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笑笑:“听说彭将军与您关系不错,宋直将军则远在他处……”
卢鸿达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敬王是说,可以替我劝劝这几位将军?”
唐佑鸣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本王当然愿意帮这个忙,只是本王也希望卢将军能帮本王一个忙。”
卢鸿达心思急转。林翰茂这几个小将绝对不会对他言听计从,偏偏这几个人要么后台硬要么得圣宠,若是唐佑鸣愿意出面,不止他的命令可以贯彻下去,日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拖唐佑鸣一起顶罪。
想到这里,卢鸿达脸上笑意真挚:“王爷请说,只要是末将力所能及之事,末将甘愿肝脑涂地!”
唐佑鸣摆手,用你懂我懂的语气说:“这个词太重了,本王当不得。本王的要求也简单,陛下派本王监军,因此本王一定要回到京城去,向陛下回禀。不过战场上刀枪无眼,本王若真是有个好歹,也是有违圣命,想到这里,本王心里难免日夜担心有悖于陛下的期待。故而,本王想向将军请个特殊的命令,至于什么命令么……视情况而定。本王保证,不到危机时刻,绝不会请求将军下达特殊命令。”
能把怕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仅此一家。
卢鸿达愣了一下,有些不想答应。哪怕唐佑鸣要求随时脱离战场,他都可以一口答应,但“视情况而定”可做的文章太多了。只是想到外面那几个棘手的人,他还是咬牙道:“末将答应王爷了。”
唐佑鸣满意地笑笑:“既然这样,本王就去找林小将军与蔺将军谈谈。曹将军么,本王会探探他的口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忽然想道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剧场……崩的不忍直视,大家当番外看好了,与原文没有任何关系(喂
某日,王爷想出京城。
蔺大人:不行。
王爷眯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喵。
蔺大人懵逼:……?……去吧= =
王爷走了,头发丝儿都在撒欢。
蔺大人:李庆,你跟去看着,别让他太出格。
李庆内心面条泪,谁愿意做这破事儿啊,一会儿要被王爷瞪就算了,回来说不定还要被主子臭骂一顿。
晚上,李庆先回来,第一件事是默默跪下。
蔺大人:他干什么去了。
李庆:……今日乞巧节,乞巧市上十分热闹,呃……很多小姐都在河边祈福。
蔺大人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唐佑鸣带着唐松回来,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蔺大人黑着脸把人捉进屋里,一晚上没再出现过。
第二天,唐松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样东西放在蔺维言书桌上,是一块覆着薄土的木板,上面还有一座精巧小房子,房子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物,估摸着是牛郎和织女,房子外面的薄土上有翠绿的小芽,看起来稚嫩得很。唐松抹了一把汗:主子说了,让大人好好……呃……乞巧……
☆、开局(二)
卢鸿达离开后,唐佑鸣在空无一人的帅帐中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打开大门,果然看到蔺维言、林翰茂和曹郜章一起在门外等着,彭笛和卢鸿达不知去向。
唐佑鸣没有嬉闹,本想跟他理论的林翰茂也不得不暂时压下火气等他开口。他和曹郜章是被蔺维言留下来的,彭笛也是被蔺维言赶走的,想到前两日唐佑鸣在宴上对蔺维言做的口型,他心里忽然有些说不清的忐忑。
唐佑鸣让他们都坐,自己走回刚刚的位置,开门见山道:“卢将军打定主意死守,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确保你们听话。”
曹郜章瞪大眼睛,非常不服气地粗喘着,蔺维言怕他说什么难听的话触怒唐佑鸣,不得已接口道:“那王爷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答应他了。”唐佑鸣轻描淡写地说,在林翰茂和曹郜章拍桌子之前继续开口,“这仗这么打下去不行,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伤亡依旧是对方的二倍以上。卢将军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别说改变战术,战场上调动士兵都不能做到恰当及时,我们必须撇开他。”
蔺维言长出一口气:“没错,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
曹郜章只想护住咸丰城,林翰茂虽然比他骄纵一些,不过常住京城,对官场上的事情了解更深,想得也更多,听了这话脸色一白:“撇开他……”
唐佑鸣简略地说:“我们完全没必要按照卢鸿达的意愿打,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有很多。鞑靼的瘟疫怎么样了,有没有可乘之机?他们集合众多部族大举进犯,所有的部族都会乖乖听命吗?而且据我所知,草原上有很多部族并不承认达穆尔可汗的地位。”
林翰茂倒吸一口气。
他的确没想过这些,因为这些根本不是他能想的,陛下给他们的任务只是拦下鞑靼,而唐佑鸣说的这些,能灭了鞑靼。
唐佑鸣看到林翰茂表情惊愕,无辜地摊手:“举个例子而已。”
蔺维言干咳一声,对其余二人说:“我今日也在城墙上,状况不容乐观。”
曹郜章倒是干脆,直接说:“只要能守住城池,末将愿意与王爷共进退!”咸丰城条件确实艰苦,可他镇守了几年,不可能一点感情没有。何况他早就看卢鸿达不顺眼了,他戍卫边关,劳苦功高,流血流汗,卢鸿达一个住在京城享清福的,还总对他摆谱,曹郜章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林翰茂沉默了一会儿:“曹将军,请您先出去一下,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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