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便匆匆取了几本书回去。
回到原座位,发现闵言侧趴在桌上,居然睡着了。
卫正岳拉开闵言隔壁的椅子,也学着他的动作双臂交叠,把脑袋枕在上面,近距离看着闵言。
额前的碎发垂落一侧,露出白净光滑的额头,鸦翅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覆在鼻梁上,红润的嘴巴微张,吐出温热的气息,窗外的阳光在他脸上跳跃。卫正岳内心忽然柔软地一塌糊涂,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滚圆雪白的兔子,他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心里痒得要死,想伸手摸摸它又怕自己的手不知轻重会捏疼它。
忽然吹来一阵风,把闵言几丝鬓发吹挂到眼角处,卫正岳觉得他肯定会不舒服,想来就伸手轻轻用手指捻起头发后耳后拨去,一不小心指尖滑过了闵言温暖白嫩的皮肤,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一路激窜到心脏。
卫正岳一瞬间福至心灵,醍醐灌顶。
运动会激情澎拜的音乐在窗外不绝于耳,坐在教室里的闵言有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周边围凑着几个朋友,聊着各种八卦与隔壁班的美女。
闵言望了眼窗外,神情犹豫,该不该去呢?
卫正岳报名了3000米长跑,这阵子天天在耳边念叨希望自己可以去观赛为他加油,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来欣赏我风驰电掣千米飞人的英勇身姿!”闵言以无聊为理由冷淡拒绝了他。
现在闵言却是坐如针毡,看了眼手表,应该已经开跑了吧,如果他没有看到我会失望么?
闵言看着手机上的游戏小人啪叽一下从空中掉了下来,死了。又重新开始游戏。
失望什么?我本来就跟他说了不会去。
游戏小人遭遇闪击,再次死亡。
算了,还是去吧,万一输了那家伙就要把罪名安到我头上了。
闵言内心诽谤,起身快步走出教室。
到了运动场,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加油呐喊声,又夹杂着广播员充满激情的讲说声。闵言有点烦这种人群拥挤的场面,拨开人群,长跑比赛果然已经开始了,跑在第一的卫正岳像一只身形矫健充满力量的小野豹,疾驰在跑道上,与第二名拉下了不少距离。闵言内心有种不言而喻的自豪感。
到了最后一圈,卫正岳明显体力透支,放缓了脚步,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汗水早已浸湿了运动服,头发湿漉漉得像是在水下淋过,精壮麦色的胳膊反射着汗水的微光,他沉重急促地呼吸着,表情异常痛苦。
闵言放佛也被周围的情绪所感染了,一颗心紧紧绷着。不由自主地走进了跑道终点处,就站在跑道中央看着前方几百米处的卫正岳。
卫正岳放佛也很快看到了闵言,因为一瞬间他如同被安上了马达一般,昂着头,龇牙急速往前冲,双臂双脚竟挥动出了疾风闪电般的速度。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闵言瞬间觉得远方朝他飞奔来的卫正岳所要到达的并不是那条终点线,而是自己,只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终点与归宿。
时间被无线拉长凝固,卫正岳奔跑的背后是一轮被打翻的夕阳,流光四溢,卫正岳像极了一位英勇神明的天降,凯旋着向自己跑来。
随着裁判员清脆的哨响声,卫正岳呼啸而过终点。
曲腿弓腰,双手颤抖着撑在膝盖上,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呼着气。
抬头对上闵言,露出了一个疲惫而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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