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他说。
我看着怒气冲冲的沈思和迅速起身揽住沈思肩膀,低声安慰的陈深,愣了半天才哈哈大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陈深拥着仍醋海翻腾的沈思走到门口我见他还是没回头,实在忍不住喊了句:“陈老板,别忘了我的小费!”
陈深猛地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两万,够不够?”
我一听这个数开心地笑了。这是一出戏。陈深那么卖力地演,甚至不惜给我下跪也要继续下去,那么看戏的人肯定不简单。我也同样卖力地配合居然得了差不多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能挣到的钱,倒是值了。
☆、10
从和陈深演戏激沈思吃醋,两人和好后半个月的时间,陈深都没来找我,听每天都站在我门口不让我迈出房门半步,连大小解都伺候我的保镖——那天陈深去“夜色”包我的时候就是他守在了门口,他叫阿彪(呵!他本人和名字倒真是相符,看起来彪悍得很,那胳膊上的肌肉块儿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我还勾引过他,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他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关怀备至起来了?)——说他出去了,没在这里。我听后一笑,心里明白,狡兔尚且三窟,陈深这种过刀口舔血生活的人,这里未必就是他唯一的住所,前段时间他一直待在这里很可能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对他很重要,所以天天守着以加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想法。
那天我打陈深一巴掌,他虽然生气揍我,下手却还是有分寸的,至少他没有打断我的骨头,而且他落拳踢打的部位拿捏得非常好,既能让我疼得冷汗直冒,又不至于留下明显的青紫痕迹,被打部位的皮肤颜色较别的地方略显暗些,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淤伤,就算是仔细看了也会被误以为我夏天晒多了太阳;脑袋上碰出的那个大包被贴上了一块大大的纱布,我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很丑,有意无意地用头发遮住那个地方,心中有些担心会不会留疤,如果留疤,我这光洁漂亮的额头就不能见人了,得天天用头发掩盖;身后虽然伤得不轻,每次擦拭都能擦出血来,可那里的伤见不得人,我是mb,那里被不小心的客人弄伤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没表现得太在意,任它自己慢慢愈合。整体来说,除了被鞭子抽打的部位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疤和胳膊里侧一道细长的划痕外,别的倒也看不出什么。
每天送进来的饭菜都不一样,有一样倒是相同,都是素菜,一点荤腥都没有,我吃了几天就没了胃口。阿彪看我越吃越少,便冷着脸对我说这都是陈深吩咐的,不管我爱吃不爱吃都得吃完,要是让陈深知道我有一点半点剩下就扣我工资。像我这么个爱财胜过生命的人自然不会给陈深这个机会,每次都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的,连个菜渣都不剩。
陈深成心想把我当成猪来养,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虽然天天吃素菜,我仍然明显觉得自己胖了不少。
想来陈深给我用的药非常好,身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我醒来之后见到的那个医生却还是几乎每天都来。身上的伤还没结痂之前他给我开了很多药,消炎的,止痛的,活血化瘀的,到最后是滋补一类的,我长这么大总共加起来还没这半个月吃的药多,一天三顿,和吃饭一样准时,以至于后来我看见药就想吐,刚一张嘴就听到阿彪说:“陈哥说了……“他话还没说完,我嘴里的药就又被我强行咽回了肚子里。
自从绷带拆了之后,医生每天来做的事就是让我躺到床上,检查检查这儿,检查检查哪儿,问我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一副公事公办却又没事找事的样子。有一天问得我实在是不耐烦了,趁他给我检查身体的档儿朝他耳朵后面吹了口气,他猛地站直了腰,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拉得老长,我以为他是要发火,好整以暇地等了老半天才听他憋出来一句:“别闹!”
我怔愣片刻,大笑起来。这个医生实在是太有趣了,被软禁的这半个月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后能有他天天陪着解闷也算是不错。
经我这么一笑,他的脸更红了,我存心逗他,猝不及防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一个站立不稳压在了我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我闷吭了一声——我随即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扬起一张媚笑着的脸说:“半个月没开张了,憋得慌,不如你留下来陪我?我给你打半折。”说着手已经向他的下身伸去。他的身体一僵,脸红得像烧红的茄子,抓住我的手甩到一边慌忙站了起来,朝一个方向看了看,低声怒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说完匆忙收拾了收拾东西就走了。
我低声笑了起来,抚平衣服上的皱褶,缓缓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吃过晚饭后,外面越来越黑,我把灯全部打开,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掌玩,在心里埋怨陈深太小气,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就关在这里吧,居然还把我的手机收走。手机收走就收走吧,好歹在这个房间里给我放台电视吧,最起码我还可以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像现在这样跟坐监狱里似的,与世隔绝的没一点意思不说,心情也有点不太美丽。
其实我早向那个保镖阿彪提过要他帮我弄一台电视机过来,普通的就行。谁知他摆了一张棺材脸说:“陈哥吩咐了,说你身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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