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晖!你们全家都是冷血无情的魔鬼!不管是男是女,你们的世界观都已经完全扭曲掉,我耻与和你们为伍,我无时无刻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够逃离,做什么我都愿意!”
“包括要我的命?”
李泽愤怒之间看见盛誉晖陡然惨白的一张脸,握着他的手腕也渐渐松开,他飞速起身后退,只见盛誉晖绷直了身子脸上的汗流水一样冒出。
他只知道盛誉晖中了毒,却不清楚他切除了三分之一胃会有多痛苦,更不知道他残余的胃部已经是千疮百孔,这样毫无预兆的疼痛或许会伴随他一生。
“你怎么了?”
“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盛誉晖?”
“出去!”
又过了几日,李泽腿上的伤痊愈,盛誉晖似乎也稍微好转,他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停着公司的车,还有秘书处的那几个人来来回回的跑,不知为何,悬了几天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为了避免与盛誉晖再起冲突,他多数时候会在后院吹风看书,偶尔带着电脑处理李氏公司业务,或者视频开会,从炎炎夏日到秋风骤起,时间久了人便心生倦怠。
盛誉晖已经回到公司上班,没有对李泽做出任何的处理,但也没有松口解除对他的看管,他仍旧被变相禁锢。
每每想到这样没有自由的生活需要七年的时间,李泽平静下来的心绪会突然间烦躁,或者砸东西,或者不吃不喝将自己锁在房间,或者暴饮暴食吃到吐仍旧到处找食物。
他不再理会李氏生意往来,手中的书本弃之不顾,多数时候一个人发呆,夜里失眠大闹,如此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盛誉晖终于害怕起来,李泽这样的症状让他想起了他产后抑郁最终精神失常坠楼而死的母亲amaryllis,他慌神之下火速请了心理疏导师去山庄为李泽诊治。
但似乎已经晚了一些,李泽见了生人随手拿起东西就砸,砸完以后将自己关在房中喝下整整半桶的矿泉水,肚子鼓胀在地上来回打滚,无奈之下盛誉晖叫了医生为他打针催吐,初次的诊疗心理疏导师甚至都没有与李泽成功谈话。
“boss,泽少爷需要尽快就医。”
“很严重?”
“说不好,不过根据描述,以及之前我观察的情况来看,泽少爷有患双向情感障碍的迹象,通俗点说是,躁狂抑郁性精神病。”
“你说什么!”
盛誉晖揪着疏导师的衣领,目光森冷。
“boss,情况还不算严重,早一点治疗可以治愈,并且不能像现在一样禁锢他,要带着他多出去与人交流,长期如此的话是会产生交流障碍。”
因为他母亲的缘故,盛誉晖早些年研究过精神方面的疾病,他深知心理疏导师说的丝毫不危言耸听,颓然松开手。
“会同你们中心的专家医师制定一份治疗方案传给我。”
“是,boss。”
盛誉晖推了手头大部分工作,每日按时上下班,在李泽不抵触的情况下陪他下棋看电视,或者偶尔拿出图纸尝试让他画图。他加大上班的工作量,调出每周双休专程带着李泽出去游玩,有时候会带他去训练基地观摩实战训练,盛誉晖兴致好的时候还会亲自接过狙击枪给那些眼馋的人过过瘾,李泽往往会安静的站在一边,那个时候他的眼神微微发亮带着赞许。
大多数时候李泽还是会吵闹或者是沉默不语,但两人之间却不再彼此对立,有时候盛誉晖会突然滋生一种就这样过下去的想法。
一个冬天过去,李泽的病情明显的好转,情绪不稳定的状态已经减少,但有时看着盛誉晖会怔忪很久,然后默默离开。
最后一段治疗结束正是春日最好的时间,盛誉晖专程腾出空档陪他去做检查,从治疗中心回山庄的路上,李泽坐在后座看前面开车的盛誉晖,他已经不似出院那时候风吹便倒的身形,稍微健壮了一些,但貌似身体亏损的厉害,再也回不到曾经匀称健硕,一人放倒七八个人的状态。
他想到这里突然间开口。
“盛誉晖,我想离开这里。”
“你又想如何?”
“我是说我想去训练基地。”
“为什么?”
“我怕我会疯掉,也怕哪一天一不留神把你害死。”
李泽看着车窗外来往的车流,眼神波澜不惊,之前张扬的怒气被他收敛起来,说话的腔调都带了几分温和。
“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禁锢你。”
“盛誉晖,你早已经剥夺了我的自由和快乐。”
“训练基地管理严格,无论任何人,去了那边都是一视同仁,无一例外。”
“没关系,我会努力活下来,留一条命等着七年过去。”
“我不希望你去。”
“所以你是希望我疯掉或者死在你面前?”
盛誉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刚刚出门时疏导师还在耳提面命地提醒他,李泽的情况虽然好转,但是因为时间不长,随时会有复发的可能,最好能够顺着他的意思行事。
“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下周送你过去。”
“我自己过去就好。”
“这件事没的商量,我送你过去,顺便处理一些事情,or是雪狼突击队的精英,他们仍旧跟着你。”
“随你安排。”
李泽深知抵抗没有作用,他懒懒的回复了盛誉晖一句便歪着头沉沉睡去。
cer25.摆不脱的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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