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医馆刚开张就把两只久居深山的蛇精搞得一头雾水,白老爷立刻让二儿子去给两位恩公帮忙打下手。
不知是运气特别好,还是特别不好,温氏医馆开业大吉,第一个病人就遇上了疑难杂症。这病人可是书香门第的独苗,突然一天昏迷,醒来便成了傻子。家里抬着病人把全城的大夫轮番看个遍,愣是连病因都看不出来。
眼见开了一家新医馆,这不就赶紧把人给送过来了。
温渥坐在堂上,眼睛跟着白文谦跑上跑下,觉得来人扰了他观看美景,有些不悦。但见白文谦跑过去招呼来人放下担架,抬出一个浑身病气的青年,先是愣,再是惊,最后倒吸一口凉气。
望闻问切了好几遍,温渥取出银针,试探的灸了几个穴位。
原本翻着白眼的病人立刻喊了一声妈。
家人一看,噗通跪了一地,带着哭腔感激“神医”。
温渥说你们急什么,他现在只会喊妈。
当家的跪着挪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摆,恳请温神医务必再试试。
这一试就是十天,温渥本来真的只是试试,怎料越试越有热情,最后把干脆病人留在了医馆里,日夜守着,废寝忘食的来回诊治。连白文谦在他旁边记账都没有注意。
温柔只得每天定时提醒他吃饭睡觉去茅房,否则非被人看出破绽不可。
病人家里每天把“神医”和“恩公”换着喊,又派了几个仆人也住在医馆照看病人又伺候神医。过了几天仆人回禀,说神医家灶台上没有半点调料,衣服洗完都是清水,蚊虫鼠蚁一概没有,连茅房都是干净的。
家人抚掌,神医当真是神啊。
十天之后,病人已经会唱《小二郎》了,家里人激动的哭成一片。温渥却黑着脸透风去了。
白文谦见他脸色不对,跑到后堂偷偷问温柔“脸色这么难看,不都快治好了吗?”
温柔撇撇嘴“这是已经治到了头,再啊可就治不好了。”
过了大半天,温渥才又黑着脸回来,他以祖传秘术为由屏退了病人家属,弯下腰给病人度了一口妖气。
“哎呀”躲在后堂的温柔赶忙伸手去遮白文谦的眼睛。白文谦并不吃味温渥,反倒是对温柔的举动很是鄙夷。
见那一脸的逼视,温柔讪讪收回手,望着天走了。
第二天一早,病人不仅会背论语,还能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情诗来了。温渥一摆手,“把人带回去吧,以后就要看你们怎么教他了。”
病人家里跪了一地,磕着头齐声称颂“在世华佗”。
温氏医馆妙手回春,因此一战成名,醴阳城里到处都是神医温渥的传说。
白文谦花了一个月时间把医馆的运作好,再把运作的方法一点点教给了两条蛇精。见温渥治起病的沉溺劲儿,还和温柔商量着立了一个“小病不收”的规矩。
刚卸下担子没几天,白家就收到了刑部侍郎黄大人大三公子的提亲。黄大人在京为官不便外出,三公子黄礼杰亲自登门,诚心诚意的给白老爷和两位白公子先行了礼。
白老爷很是满意,立刻派人打听这位三公子。回话说这位三公子是嫡出的三子,祖籍醴阳,自幼在京城长大,这次回醴阳也是为的探亲。还说这位三公子从小勤奋好学,明年科举大有希望的。
白老爷更是满意了,商人能和这样的门户攀上亲家是天大的荣耀啊。
然而白隽儿却不同意,说什么都不愿意嫁。白老爷刚试探着说了两句硬话,白隽儿就开始绝食了。
老爷子赶紧招来两个儿子合计,可惜这女人心海底针,何况是向来很有主意的白隽儿。老爷子大手一挥,让白老二去探探妹妹的口风。
老二走后,老大问父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去。
老爷子瞪他一眼,作痛心状“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和女人说话。”
白老二得了指令,出门一转直奔妹妹院里,白隽儿饿得面如菜色,脸颊都凹下去不少,心疼的赶紧唤明霞去煮了碗肉粥。
肉粥煮的十分有味,往前一摆,香味勾的白文谦都饿了。白隽儿把头扭向一边,逼着自己不看粥,也不看白老二那张高深莫测的脸。
“四品刑部侍郎的公子,模样人品学问可都打听过了。”白文谦开始了第一步试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那又如何。”小妹言简意赅。
“这么好的人啊,我要是姑娘我也嫁了。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嫁是吧?”
小妹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在想象二哥穿女装的样子,“拖一天,是一天。”
白文谦眨眨眼,“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这回小妹不说话了。无论怎么问,白隽儿就是不回答,只一口咬定自己不想嫁给黄礼杰。
白文谦回到老爷子那,把经过仔仔细细讲了一遍,白老爷若有所思,说“我不能勉强她。”于是亲自去白隽儿院里服了软,让下人重新煮了碗粥,他看着女儿吃。
大好的婚事不了了之,白老爷态度温和得让全家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个问题还是萦绕在父子三人心头:白隽儿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温渥。
于是白文谦又开始隔三差五往医馆里打听消息,不仅是他,白品言都开始夹公带私的去医馆拜访了。
这一天白文谦在医馆装作没看见温渥的眼神,拉着温柔在门口聊天。两位衣饰华丽的男女到访,他们一进门,屋里没来由的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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