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髓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兴趣习武?”
秦涩顿觉失望,如果是那个韦髓,同一句话他不会说两遍的。
然而秦涩马上脱口而出:“有!我想学。”
于是这天之后,秦涩就成了韦髓的小跟班。头几天他还住在自己那里,之后韦髓就在自己院中给他空了间小屋,秦涩搬进了这里,条件比那柴房好上不少。
既然是来学武的,韦髓练的时候他就得跟着,没多久他就知道这人的生活作息了。原来他来扫地的时候韦髓其实都已经出门了,他习惯卯时起床,然后在院子里舒展筋骨之后,就去马房骑马直奔城外的荒野,纵情驰骋。秦涩也已经习惯卯时起床了,于是搬来之后,两人每天早上一同打开自己房门,随后从井中打水洗漱。
秦涩有一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错觉,和之前的工作比起来,这一份显然更有乐趣,而且各方面条件也变好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第一天练功的时候,秦涩给折腾得够呛。练武之人都是小时候打下的根基,小时筋骨柔韧,而且心无杂念,学起来自然进步神速。他一来年纪已大,二来是个现代人,平常运动得就不多,乍然增加强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韦髓做热身运动时,秦涩跟学广播提早一样跟着做。虽已尽力,还是赶不上韦髓一半的标准。见他这样,韦髓只好手把手地教一遍,并说:“如果习武前没有彻底拉伸,到时反而对身体造成伤害。”
他扶着秦涩的双手,带领他运动。这样子近距离的接触令秦涩觉得很不适应,他试图从韦髓脸上找到一点熟悉的痕迹,可后者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教他,并不作他想。
热身完之后,韦髓领着秦涩到马厩去选马。这两个月扫地的时候,秦涩也经常到这处来。和现代的马不同,古时候的马那真是英姿飒爽,眼睛里头都是居高临下的傲然。韦髓的马是单独拥有一个马厩的,愿因是这马相当孤傲,不愿与其它俗马同流合污。
有时候秦涩一边清理马厩,一边就会逗那匹马,起初那马用看弱智的眼睛看他,时间久了,对于他的调戏倒也会从鼻孔里“哼”上一声。
马耳朵灵敏,听到韦髓的脚步声,大老远就从柴草里站了起来,翘首以盼。
韦髓走到那马栏外头,打开来,摸摸那马的脑袋,马甜蜜地由他摸。秦涩看得又嫉妒又佩服。
“这马挺野的。”秦涩说。
韦髓点点头,问:“你应该还不会骑马吧?”
秦涩羞赧地点点头。
为了避免秦涩一个新手从马上摔下来,韦髓没有给他安排一匹马,而是扶着他上了自己这匹汗血宝马——韦髓的马名字叫宝骨,起初是叫骨马,它嫌这名字不好听,然后听到“宝”这字又万分激动。斟酌之下,韦髓就替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昂然地走出马厩,韦髓扶着秦涩上马的时候宝骨露出了十分不屑的神情,秦涩还未坐稳,它就甩了下身体。秦涩吓得够呛,但咬牙没说什么,他可不要在一匹马面前掉面子!
见他不吭声,韦髓又用眼神制止他,马无奈,温顺地不动了。
韦髓也爬了上去,坐在秦涩身后,手拉缰绳。
如今际遇和前几日简直天差地别,那时秦涩和韦髓还是陌路人,身份问题,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看看如今,秦涩看着有点距离的土地……他正和这个陌路人骑在同一匹马上,姿势还如此亲密……
秦涩已经死心了,这个韦髓和那个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他扭头看了韦髓一眼,突发奇想:难不成这个韦髓就那个韦髓的前生?越看越觉得是这样,秦涩撇嘴,多少年了个性都没太大变化啊!
秦涩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让我跟着你学武?”
身后的人思考了一会儿,才答道:“反正我每日也无事可做,不如带个徒弟。”
秦涩差点吐血:“就这样?”
“嗯?”韦髓疑惑地看他的后脑勺:“不然呢?”
秦涩也道,是啊,不然呢,他还指望得到什么回答?
于是便没说话。
韦髓一蹬马腹,缰绳一挥,宝骨如离弦之箭,从王府驰了出去。
到这朝代这么久,秦涩还没去外面看过。他这个人有一种随遇而安的美好品质,在一个地方定下来了就不想挪窝,偶尔当然也想去外面看看,但千种万种理由,总是耽搁住了。
晨雾茫茫,站岗的两人目送马上的两人离开,脸上露出了羡煞的表情。
一出王府秦涩顿时觉得心胸舒畅,多日来心里头的阴郁荡然无存,很想大喊一声。
街道上的屋宅不断后退,买早点的小摊已经出来了,蒸笼上冒着热气,喷香喷香的,街上有寥寥的行人,神情寂寞,马匹驶过时会一直看着。
这马飞奔着,飞奔着,一直出了城门。守城门的士卒完全没有要拦下韦髓的意思,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这马是谁的。城外与城内如此不同,除了靠近城门的半公里内还有几家小店之外,再远处就是荒土,绿色依稀可见,比沙漠更生机,却比草原要贫瘠。
坐在马上,感觉到身体的颤动。韦髓扶着秦涩的腰以避免他落下马去。这马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了,从繁华跑到冷清,从晦暗跑到光明……
一直跑到一处山下,宝骨才用蹄子划拉着土地,停了下来。这里,就是韦髓每日练功的地方了。
牵着宝骨往山上走,马鼻中一直向外喷气,显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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