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如何的不敢不舍,啊澈终究还是一个个体,不是他不希望他长大,他就不长大。
啊澈终究还是要有她自己的人生,他只是她的哥哥,不能一直将她藏着掖着。
平静下自己心里的惶恐,啊哲抱着衣服,抬腿走了进去。
床上的啊澈,单薄的像一只迎风展翅的蝴蝶,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听见门的响声,啊澈从床上惊慌地抬起头。
在看到是那个自己最依赖也最信任的小男人时,啊澈再也忍不住地从床上起来,大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小脑袋使劲地抵着他不算宽厚,却一直为他撑起一片天的胸膛,“哥哥,哥哥你终于来了。”
“澈澈乖不哭,是哥哥不好,没有早点来看你。”啊哲轻拍着他的背,眼里的水雾,不比啊澈的来的少。
兄妹两个人哭了好一阵儿,啊哲才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除了两个膝盖伤得比较重之外,手上只是破了皮。
当啊哲的眼睛看到啊澈裤裆上那团暗红色的血迹时,清越的脸上,难得得起了两团红云,尴尬地将眼睛赶紧看向别处,再将自己手里那套衣服,往啊澈的怀里放,“澈澈乖,衣服破了,澈澈去换了好吗?”
啊澈在啊哲的鼓励下,慢慢地走到屏风后面。
可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小东西又一脸惊慌地从屏风后跑了出来。
“怎么了?”啊哲紧张地,逮到人就问。
啊澈忽闪着明亮的大眼,小脸通红地将一个肚兜展示在啊哲的面前,“哥哥,这个东西,啊澈不会穿。lt;gt;”
他也不会啊!
啊哲尴尬地,眼睛一下都没敢往那块粉色的小布团上瞟,几乎是闭着眼睛的,摸索了好一阵儿之后,将大概的原理告诉了啊澈。
重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啊澈,简直就像另一个人似的。
虽然上次也有过短暂穿过女装的机会,但是那次的衣服根本不合身,而且面料也没有这套的精贵好看。
一头青丝披散着,小脸不施粉黛,藕荷色的少女衣裙,将啊澈的小脸衬得越发的精致水嫩,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小男孩,这明明是从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啊哲看得迷了眼,都舍不得移开眼睛了,还是啊澈淡定,呆呆地戳了一下啊哲的脸,“哥哥,怎么了?”
听见声音的啊哲,总算将自己飘忽不定的灵魂,从啊澈的身上抢了回来,俊脸有不正常的红,羞愧地看了啊澈一眼之后,才无奈地说:“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哥哥对不起你。”
啊澈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害怕啊澈会怪他,隐瞒了她真正的性别这么多年,让她在人前丢尽了脸,甚至一度因为身体发育,而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啊澈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心里如刀割。
一个小孩子,要带着另一个小孩生活下去,伪装才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他们两个真的能安稳地过了这么多年,才被人卖进青楼?
得知真相的啊澈,有一瞬间,真的在心里,偷偷地怪起这个哥哥的。但是平静下来之后,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哥哥劳心劳力,费劲心机为了她,选择隐忍,一个人偷偷哭的夜里,被她不知道撞见了多少次。lt;gt;
每次被她看见,他总会笑着是沙子进了眼睛,但是谁睡觉会睁着眼睛让沙子进去啊?啊澈不是傻子,知道那是哥哥一个人实在心里难受得紧了,是他的一种释放方式,啊澈每次总会装作天真的,让啊哲信以为真。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啊哲这些年为了她,竟然连她的性别都隐瞒了,换回了她的周全,啊澈感激,感激上苍给了她一个这么伟大的哥哥。
看着啊哲愧疚地眼泪,啊澈不言不语地,再次将自己的脑袋,靠进他的怀。
松散顺滑的发丝,顺着啊澈的侧脸,洒了下来,黏在啊哲的身上,香香的,痒痒的。
“哥哥,这些年,你辛苦了。”还有一句话,啊澈不好意思说,那就是她很爱很爱她的哥哥。
啊哲抬起略微粗糙的手,摸着她的发,“傻瓜,你不怪我吗?”
就着他的胸口,啊澈摇头,刚刚被啊哲理好的发,又洒了下来,“啊澈怎么会怪哥哥,你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吗?”
一句逼不得已,突然让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年,突然泪如雨下。
他确实是逼不得已的。这些年,啊澈的性别,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看着别人家的小姑娘穿的漂漂亮亮的,他也像让妹妹像他们一样,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劝导自己,等将来妹妹长大了,自己一定要给她穿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看着悲痛不止的少年,啊澈心如刀割,是怎样的压抑,才会让哥哥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展现他脆弱的一面。
这一次换啊澈,小手将啊哲瘦弱的肩膀搂住,“哥哥,啊澈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澈有你这样的哥哥,啊澈很幸福。lt;gt;”
少年痛痛快快地,将这阵子,啊澈被颜瞑带着的不安一并发泄了出来,好好地哭了一场。
傍晚的时候,兄妹两个终于意识到,这间屋子是人家齐王和王妃两个人的卧室,他们这么一直占据着始终不好,两个人才赶紧将房门打开。
一直默默守在门口,坐在台阶上的颜瞑,听到开门声之后,立刻转身来到兄妹两个的身前。
只是眼神在看到啊澈那身女装之后,颜瞑俊脸上闪过犹豫和不安,像看着上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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