怎样?”
周末末有点发懵,他哪里清楚什么旧账,刚才的质问纯粹是在诈秦牧,哪知道人家直接认了,这下可怎么继续?
“那要看秦先生的诚意了。”周末末故作沉吟思考,选择接着打太极。
然而秦牧今天格外善解人意,他仿佛看出了周末末外强中干的窘迫,不等人继续下套套话,倒豆子一般直接说道:“也不能全怪我,当时都喝了酒,因为白天拍了那场床戏而兴致高涨,况且我对夏夏又……所以才会发生了那种事……小周公子也是男人,应该可以理解吧?”
哦尼玛这!!!什么兴致?!怎么高涨?!发生了哪种事???
理解……
“理解……我理解、理解你个星际大西瓜!”周末末如遭雷击,语无伦次地咒骂起来,琥珀色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可目光却直愣愣的。
秦牧这番话实在内涵太丰富、意义太深远,硬生生把小周公子的大脑卡到死机了,半天也没再做出其他举动。
秦牧就知道周末末会是这种反应,他垂下眼帘,现场的睫毛盖住目光,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那双狭长的眼尾仿佛随着动作翩然起舞,隐入眉梢鬓角中。
周末末见了他这副“羞涩中带窃喜、神思脉脉荡漾”的样子,宛如活活见了鬼似的,蹭地一下弹了起来,绕着沙发快步走了三圈,又把茶几上剩下的啤酒一口气灌下肚,才勉强找回自己出声说话的能力。
“秦牧!你说清楚了!不许含含糊糊的!”周末末怒喝,结果刚喊完就打了个又长又响亮的酒嗝,太他妈丢人了。
秦牧却并不打算嘲笑他,而是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神色严肃,甚至带了点虔诚的意味,沉声对周末末说:“小周公子,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对他负责,我是认真的。”
周末末抓了一把脸,双手笼着刘海往脑后一捋,低骂一句:“我真是日了全世界的狗了……”
沙发上的人再次把头低了下去,手指死死抓住裤子的布料,用力大到骨节泛白。只是他那双周末末此时看不见的双眼中,之前的虔诚严肃认真都已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算计,和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夏亦岑……”周末末缓过神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秦牧说:“夏亦岑他家就他一个,他喜欢女孩子,而且……”
“他当时也没反抗的!”秦牧猛的抬起头,眼圈变得通红,眉头紧锁,满面急切恳求,“况且这种事,小周公子凭什么为他做主?”
“没反抗?”周末末的世界眼下充斥着被这三个字炸成的响雷,他有些难以置信,摇着头瘫坐在沙发上,好像一是不能接受发小和男人,还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人,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事实。
但秦牧有句话说得对,这种事须得自己把握,如果夏亦岑只是被人欺负了,周末末可以给他出头为他出气,但如果涉及到感情,那么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周末末也没理由为夏亦岑进行选择。
秦牧用余光偷偷观察对方,他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要骗过没什么人生阅历的太子爷,可谓绰绰有余。事实上也正如此,看样子这位趾高气昂张扬跋扈的小周公子,已经被自己的倾情演绎所打动,打算放弃插手他预谋已久的“猫捉老鼠”小游戏了。
没了这只小狐狸的阻挠,拿下那只可爱的“小老鼠”,对他来说自然就会像探囊取物般轻松简单。
“你说得对,”周末末的话印证了秦牧的猜想,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但能不能让亦岑接受‘负责’,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知道,”秦牧再次保证道:“也欢迎小周公子监督我的诚意。”
秦影帝倾诉完衷肠,没呆一会儿就回山上继续拍戏了。
周末末留在山庄的306号房里,从沙发一路躺到大床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越发觉得胸闷气短。
那感觉就好像忽然得知,与自己并肩生长、相濡以沫、同枝连气的大好白菜,被一头吃辣鸡饲料、浑身撒满瘦肉精的劣质猪给拱了一样难受。
周末末想立刻冲到夏亦岑身前询问他、安慰他,但想到夏亦岑之前哄骗自己的行为,他又觉得事关私生活,不该那样唐突。
为什么好好的发小密友,为着一个烂秦木头,竟然有些隔阂生分了呢?
胸口这团愤懑之情无论如何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自行排解开,周末末气着气着,忽然就迁怒起某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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