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而明亮,柔和而温暖。
一瞬间柯冶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他之前分明带着悲伤和微微的绝望,而现在他像一颗野草,想要向着太阳,拼命的生长。
柯冶就站在那里,不偏不倚,看着他不知道给几个人画画,看着他休息的时候拿下口罩斯文的吃面包,喝水,然后逗弄他的猫儿,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少年,为什么经历过莫大的痛苦还能这样向往蓝天。
柯冶不知道,有的人就像顽固的野草,越困难,越生长,越绝望,越向往。
林青彦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他要早些回去,整理好一切,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他背起画板,提起袋子,抱着琉璃,缓缓往家走。
柯冶就跟在他几米远的距离。
后来林青彦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个人一直跟着他,他微微皱眉,没有回头看,他加快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换上了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有些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太小心翼翼,把东西都放好之后,他才刚刚坐下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他刚刚放下防备的心理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门铃声像催促般响起,林青彦还是缓缓走向大门。
他并没有轻易的打开房门,而是在猫眼之中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当他认为是恶作剧的时候,门铃却又响了起来。
林青彦身上开始冒冷汗,他突然想起从前看的电影里面有类似的事情,如果他开门,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入室抢劫,严重一些他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杀。
在他想这些事情的过程之中,门铃一直都在响,林青彦让自己保持冷静,装作没有人?既然对方一直跟着他就证明知道自己已经回来,如果不开门对方会不会撬门?或者用其他方式?到头来自己依旧在劫难逃。
林青彦想到这里开始动摇想要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正在林青彦准备按下拨号键的时候,门外的人开始说话了。
“怎么?不敢开门吗?”
林青彦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会是谁,又听到门外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那一次你可是自己跟着我回家呢,现在却不敢开门了吗?”
林青彦终于回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那是他的噩梦。
听到这个声音,林青彦更加不想开门,脑中不断闪过问题,比如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找上门来又是为什么?
不等林青彦有所头绪,门外的声音又开口说着:“你确定不开门吗?恩?那么我就在门外好好和你说说我们之间那些事情,比如你在我身下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那道声音暧昧得不像话,又似在回味一般,林青彦却是再也不愿意回想起,那是他从溃烂刚刚结痂的伤疤。
林青彦努力保持镇定,将保险栓上好,握住把手下定决心快速的开了门。
只不过门一开,就被人大力握住门板,让他想快速关上也没有可能。
隔着保险栓那么狭窄的距离,林青彦看到的是一张他再也不想看到的脸。
林青彦用力握住把手往里拉,想要关门。
可是柯冶一手用力掰着门,一手撑在门框的墙上,和林青彦僵持不下。
“又见面了,你以为你能逃吗?”柯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青彦听完以后,更加用力,双手都放在门把上用力往里面拉。
柯冶掰着门板的手上青筋暴起,却无奈保险栓卡在那里,自己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本来就是吃力的那方,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再从眼前逃走呢,柯冶和他之间用力量较量着。
“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进门了,那么我就在这好好说说你是如何承欢在我膝下,叫的多么浪荡,想必你的邻居,上上下下路过的人会很有兴趣。”
柯冶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眼神之中有了变化,他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是见不得光彩的事情。
林青彦低头倔强的咬着牙齿,他的手还在门把上握着,已经出了汗,如果放这个人进来,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自己的事情被邻居或者其他人知道,那么他还要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终于,林青彦还是妥协了,他松开把手,将保险栓取下来,一个人带着一身悲怆转身回到屋子里,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如他所愿,他不能够阻止的事情太多,比如父母的意外,难以逃脱的被迫屈辱,还有这个人踏进他的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北大爷丢的地雷,么么哒,这一个星期都保证有更新,都在早上10点半
☆、相争
柯冶关上门的同时打量下这间房子,不管是装潢还是家具风格都是暖色系,想象得出这间房子之中从前的温馨,而如今,所有的东西只能用干净来形容,因为房子里缺乏人气。
柯冶看到那个少年在忙,也没有管他在忙什么,自己自顾自的开始参观。
他看到书房的一个柜子上全都是证书和奖杯,上面无一例外写着同一个名字——林青彦。
置放这些东西的柜子下面一格放着几张照片,框俵照片的玻璃上已经结了不少灰尘,看样子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打理了。
柯冶将上头的灰轻轻抹去,正好可以看清照片上面的人。是那个少年得奖之后,一家三口拍的照片,父母都露出淡淡的微笑,唯独那个少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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