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天宇做了个嘘的手势把屋门关上,叹口气,“啥啊,他这几天在屋里憋得难受,胡思乱想的把自己吓着了,你们知道的,他……这里不太好。”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修叔修婶恍然大悟,修婶还有些懊恼,“你说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儿么,我就是心疼他,怕他再伤着就不让他忙乎去了,这还错了。你说他个小孩儿,咋那么多想法呢?还能把自己吓着。”
“那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了,不让干活总让闲着,可不就胡思乱想么,要是我,我也乱想。”修叔倒是觉得自己能体谅韩真。
仨人聊了几句,修婶就开始张罗着做饭了。
可怜韩小真被吵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如今又被修老二坐实了脑子不好使的这个黑锅了。
修天映起早送媳妇儿去饭馆儿,直接在饭馆吃完早饭回来,就直接下地了。
地瓜苗都弄完了,紧接着就要开始种黄豆和玉米,忙的叽里咕噜的。
韩真跟着下了几回地,发现现在地里的活儿他根本就干不了,啥啥的都有机器呢,一个人开个车,就把种子都种进去了,他连个搭头都不算。
修婶怕他闲着又胡思乱想,于是就给指派了活儿,把后院的地都锄一遍,在院里种菜。院子里的菜都种下去之后,韩真发现自己空间里的菜都可以收第一茬了!
白菜跟萝卜要间苗,南瓜冬瓜黄瓜丝瓜都已经开了花,向日葵都长了一人多高了,还有韭菜,嫩嫩的针尖儿似的叶片绿油油的,正是吃第一茬的时候。
可是他现在从空间里面把菜都弄出来要怎么跟修婶儿说呢?人没出去,手里还多了菜,想一想就心烦。
可是不吃吧,就这么扔在那里长得乱蓬蓬的他心里又不好受,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决定这事儿还得跟修天宇说。
“菜?什么菜?”修天宇泡完脚,翻出指甲刀来咔咔的剪脚趾甲,剪完自己的不过瘾,又把韩真的脚丫子抓在手里,捏着脚豆小心翼翼的剪着。
韩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干脆说了句你等着,然后人刷的没了。
修天宇直接炸毛,眼珠子瞪的铜铃大小,站起身来在炕上转了好几圈,像是一头烦躁的大狗。
这还攥着脚呢,咋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啊!
等的都要咆哮了,消失不见的那位吧唧原地出现,手里攥着一把水灵灵的小白菜。
修天宇:……
合着你失踪就是去偷菜了呢?这特么什么戏法儿?现实版偷菜?
“就是这个,我这里放不下了,要整理,整理出来的扔了怪可惜的……”韩真吭哧吭哧的解释。
这菜确实不错,修天宇掰了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子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鲜嫩的汁液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十分舒坦。
“这菜,还有多少?”修天宇也不问你是从哪里弄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菜确实不错,比家里不上农药种出来的菜都要好吃。
“小白菜收拾出来能有一大盆,还有小萝卜!等再过些日子,还有丝瓜什么的,都是婶儿给我的种子!”韩真看到修老二喜欢,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修天宇想了想说道:“这样,赶明儿我带你出去转一圈,就说是朋友家大棚种的送咱的,知道不?”
韩真认真的点头。
这是自己捡了个宝啊,还知道偷菜回来补贴家用。修天宇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摇摇头把那几棵小白菜放到一旁,又开始给韩真剪脚趾甲,“下回儿你在走,记得跟我说声,这家伙,吧唧人就没了,给我吓坏了。”
“嘿嘿……”韩真笑道:“嗯哪!”
等剪完脚趾甲,韩真又翻出一张有些皱吧的纸,递了过去,“你看这个。”
“啥玩意儿?”修天宇擦了手接过那张纸,一打开就被里面娟秀的毛笔字儿闪瞎了狗眼,“艾玛,这啥啊?”
“你看啊。”韩真又踹,然后把脚塞进修老二背心儿里,贴着肚皮放着,特别暖和,自从吵完架,他就爱上了这个动作。
看完了之后修天宇抖抖手中的纸,声音都有点儿颤,“你从哪儿整的这个?艾玛呀我跟你说,好多饭店都把自己的调料看的严着呢,生怕别人学了去!你这个看着就挺好的,这比教做菜要好,真的我跟你说,这饭馆子饭菜好不好吃,一看你的菜好不好,二看你的调味儿好不好。虽然我做的那个菜都是家常的瞎鼓捣的,但是……艾玛,你这个是真的好。”
“嘿嘿……”韩真继续傻笑。
“过来让哥亲口,艾玛!”修天宇把人拽过来照着嘴吧唧就是一口,然后再看看那张纸,忍不住又吧唧一口。
“我觉得你就是个大宝贝儿,你哥还不待见你呢,个山炮!老子稀罕死你了!”说完哈哈大笑之后又吧唧一口。
韩真纳过闷来了,斜着眼看他,“山炮到底啥意思啊”
修天宇哈哈哈的笑,笑完了把人搂怀里怎么稀罕都不够,“就是大宝贝儿的意思!”
“那你跟我哥喊大宝贝儿啊?”韩真冷笑。
“那意思能一样么?搁你身上就是大宝贝儿,搁你哥身上就是山炮!”修天宇止不住的笑。
“那山炮到底啥意思啊?”韩真打破砂锅问到底。
修天宇笑的在床上打滚,就是不说。
韩真把这件事儿记在心里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问修婶,“婶儿,山炮啥意思啊?”
修婶儿正烧火做饭呢,现在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虽然还是有点儿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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