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轩自然知道,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好归宿,那他和钟若寻这两个当父母的,自然也会省心很多。
颜悦和双胞胎还小,自然不用考虑到这个问题。
但是颜瑾和颜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颜瑾还好说,有了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齐哈尔,可是颜瞑呢?
这小子自今像是情窦还没开,愣头愣脑的样子,气得他牙痒。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的,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从心里一直坚信,自己看重的孩子,一定不会是那种人。
但是最近,坊间流传出一则心的流言,让颜子轩再也淡定不了了。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让钟若寻知道,就怕她知道了之后,一气之下,会和他一样,当天差点脑充血。
哎哟,他后脑勺那根脆弱的神经哟,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中……
颜子轩隐瞒了钟若寻,但并不表示,颜瞑那件事情,他不会不跟进。
就在昨天,齐哈尔生死不明之际,颜瞑那个家伙,还是到了那间有着天下第一倌的小楼里,私下见了那个人。
自从知道这件事的颜子轩,可以说是彻夜合不上眼。
今天一早,他已经让今歌知会了颜瞑,让他今晚务必到齐王府来一趟,他有话和要和颜瞑说。
时间在颜子轩的不耐烦中,终于来到了和颜瞑约定的时间。
颜瞑和往常一样,一进王府,先去看了还在恢复中的齐哈尔,又在里面和颜瑾打趣了几句。
接着颜瞑又到了双胞胎住的沁芜苑,将两个小家伙轮流抱着,举得高高的,转了好几圈,逗得两个小家伙呵呵地甜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之后,颜瞑才来到颜子轩住的箬竹轩。lt;gt;
钟若寻和颜子轩早就在院子里乘凉。
盛夏的夜里,夜来香在月下,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颜瞑一进去的时候,便看在父母两个,依偎着淡笑说着什么话,颜子轩还不时地用手,刮着母亲小巧的鼻子。
颜瞑在这一刻,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盅奢望,奢望自己也能和那个意中人一起,像父母这般恩爱着度过余生,尽管那将会是被世俗所不耻的感情。
“孩儿见过爹爹娘亲。”颜瞑忍住心中的期盼,礼貌地给颜子轩和钟若寻你行李。
“瞑儿来了啊。”钟若寻笑着从颜子轩的怀里坐直,招呼着颜瞑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伸手给孩子倒了一杯她亲自调的,可以助眠的养生茶,“你尝尝看,娘亲最近新制的。”
颜瞑如玉箸般的手指,拿起杯子,粉色的唇轻轻地喝了一口。嗯,清冽甘甜,唇齿留香,这般的好东西,真想让那个人也尝一尝。
“娘,这茶好喝,您还有吗?”颜瞑浅笑着道。
钟若寻讶异地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颜瞑那副清闲的样子,心里不住地嘀咕,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讨要东西吧?
“娘这里别的不多,这种茶之类的东西最多了,瞑儿你要是想喝,改明儿个让你今叔叔进宫的时候,给你带些去。”难能可贵,儿子和自己要东西,钟若寻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捧到他的面前。
可是接下来颜瞑的话,完全超过了这十几年来,钟若寻对他的认识。lt;gt;
只见他清越一笑,带着些许懵懂浅笑着道:“若是不麻烦的话,孩儿现在就可以自己拿。”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钟若寻疑惑地偷偷看了一眼颜子轩。
见颜子轩正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颜瞑。这是怎么了?
宫珏是茶如命,颜瞑是他的亲生儿子,想必多多少少也有些遗传吧。颜子轩这样的目光,大概是在心里感叹,血缘是种奇妙的东西。
正当钟若寻在心里,苦苦地劝导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的时候,却听颜子轩开口了,“瞑儿这么急着拿茶,难不成是想送人去?”
钟若寻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颜瞑说出和宫珏有关的事情,最后会让颜子轩暴走的。
可是幸好,颜瞑只是腼腆一笑,带着些羞涩的意味道:“也不算是送人,就是有一个朋友喜欢茶道,瞑儿想着待会儿回宫的时候,给他送点去。”
钟若寻的心,才因为颜瞑并没有说出任何和宫珏有关的事情松懈下来,可是下一刻,又因为颜瞑那抹似娇似臊的笑容,忍不住心和身体都冷了下来。
颜瞑刚刚那抹笑容,分明是恋爱中的小男人模样。
难道是,这个孩子,他终于开窍了?
亏她还因为传闻他是断袖的流言而闷闷不乐着,这会儿这臭小子开了窍,自己是不是也是白担心一场了?
但是,颜子轩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将钟若寻吓得浑身冒冷汗,“就是清馆楼里的那个臭小子,也值得你一国之君的身份,半夜里去给他送茶?”
“什么?”钟若寻大叫一声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强忍住晕过去的冲动,被颜子轩抱在怀里,看着颜瞑的眼神里,满是失望,“瞑儿,娘亲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正直的好男儿。lt;gt;”
其实,在颜子轩说出那么准确的地点之后,颜瞑心里也开始发颤。
就知道,闹得这么大的事,满城奉风言风语的,爹他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很想告诉爹娘,他是个正直的好人,但是心事自由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自由的,并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或者是性别有异,就不可能碰擦出火花来。
几乎是在同时,颜瞑单薄的身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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