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沈阿么果然聊了几句就走了,沈湛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这事儿应该就算成了。
瞥一眼呆滞的孟安,沈湛心下厌恶。他素来不喜孟安,看着那一副懦弱的样子就烦,就跟自己怎么着他了似的,这不是让别人戳自己脊梁骨吗?给他吃饱饭已经很不错了吧?还敢吃孟泽的饼,果然是贱骨头,要不是为了云家的彩礼钱,绝对得好好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想到这儿,沈湛一怔,之前就跟孟泽说过了不要打孟安,不管什么事等自己回来再说,孟泽应该听了吧,不行,等会儿得再找孟泽说说。就这几天了,要是被人发现孟安身上有伤损的是自己的面子。
沈湛的心思孟安不知道,他现在还沉浸在被说媒的尴尬中。
这特么的在逗我吧,我是今天早上来的吧?来了就成亲?所以穿越的意义就是拯救孟林庄的光棍?!雾草,再睡一觉能穿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这么劲爆的剧情?!离家出走可以吗?
他挠挠头,不甘心地问道:“我……要出嫁?”
沈湛嗤笑:“当然,你还想在家里赖一辈子?这可是我好容易给你找的人家,云泰模样好,种地也勤快,就是脾气差了点,不过你一个哥儿,本来就该迁就夫婿不是。这几天,你就捡捡柴火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干,可别说我虐待你累着你,拾掇拾掇自己的东西等着成亲吧。“云家应该会很急,孟安在家待不了几天了,还好活儿都忙得差不多了,不然岂不是便宜他了。
说完沈湛就去堂屋找孟泽,准备安慰安慰这小祖宗。
你妹!孟安看着沈湛离开,默默地在心里竖中指。这会儿装什么慈悲?虽然自己没亲身经历过沈湛的殴打,可今天早上的训斥、原主记忆里的悲惨都说明沈湛对继子的厌恶有多深。有小哥儿的人家一般在十四岁左右就开始张罗亲事,可这个身体今年已经十七了,之前沈湛从未提过,现在这么积极,说是好事儿骗鬼呢。
至于云泰,原主记忆里倒是有,也是个命苦的,出生没多久村里来了个云游道士,说云泰命中带煞,有碍至亲,巧的是他的爹和阿爹以及后来的弟弟都三天两头发生点小意外,不严重却膈应人,古代对命这种事看的很重,于是云泰一到能自己生活的时候就被分出去了。
流言总是放荡不羁的,后来就成了云泰命硬克亲,因为一直到二十一了还未娶亲,又传成了命中无子不能人道。其实是人家不想把哥儿嫁给他。最后,孟安听到的就是最终版:命中带煞,冷漠暴躁,不能人道。
说起来孟安还挺同情他的,在封建社会戴这么大一顶克亲的帽子,估计要孤独终老了。
不过,那道士十有八九是个骗子吧,毕竟之前见识过的骗子都这么说,什么印堂发黑必有凶兆啊,什么命格太硬前途堪忧啊,等把人忽悠的怕了,再大发慈悲说出化解之法,归根结底是为了钱嘛,想当初自己也乖乖逃了腰包啊……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孟安摸摸鼻子,快步回了自己的小窝。不管怎样,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了,一家之主的孟老爹还没说啥呢,难不成真让自己亲儿子进火坑?
吃午饭的时候,孟家五口人围坐在沧桑破旧的桌子边,孟安吃到的仍旧是卡嗓子的玉米饼,面前的粥也比别人稀薄,炒的青菜完全尝不出加了油。他艰难地吞咽,心里无比想念原来的米饭馒头红烧肉。
孟德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吃得辛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沈湛做的那些事,一开始他还会管,可沈湛只管应着,根本不改。而且,他看着孟安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烦,哥儿总是要嫁人的,那早晚是别人家的,养得再好有什么用?索性也就不管了。云泰虽然不是个成亲的好人选,可沈湛说他们两情相悦,自己不同意就是拆婚,那也没办法。再说,云家这次给的彩礼的确丰厚,沈湛想让孟泽入学堂,磨了自己好久了,有了这彩礼钱就好办了。
孟德丰拿了自己盘里的一个饼递给孟安,说道:“既然你跟云泰看对眼了,那爹也没办法,云家给的钱多,你弟弟入学的事儿也就有保障了,家里也都记着你,看你吃个饼都这么费劲,等嫁过去,一定得好好过日子。”
孟安正看着老爹粗糙黝黑的手,回想他吃饭前到底有没有洗,一听这话,“噌”的抬起头来,刚要开口,沈湛就接过话头。
“那是那是,孟安和云泰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肯定能过到一块儿去。要不然,我也不能同意这门亲不是。”说完还瞥了一眼孟安,满眼警告。
孟安顿了顿,低下头,半晌还是应了:“我知道了,爹。”
这就是了,怪不得沈湛这么积极,原来是为了彩礼钱。自己和云泰两情相悦?可真能编,明明连面儿都没见过,看来孟老爹已经被挑拨的差不多了,一句劝阻都没有。每次吃饭前饼就分好了,想来原主一直吃的是和他们不一样的玉米饼他也不知道吧,怪不得之前听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放在这个世界也一样。孟老爹早已经对原主不闻不问了,自己竟然还指着他站出来反对,毕竟嫁给云泰就等于入了火坑,现在看来,当时脑子真是坏掉了。
嫁,面对的是不知底细的云泰;不嫁,还要继续在这个家里挣扎在最底层。两害相权取其轻,本来自己就想离开,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反正云泰不能人道,就算嫁了也不必担心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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