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闹,来,张嘴,我喂你吃口水……”
我坚定不移地闭紧了嘴巴,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满头环翠不知被我摇掉了几枝,脸上的胭脂水粉也不知道扑楞掉几层。小猴子们叽叽喳喳地闹了起来,似乎十分不满我对它们劳动成果的不尊重,在发表联合声明或是抗议。
卧槽!
我正摇头摇得起劲,不知道哪里伸出的一双手摁住了我的头,努力将它掰正。
毛脸儿认真地看着我,继续吐出嘴里的最后一个字:“……果。”
哎呀妈呀!
吃水果啊?
好好说话,咋大喘气呢?
搞得我还以为吃口水呢!看把我给吓得!我就说天然无污染的深山居民、人类近亲们,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庸俗、低劣?连那种青楼妓寨的糟粕都给捡了过来!
我是绝不会告诉你什么叫作“皮杯儿”,也绝不会告诉你在田剥光的记忆里比这更加香艳的画面层出不穷、储存量足够撑爆一个千g的移动硬盘。
“来,张嘴!”
毛脸儿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拿出颗水份充足的山梨,我就着她手咬了一口,清甜无比,简直比得上90纯度的蜂蜜水,这品种,那是要逆天啊!然而,百忙之中我仍不忘记一个问题,这玩意儿她从哪里摸摸出来的啊?随摸随取,她当自己是万能管家百变小叮当猫吗?
口渴之际无暇顾及,我三两口将山梨吃完,那梨子酥软得连核儿都是香的,我一个没忍住,几乎就要咬到毛脸儿的手指头了。
依稀间,我仿佛感觉到那手指的触感柔软滑腻,浑然不似山野畜牲的粗糙与毛绒绒。
咋回事?搞么鬼?
没等我确定自己的感觉,毛脸儿已经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动作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
一个疑问在我心中点下种子,然而未等它生根发芽,另一波疑问已经摩肩接踵闯进我的脑海,让我本就乱作一团的脑子里没留下一丝一毫间隙。
喂!别拖我!矮个子拉高个子,很容易栽跟头啊!
喂!别推我!我一个误食麻药惨遭暗算的受害者,很没道理在猴子堆儿里还要继续遭受奴役啊!
喂!别摸我!穿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我是你一只小小牲口能够随随便便就拧大腿掐小腰的?
矜持!
哪怕我内心里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表面上我也要装得云淡风轻,这不仅是作为人类这种高等生物在其他生灵面前表现出来毫无道理的优越感,同时也是一个被迫害、遭囚禁的可怜人质必要的自我保护。我显然并不畏惧一群矮小瘦弱的猿猴,哪怕它们猴多势众,我以为,“万里独行”一旦施展开来,独善其身地从猴窟逃走那是不成问题的。
可问题就在于,我怎么逃?我哪里有体力逃?
不戒和尚的药那是相当管用啊,以至于我刚才连动动手指头都难,不过现在——
咦?
我突然发现动动手指头仿佛也不是什么难事,没见我正施施然行走在山穴内蛛网般的小道间?
啷哩个啷叮咚的!
我没事儿了?
这种神迹般不可思议却突然降临的好事,居然真让我给遇上了?
等等!刚才难道有什么常理之外的细节被我忽略了吗?我仔细回忆着醒来后的点滴,除了满脑子被迫塞进的毛脸女猿放大的毛脸以及猴子猴孙们叽喳得要命的音频,就只余下那颗清甜味美的山梨。
莫非是那只梨?
我歪过头去看毛脸女猿,即使我连使眼色,瞪得连眼角肌肉都快打结上吊了,她也没给我任何明示或者暗示。
到底是不是她在暗地里放水啊?
我无从得知。
我环视一周,猴子猴孙们蹦跶得正欢,纵然有什么话,我也不好明讲,只得满肚子牢骚闷作一锅五味杂陈的什锦大餐,将就将就,先自己吞了吧。
不戒和尚的药效越来越不顶事儿,走出这片狭窄而昏暗的区域后,我明显感觉到从前的田剥光又回来了,不仅双臂充满了蓬勃发展的力量感,两腿的真气更是无比充溢,我想,这时候我若是逃,就算是风清扬亲至,也未必能拦得住我,因为我渴求自由的决心是那么的坚定,谁能囚禁风的自由。这群猴子猴孙,甩掉它们更不在话下。
但我并不准备这么做。
我已经是深入虎穴的男人,又被这群猴儿像耍猴儿似的玩耍了半天,这笔账还能就这样算了不成?
天底下没有这么美的事儿!
猿妹子也就罢了,毕竟她对我还有疑似相救之恩,但那操纵着此地的老猿妖、那无法无天劫掠一干男女的罪魁祸首,却绝不可以轻易放过!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向万恶淫为首的老猿下战书!
我要为民除害!
咳!
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表情?要笑便笑,那般扭曲,当心肌肉抽搐过度引起病变坏死,从此之后成了风瘫面瘫那就不美了!
淫贼只是一门职业,这门职业丝毫不影响我内心正义的塑造,丝毫不影响我成为一位有理想、有追求、有格调的高尚淫贼。
是的,宝哥哥也曾说过,fēng_liú而不下流,是为淫之上品。
与我有过一夕之缘的少女少妇们,难道你们不是被我充满正义感的心灵所倾倒,决定缠绵悱恻到永远的吗?
请看我正直的眼睛!
好了,关于我淫贼职业的深层次探讨可以留待下次,现在,先来解决我们的现世问题。
且说回桃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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