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怨不得我……钬稹?/p>
刀光剑影,厮杀如风。
在两人对战这第七日上,双方终于都有些支持不住。七日来复,再无一言,生死一线。
卉晏在空中凝视着对面那个极致淡然的少年冷静漠然的脸,不知是谁的血落在少年左脸那朵妖娆的沧海花上,艳丽至极。他好像满不在乎似的——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夺他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他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地与他卉晏对峙了七日,居然不相上下。
“倾殿下可真是妄名,居然说话不算话。”卉晏吐了口血,突兀地侧身向一旁直扑过去,破魂枪上凝结起一身的修为,孤注一掷。
在那个地方,有两道隐晦的气息。想必是族中的杀手。这倒不是一定说是璧青弄虚作假,也许这位小殿下也毫不知情,杀手是钬鹋衫吹摹u馐兰渥盍私忸仞的就是他卉晏,这太符合钬鸬淖鞣缌恕?/p>
若是他卉晏与璧青死斗,那必然是两败俱伤,倒方便了杀手的最后一击。他想他左右走不了了,不如再多解决钬鹆礁鋈耍然后再引爆积累了二十多万年修为的真元,拉着钬鹱钐郯的这位倾殿下一起化为灰飞。
璧青却忽然拦截在了他的攻击轨迹上。凝结着风之魔君卉晏毕生修为的破魂枪穿胸而过,卉晏也有些发蒙,等待了七日的这一机会竟然如此容易就降临了,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小殿下是要做什么?那两道气息是什么身份,值得他这么奋不顾身?
璧青却突然笑了一下,惊人艳丽,然后他狠狠一挥……暗中蓄了七日魔力的血镰凄厉扫过,将卉晏拦腰斩断。
“我等这一刻也等了很久了,君阁。”
卉晏最后看了一眼红衣少年漂亮明艳的笑容,认命了。他不知道这七日璧青到底是怎样在战斗中摸清他的罩门的,他意欲自毁的真元竟也被斩成了两半……他输得心服口服。
……钬穑你的这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p>
十几万年前在洪荒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风之魔君卉晏,在某一界凡世的一垒巍巍高山上,陨殁得无声无息。他化作浮光消散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是颓静的一个笑容。
唯留下一支金钗。在冬日锋利的阳光下,冷得流光溢彩。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接住了金钗。璧青将它举到眼前观察了一会儿,钗花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火鸟的形象,栩栩如生的羽毛细致入微。他自言自语道:“你也明白的吧,他在乎的哪是这支金钗啊,君阁。”手一用力,闪耀着灿烂冷光的金钗在他手中化为片片灰飞。
然后他落了下去。被破魂枪洞穿的胸口一直流淌鲜血,在山巅肆虐的风中飞散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豪雨。
璧青最终落在一个怀抱里。
他撑开双目看了一眼,又轻轻闭上,笑了笑:“我记得你。”
被璧青所记得这个正怀抱他的青年有一张俊朗如玉的面容,眉眼深湛,面色冷然,全然不复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那模样,却正是七日前坠崖而去的景月胥。
青年始终一言不发,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化作一簇簇纷飞的浮光赤蝶消散而去,手中剩的仅是一袂红衣。
然后他站起来,面色平静无波,对身后的那人说:“皎何,那么此番我就先归位去也,你且缓一缓,我尚有一事交予你。”抬起手来再掐指默了默,“我提前归位是迫不得已,不过,螓连此番历的,却该是一回盛世劫,不该我牵扯了她。你化作景月胥的模样回去洛瑛城,与她好好再过些尘世,好成了她的劫数。哦,我平日里不会叫她夫人,你就唤她白菲就好。”
皎何俯身受了,起来时还是说道:“不想少君也会在乎尘世之事了,您以前不会这样的。”被瞪了一眼后又作乖伏状说:“是了,螓连神女渡劫,少君顾一顾是自然的。”
他们那一族本就天性冷然,他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又添了句:“还有,你归位后去打探打探魔族那位二皇子。”
六千年后,魔族孚诡城。
为庆魔族首立太子,魔君钬鹧缜胨暮o嘶闹谏,各族都接到帖子,颠颠地汇聚到了魔都孚诡?/p>
要说这魔族,二十多万年前还不叫魔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空有武力,却部落林立,各自为政,一盘散沙。魔界环境恶劣,各族又相互争斗,蛮荒原始,在神仙们看来那就是一群野人,低等生物。可人家出了一位很有想法的领导者,硬是领导着一群小伙伴,在洪荒赤野累累荆棘白骨之上建立起了辉煌的王朝。众族和一,统称魔族,此时已能威胁到仙庭权威,并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那位领导着魔族走出洪荒天灾,屹立于四海八荒一隅到今已不可轻易撼动的领导者,是为魔族第一位魔君,魔君钬稹?/p>
钬鹪谖灰丫十万年,杀伐果断雷霆手腕,一直不曾立太子r虿⑽奘裁辞俺悼梢越杓,所以这第二位魔君是否能做好承上启下这个过渡段,四簅嘶牡闹谖欢己芄匦摹j且裕小族苪咂u咔袄窗徒幔大族也都派了团来观察形势,魔都孚诡一时热闹非凡?/p>
“狐狸狐狸,你看那是不是就是师父说的‘鬼吹灯’?”火凤凰玉衔拉着身边的男子问。
被玉衔问得一脸黑线的黑狐狸颜瑾抒扶额道:“鬼吹灯不是一种灯,也不是魔族发明的……我说玉衔,你无知也要无知得可爱一点好不好?”
一旁的湮愔调笑道:“玉衔,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鬼吹气?”这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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