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乔瞪大眼睛,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以防万一,蔺维言足足带了三千人上路,唐佑鸣骑在马上,回身看身后:“带这么多人?”
蔺维言和唐佑鸣一起驻马于路边,沉着脸看着部队进发:“不确定对方是谁,多带些人保险。”
唐佑鸣没再多问,勒紧缰绳,跟着队伍向前。
这三千人从统帅到小兵都非常沉默,蔺维言是担忧局势,唐佑鸣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玩笑,士兵们则是初具精锐形象,若非必要不会开口。这样一支队伍,行进速度非常快,何况唐佑鸣和蔺维言都急着解决这件事,不停地催着加快速度。
没多久,这三千人与护送大夫的一百残兵会和了。
一百残兵连个领头的都没剩下,戚年去报信还是自告奋勇,剩下这帮人没了主意,想追回大夫,没那胆子;想往咸丰城会和,也担心卢鸿达降罪;呆在原地都怕来人责问他们不作为。畏畏缩缩再加上伤兵和死尸,这一百人的样子是形容不出来的惨。
若不是他们还来回走动着收拾战场,唐佑鸣都能把他们跟地上的尸体弄混了。
“戚年,你来说。”唐佑鸣懒得看这群人,对戚年摆摆手,“那群人往哪里撤了?”
蔺维言也很在意地看过来:“他们从哪里冲出来,又怎么截了人,最后往哪里撤了,说仔细点。”
这一片地方难得有树林,在雍州这种荒凉地方也算绿洲了,地形稍有些复杂。不过若不是地形复杂外加资源不错,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戚年有点紧张,连比划带说:“忽然从两边的树丛里射出一大批□□,然后他们人冲了出来,直接朝大夫冲了过去。”
蔺维言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刚巧是目之所及处最窄的路段,不用想都知道这群蠢货把那群大夫护在了正中央,从路边冲出来抢了人就能跑。
可就是这样的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精锐。
唐佑鸣跟在蔺维言身后,指使蔺砚指使的特别顺手:“蔺砚,你去捡一支□□给我看看。”
蔺砚也没废话,跳下马挑了一支,擦干净递给唐佑鸣。
唐佑鸣拿在手里翻看几下,而后对看着他的蔺维言嘲道:“欲盖弥彰。”
蔺维言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殿下知道这股人的来路?”
唐佑鸣睨他一眼,也不戳破他的谎话,悠悠道:“本王怎么会知道呢,还请左军将军多多费心,周围都是树林,应该不难侦破对方的撤退的路线。”
蔺维言没说什么,指挥士兵去了,自己靠近唐佑鸣,低声说:“还请王爷担待。”
唐佑鸣偏头,笑得温和至极:“好好的,左军将军又没什么错误,何出此言?”
蔺维言笑了:“还是王爷善解人意。”
唐佑鸣又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流转,而后骑马往前面去了,蔺维言随后骑马跟上。
☆、山匪(三)
蔺维言和唐佑鸣都在心里觉得,整个雍州地界儿只有卢鸿达能比这群“土匪”更蠢了,别人实在难以望其项背。躲在树丛里埋伏就算了,走了还不知道隐蔽一下自己的行踪。看着那一片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两个人骑在马上,沉默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唐佑鸣先笑了一声,只是实在说不上愉悦:“这是笃定了没人敢查?”
蔺维言顿了一下:“王爷高看他们了,毕竟他们都敢伪装成劫匪打劫官军……”
后半句实在不好说,吞了回去,却被唐佑鸣不以为意地接上了:“也是,蠢到极致,只能自作聪明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那条小路直接给他们带到了对方的大本营。
唐佑鸣看着大片庄园,用感慨的语气道:“比本王的王府还气派,真想一把火烧了。”
蔺维言安抚道:“毕竟是丞相的封地别院,占地广一些可以理解。”
唐佑鸣没搭理他,转头对蔺砚说:“去砸门。”
蔺维言回身看看自己的三千人,默许了这句话。蔺砚见自家大人也没反对,特别老实地执行了唐佑鸣的命令,没去管镀金的兽头门环,咣咣地砸在大门正中,声音震天。
“大白天怎么关着门。”唐佑鸣不甚真心地说,“难道遭了灾,里面的人都死光了?”
蔺维言轻描淡写道:“大概做贼心虚。”
蔺砚砸了半天,终于有了点动静,门闩的声音响了一声,蔺砚后撤一步,装正经:“我们怀疑有朝廷逃犯逃到这边,请打开大门配合我们搜查。”
开门的不是仆人,而是两个举着□□的侍卫,其中一个不耐地道:“走开些,别捣乱,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朱红色的大门只被两人推开了一点,后面被影壁挡着,看不见里面的光景。那两个人被蔺砚挡得严实,也没看到外面排布整齐的士兵。两边僵持起来,蔺砚磨破了嘴皮子,两个侍卫依旧不允许他进,连门缝都没给推大一点,要不是蔺砚手劲够大,他们早就把大门关上了。
“他们不给开门。”唐佑鸣指了指那二人,很真诚地征求蔺维言的意见,“怎么办?”
蔺维言淡淡地说:“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李庆一招手,几个士兵抬着粗壮的圆木冲上去,两下砸开了大门。两个侍卫倒在地上,影壁后面一阵金铁撞击声,一群人冲了出来,呈防御阵型堵在大门处。领头一人正要说话就看到了蔺维言身后的众多士兵,顿时哑然。
蔺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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