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又疑惑的问:“小姐和刑老板结为夫妻的话,生意不是更好做了嘛,为什么生意反而做不下去了?”
“咱们生意好做了,侯爷的生意就不一定好做。”金环还要多问,徐贝娘将手中的盒子都塞给她。“多说你也不懂的,待会你将这两个盒子送到大小姐,夫人那里。红色盒子的是大小姐的,黑色是夫人的。”
拿着两个盒子的首饰东西,金环又有了满腹牢骚。“夫人和大小姐也真是的,小姐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她们只知道在家中万事不管的,还要花小姐赚的钱。 ”
徐贝娘勾勾她的鼻子笑道:“你这小蹄子,倒懂得为我打算了。我花些小钱换她们在家中安宁罢了,也算为姐姐攒嫁妆吧。”
“大小姐嫁不嫁的出去都还难说呢。”金环还没有说完,徐贝娘就训斥她道:“如今你到编排起主子来了。大小姐只是遭受那些事,性情有些变化而已。这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
金环不甘心的咬唇不再说话,徐贝娘见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想委屈了这个名为主仆,感情却不啻于姐妹的丫鬟,叹气说道:“大小姐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愿意怎么闹就由着她闹。无论如何她都只是一个内宅妇人,我又不常见她,哪里怕她胡闹呢。”
金环正要说话,前面的车夫却叫道:“小姐,金环姑娘,到家了。”徐贝娘担心在家的弟弟也顾不上金环了,忙下车去,回头对金环说:“我往东府去了,你把东西好好送到母亲手上啊。”只给金环留下一个背影,气的金环直跺脚。
徐贝娘匆忙从角门进了东府内院,还在院外就听见弟弟徐耀祖软糯糯的声音在那里问:“姐姐呢?”又听李姨娘的声音,“姐姐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耀祖再等等吧。”
听见弟弟稚嫩的声音,徐贝娘只觉得整颗心都软下来了。“耀祖,姐姐回来了。”徐贝娘忙拿好给弟弟带的吃食,往屋里去。
李姨娘见徐贝娘进来了,笑着说道:“二小姐又给耀祖带东西了?真是麻烦你了。”
徐耀祖开开心心的跑过来将东西接过去,打开来却是酸酸甜甜的蜜饯和一些时鲜糕点。耀祖被李姨娘教的很好,拿了自觉最好吃的先递给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姐姐,你吃。”
徐贝娘忙接过来,夸赞他道:“咱们小耀祖真乖。”徐耀祖又递了一块糕点给母亲,才拿了一块像小仓鼠似的放到嘴里慢慢嚼。
李姨娘又说道:“今天他叔爷爷带耀祖去了蓝师傅家里,蓝师傅已经答应收小宝为徒了。”徐贝娘听了喜不自胜,抱起徐耀祖赚了好几个圈,乐的小耀祖咯咯直笑。
徐贝娘累了才将徐耀祖放下来,徐耀祖见姐姐高兴,一副求夸奖的说道:“今天耀祖好乖的,师傅也夸小宝好聪明。”李姨娘见儿子乖巧可爱的模样,也笑道:“今天四老爷也夸耀祖聪明,说蓝师傅一见耀祖就答应了。”
“那也是姨娘教得好,而且我也是小辈,姨娘还是叫我贝娘吧。”徐贝娘以前没有觉得李姨娘哪样好,对她的印象也止步于为父亲诞下唯一男丁的一个木头似的姨娘,如今看来她倒是个好的,不贪心,将耀祖教的也极好。
李姨娘心中也有盘算,她知道自己是个笨的,撑不起家业,丈夫死了,儿子也还小。如今满族里并家里,只有一个二小姐还能顶门立户,自己也只能依靠她过活。且她行事看来,都只以徐府为重,特别看重耀祖,便将徐耀祖教的最和这个二姐姐好。如今看来,这个二小姐倒是事事为耀祖打算的。
“都是二小姐的功劳。想去年我们娘俩儿被关在这府中不知死活,靠着二小姐才活过来。耀祖的事也多亏二小姐打点,我这个笨人哪里当得起二小姐这一句。”李姨娘忙自谦道。
徐贝娘正被她牵得一段失父的愁肠都出来了,正要说两句,就听到姐姐徐丝娘携着徐夫人来了,言语尖刻,好生挖苦了徐贝娘一顿。“二妹妹倒是贤德,将我们母女都比下去了。到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让那些跑买卖的人听你的。如今连李姨娘也要听你的,竟对你言听计从了。”
李姨娘虽然是商铺女儿,但是生性木讷,最是扎针也不叫一声兴致,哪里说的出难听的话来,被徐丝娘一句“言听计从”噎得说不出话来。
徐贝娘今天正不高兴呢,又被徐丝娘这样骂她不知廉耻,心中恼极,气急笑道:“我倒不知什么是言听计从。如今家业败落,我一个人在外苦苦支撑。我一心为这个家好,倒成了‘你们’‘我’了。想来姐姐是极好的,倒是我不知廉耻,被些什么赵老板、钱老板的垂青,让我赚了银子,养着一家人罢了。”
徐丝娘一直深恨于自己失了清白,就连族中姐妹也看不起自己,便是有那么一两个愿意与自己结交的,也不过是因为自己那个好妹妹在外面做的好大的生意,家中父母让她来与自己结交要得个便宜才好。如今徐贝娘气的狠了提到什么“廉耻”,“垂青”之类的,当场就哭出来了。
才出了那事时,徐夫人两个女儿也一般看待的。只是到了后来,想到大女儿和自己一般遭遇便不由多偏向大女儿些。再到后来见二女儿做事无一不妥,又攀上安定侯府将母女三个都救出狼窟,比自己不知强了几倍,连安定侯府中的丫鬟也只认她的脸面,心中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就这般慢慢远着了二女儿。
如今徐贝娘天天在外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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