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无言,忽然有那么一点希望蔺维言也在这里:“这么说吧,他并不是无派无别的,他很危险。”
“可是陛下非常信任他……”林翰茂喃喃道,“不应该啊。”
终于有人发现了重点,唐佑鸣表示松了口气:“这正是问题所在,所以他传递给陛下的消息不见得全是真实可信的,本王认为,卢将军被处斩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就是说彭笛并不可信。”曹郜章不是蠢,他只是在一些方面上非常不敏感,或者说,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都不太敏感。此事涉及达穆尔可汗的行踪,他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蔺将军岂不是危险了?!”
唐佑鸣不置可否:“暂且不能确定,毕竟有党派立场不见得一定会我朝不利。本王的意思是,此事不仅关乎蔺大人的安危,也关乎咸丰城的安全。狂气连番恶战后,我们也需要补充物资,干脆集体返回咸丰城,也好仔细调查达穆尔可汗的去向。”
说的虽多,中心思想不过是速速赶回咸丰城罢了。
他没说最坏的情况。卢鸿达是郎中令余豪的人,余豪位高权重不假,为人也刚愎自用,易与人结仇。不过这些万万不至于让彭笛以战事为局,设下陷阱以卸掉余豪一臂。如果不是冲着余豪去的,那么彭笛费尽心机将咸丰城中不属于自己的势力清空就危险了。
但愿蔺维言运气好些,千万别出什么事。他让蔺维言去咸丰城时,并没有认为彭笛真的会对朝廷不利,只是实在心中难安罢了。达穆尔可汗不合常理的退兵让他真正开始担心。他们拦截鞑靼的运输队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从各个角度削弱鞑靼的兵力,逼着达穆尔可汗与他们决战。
达穆尔可汗决战中途意外退兵,找到什么退路了么?若是草原内部没给他后退的可能,那定是外援。唐佑鸣十指有规律地律动了几次,宁愿是他们当时侦查草率,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然不止蔺维言有危险,怕是京城里也不会安生。
路上,唐佑鸣招过宋直问道:“你部军饷可有克扣?”
宋直摇头:“从未。只是上一次收到军饷还在半月之前,那时卢将军尚未出事。”
“之后的书信往来呢?”唐佑鸣刚得到消息不久,很多事情没办法确认,只好自己想办法判断,“有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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