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无声地望着宋远桥,良久终是缓缓道:“爹爹安心,无论是周姑娘还是赵姑娘,无论哪一个姑娘,孩儿都不会与无忌相争!”他微微一笑,只在心底冷嘲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难道我还不怕死吗?
宋青书说的这般斩钉截铁,宋远桥本该欣慰于儿子的懂事,顾及手足之情。可不知为何,他总觉这番话听在耳中,竟有一股说不出讥讽意味,教他极为不适。
还不等宋远桥理清头绪,张无忌竟在此时推门进来。见到宋青书也在房里,他也不意外,向宋远桥与宋青书二人见礼后,便直述来意。“大师伯,无忌已看过武当这几年的账目,有几件事想与大师伯商量。”张无忌要说的,正是方振武与唐剑麟告之他的那几件事。
宋青书呆坐在一旁,看着张无忌与宋远桥有说有笑,看着他们有商有量,看着宋远桥直夸张无忌才思敏捷,忽然静静地微笑起来。这些年,宋青书一手打理武当庶务,对个中经营门道远比宋远桥更为熟知,自然明白张无忌提的那几条建议的确是天纵英才,他是望尘莫及。平心而论,武当庶务若是在他宋青书手中,日后如何一望即知;可若是在张无忌手中,那便是不可限量。
张无忌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宋远桥的支持,他更是干劲十足,当下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
宋远桥回头见宋青书神色古怪地望着自己,不由一惊,耳边只听得宋青书低声说道:“爹爹便没有什么话想与孩儿解释吗?”
宋远桥心下一顿,他亦知此事他是顾全了大局却不曾考虑过儿子的想法,此时被宋青书提及却也对他有几分愧疚,便柔声道:“事急从权,待你康复,武当庶务自然仍由你处置。”
宋青书只觉疲惫万分,竟要他一手扶着桌角方能稳住身形。“爹爹以为,这交出去的东西,孩儿还能拿回来吗?”
宋远桥本意是要宋青书好好养伤,宋青书与张无忌原是同门,在宋远桥眼中与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了,自然也是盼着他们兄弟和睦。如今见儿子这般在意手中权力,已是暗生怒气,当下责备道:“青书,你与无忌本是同门,又是兄长,难道你竟这般容不下他?你从小,爹爹便教你,男儿丈夫当胸襟广博气量宽宏,为何你总是这般锱铢必较?”
宋青书哑然失笑,半晌才道:“爹爹的意思是,孩儿若是容得下无忌,便该将武当的一切双手奉上?”
宋远桥不由一愣,宋青书这般不听劝又肆意曲解他的意思,更是让他怒形于色,只道:“武当是你的吗?”
“武当不是孩儿的,可武当有如今的声势有孩儿的心血!为何,爹爹要将孩儿的心血送人?”宋青书额上冷汗直冒,只觉心痛如绞。
“为了天下大义,百姓黎庶!”宋远桥冷声道,“青书,你比得上你无忌师弟吗?”
宋青书顿时一窒,他虽自知自己绝不如张无忌这般能耐,可听宋远桥这般质问,他竟仍觉心痛难忍。“孩儿……孩儿……”他哽咽了两声方颓然应道,“孩儿不如无忌。”
宋远桥一贯便知儿子心高气傲从不肯服输,如今听他亲口所说“不如无忌”,他竟也怔了一下。然而此时却不是劝解儿子的好时机,紧接着逼上一句:“那么,你是想与他争天下吗?”
宋青书心头一震,千头万绪,竟不知如何理清,只下意识地摇头道:“孩儿从未有此念。”
“你既有自知之明,又何故在此聒噪?莫说是这武当的庶务,便是这武当的……”宋远桥说到这里自己也滞了一下,一时竟拿不准主意该不该说下去。
哪知宋青书已轻声为他续了下去。“便是这武当的掌门,无忌若是想要,我也只有双手奉上的份。武功名望、曾经喜欢过的女子、武当的掌门,只要是无忌想要的,我怎能与他争?”宋青书眼中热泪滚滚却仍是强忍着不肯落下,只凄然道,“可是为何……为何连我这一生的心血也要双手奉上?为何这么不公平?爹爹这么做,又要孩儿如何自处?我与无忌,爹爹心中究竟谁更亲?”
“青书!”宋青书这般伤心,宋远桥心中一恸,不由伸手去拽他。
宋青书微一侧身,避了过去,只望着宋远桥不住摇头,转身冲了出去。
“青书!”宋远桥又叫。
“大师伯,我去追!”躲在一旁的张无忌当即应了一声,追了出去。“宋师兄!宋师兄,留步!”张无忌追着宋青书下得一层楼梯,眼见四下无人,他再不耐烦装好兄弟的模样,为阻住他,便一掌向宋青书的背后拍去。
宋青书猝不及防地受这一掌之力,即刻撞在一边的墙上,箭疮破裂,肩头一阵剧痛。他一手捂着肩头转过身来,恨声道:“张无忌!”
张无忌一手压住宋青书将他摁回墙上,凑近他低声道:“偷香窃玉,宋师兄好fēng_liú啊!”不比宋青书至今仍在对张无忌的真正身份暗自揣测,张无忌却是早在光明顶上宋青书挺身而出为周芷若挡了他一掌后便已料到了宋青书的真实来历。重生!唯有重生一世的原版宋青书才会仍对周芷若念念不忘。
“你!”张无忌内功深厚,宋青书着实挣扎不开,想骂他胡说八道,话未出口又想到一个可能,一腔怒火顿时化为冷汗淌地干干净净。
张无忌仍笑吟吟地望着他,慢慢道:“要不要我告诉七叔呢?”原着中的宋青书是个什么人呢?反派、小人,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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