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阿庭在关押着前班主的牢房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陆小凤仰躺在床上,脖子刚好靠着床沿,头仰着倒着看站在窗边的花满楼。
“三个响头,也是千言万语了。他所做之事,不同人,不同的看法,也只是还自己一个心安罢了。”花满楼回道。
顿时屋子里静了下来,直到信件掉落在地,发出了声音。
陆小凤翻身一看,原来是司空摘星写给自己的信,他休息了几天都把这件事情给忘干净了。
“你还没拆封?”花满楼也挺惊讶,还以为陆小凤已经看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太想看。”陆小凤拿着这封信,嫌弃地说。转念间又把信收了起来,对花满楼说,“说起来花伯父也在等我们回去,我们还是收拾一下准备走吧。”
“也对。”算算两人的确耽搁了好几天,花满楼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却还是对陆小凤说,“你还是拆开看看吧,司空摘星要真找你有什么事呢。”
陆小凤撇撇嘴,但最后还是拆开了信件。这一看,原本轻松自在的表情就变了。
“花满楼,代我向花伯父告罪,这次我不能和你一起回花家了。”陆小凤忽然严肃地对花满楼说,“老泥鳅可能出事了,我得去趟南浔。”
050
回到花家之后花满楼的生活也和在百花楼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每日早晨起了后去给父亲请安,然后一同用早膳,除了一日三餐和家人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花满楼自己的。
这段时间花满楼或焚香抚琴,或凝神练字,当然更多的时间是料理家中的花草。花满楼在百花楼中栽种了无数花草,而在花家,在他的小院中花草更多。
平时他不在,都是家丁负责料理的。现在回来了,花满楼自然不会假人之手。照料起家中的花草要比在百花楼时更加花费力气。
总而言之,花满楼的一天可以说是充实的。
今日天气不错,花满楼闲来便决定在亭中焚香抚琴。花林为花满楼点上了香,便退到了后方。
花林是随着花满楼一同回来的。这几日,花满楼的生活他是看在眼里。可是明明是这么充实的生活,花林却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想着少爷过会儿可能会想喝茶,花林打算去煮壶茶。一转身就看见花如令远远地走来。花林正要行礼,花如令就扬了扬手让花林不用出声,招他过来。
花如令远远地站着,望着花满楼抚琴的背影,问花林:“楼儿这几天都在抚琴?”
“回老爷,昨日种花,前日练字,都是差不多。”花林望着花满楼的背影回答。
花如令若有所思,问花林:“听你这语气,楼儿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老爷,花林不敢。”花林立刻弯腰,恭敬地说,“能回到家中,少爷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花林觉得少爷身边少了些什么。”
花林的回答倒是出乎花如令的预料。琴声传来,花如令侧耳聆听。都说心艺想通,心中所想在乐声中总能听出一二。
花林跟着花满楼已有数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对花满楼是有几分了解的。花林这么觉得,就表示花满楼的确有这样的表现。
只是听着花满楼的乐声,宁静深幽,却没有那样的感觉。要么,这是他们的错觉;要么,就是花满楼藏得太深。
而且身为他的父亲,花如令也觉得花满楼的背影有几分孤单,像极了从前。这么想,花如令也有了和花林相同的感觉,“恐怕不只是你这么想。”
花林不解,就听到花如令问:“楼儿和陆小凤在一起的时候可还好?”
被花如令这么一问,花林下意识地开始回想当陆小凤在的时候,花满楼的模样。那时候的公子,笑得可比现在多多了。
一看到花林的表情变化,花如令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这孩子果然是在家里闷了。”
不由想起当日花满楼回到花家时自己不见陆小凤便问了一句,花满楼当时愣了一下后只说陆小凤有事不能来。
那是花如令只是惋惜,未曾深究花满楼那一声停顿后的茫然。
正想着,只听到琴声渐稀,铿然音落,一曲已然到了尾声。“老爷,花林先去准备茶水。”花林加快脚步离开。
花如令也走进亭子里。
“爹。”花满楼此时抚琴已息,起身唤道。
花如令问:“楼儿,还记得爹此前告诉过你有事要托你去做吗?”
“是的。”花满楼自然还记得,只是当初回到家的时候花如令说过这事情还不急,这几日便没有再提起,“不知爹想让我做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花如令望着这一园的花草,心想着儿子大了,没办法在家中留太久,“还记得前些年爹带你拜访过的南浔周家吗?”
“记得的。”花满楼应道。南浔?
“过几日是周老爷的寿辰,他家长子这几年四处游历,也打算在那日归家。周家打算筹办个宴会,邀请了爹。但是爹过几日便要启程北上。你代我去为他祝寿。”
“是。”还沉浸在“南浔”这个地点,花满楼隐约觉得自己应该应花如令一声。
花如令拍了一下花满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吧。”
花满楼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直到花如令离开,花林端着煮好的茶水来到亭子中,花满楼才想到,陆小凤就是去了南浔找司空摘星。
这一去,如果有机会也许可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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