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凉了!
我是应该一巴掌甩过去,扇得它肥嘟嘟憨态外泄的脸上添加五根排布均匀的柴火印呢?还是应该一拳挥过去,揍得它眼冒金星、鼻塌骨陷?
选项太少,我还在犹豫啊!
我就奇怪了,这猴子堆里怎么就能钻出来一头猪呢?还是极富有主人翁精神、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的猪,请问你是二师兄吗?那再请问大师兄在哪儿?
这时候又有人适时开腔了。
“爸爸,你别为老不尊啊!这是你的准儿媳妇,你咋个就自己上手了?”
随着这话声,一名相貌堂堂就是脸有点长几乎赶得上马脸长的细高个儿青年从角门里走了出来,陆续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五位年龄相仿的青年,吊眉斜眼,很是拉轰。
六人面貌惊人的相似,料想该是一卵数生的同胎兄弟。
我仔细观瞧那这几个哥们儿,身材高瘦,说不上俊美,也还有几分人样儿,脸上汗毛较多,但绝不会像此前看到的小猿猴、小猿妹那样,介乎神兽与怪兽之间。
就这六兄弟,要是走在市镇上,绝不会有人将它们错认为猿猴,顶多就是几个举止稍嫌怪异的江湖另类。
金光闪闪的猪讪笑,麻利地缩回手,转过身讨好道:“儿子,你们选,你们亲自选,刚才爸爸不就想帮你们把把关嘛!没有别的意思!”
看这爹当得?多贴心啊!多谄媚啊!
从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我也算见多识广了,但即使在二十一世纪,我也很少见到在儿子面前如此没有架子、抬不起头的老爹。
要换成我儿子,非一巴掌抡过去不可!臭小子,有漂亮也不知道先孝敬老爹?还敢给我摆脸色?呼不死你!
于是,这一家子稍作互动,我立刻就明白了,猴子和猪的关系,肯定另有古怪.
“那头猪是十八年前猿族首领招的入赘夫婿,在猿群里没什么地位,唯一的功绩就是生了六个儿子,令首领血脉得以存续。”
猿妹子在我旁边悄声补充,我也没见着她张嘴说话,偏那声音听得清晰无比,就好像凑到我耳畔说的一般。
入赘的?
那就是说这胖子其实是被母猿抢来的可怜受害者?被窝猴子当作繁殖工具,这家伙还能心宽体胖、囤下那么一大身不容忽视的肥膘,不容易啊!
就是老猿那审美水平——
啧啧!估计真是缺啥想啥,大概也只有猴子才会真心觉得圆乎乎的猪头是最爱!
我摇了摇头,庆幸自己这具身体白归白,嫩归嫩,却一点也不肥厚可口,顶多就生了几条颇具嚼劲的腱子肉,外表看来毫不宽广,估计是入不了老猿法眼的。
那领头的青年脸色稍霁,一摆手,他连同他那几位牛逼哄哄的兄弟陆续在虎皮交椅上就坐,居高临下,猴视耽耽。
那猪头磨磨蹭蹭地在几个儿子身旁转悠了半天,见大家都没甚反应,这才扭扭捏捏地将屁股沾上最中间那张椅子面儿,总算填充了婚事必备的家长席。
远远的,青年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我一番,也不知他是个甚意思,既没有表现出他猪爹那样的急色,也没表现出明显的兴趣缺乏。
环视一周,青年又皱眉道:“还有姑娘呢?”
旁有小猴慌忙上前回禀:“报告小大王,众位姑娘还有些怕生,小的们正在尽心尽力□□,务必让大王、小大王满意!”
恐怕不是怕生,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迈不开腿、走不了道儿吧!
见识过这群小猿猴的折腾本事,我笃定自己的判断,也打定了主意,先在此看一出好戏,实在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再伺机出手,一举将那青年首领擒下。
这形势还用表现得更明显吗?那猪头老爹摆明了不顶事儿啊,这桃谷洞府里可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说我为什么如此急公好义、仗剑行侠?嘿!你没听到吗,还有姑娘!有姑娘啊!!
我田剥光虽然不是色中饿鬼,但也没道理撞上门的秀色都不去餐上一餐,何况,小姑娘们平白无故遭此劫难,那是多么的可怜啊!身心受到多大的创伤?我既然撞上了,就必须管到底!
看!我就是这么一个极其富有正义感的cǎi_huā大盗,平生信条正是:采别人的花,让别人混到无花可采的地步!
现在,我践行信仰的神圣时刻到了!
果然,表面面瘫高冷、实则闷骚冲动的小青年发话了:“不用!直接把人带过来吧!”
嘻嘻!你是有多着急要娶媳妇儿啊,这么点儿时间都等不得?要搁在我们那年代,非得被广大的少女姑奶奶们抽死不可,
等等小姑娘又怎么了?那可是每个男人都必修的技术活儿,一辈子没为女人等待过三分之一生命的男人,肯定是捞不着媳妇儿的蠢男人!
我一撇嘴,远远地撩了青年一眼,仿佛隔着空气也要表达一番我对此人的鄙视。
其实我这么做是很危险的,江湖中人都讲究敏锐的感官和直觉,即使隔了二百平米客厅从这头到那头的超长距离,我这样大大咧咧地看过去,仍然是极其危险、容易暴露的。因为江湖传说中最神秘的杀气!
人群中多看你一眼,从此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有一天能再见,我一定——
要把你揍我的份全部奉还!
切!多稀罕啊?大街上因为一眼之仇结下的梁子还少了?闭不上的嘴、管不住的眼,这都是诱发犯罪、影响社会治安的常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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