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次行走在啊澈不认识的路上。
大概半天之后,马车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被人拉下马车的啊澈。立刻蹲到路边痛苦地吐了起来。真是太遭罪了。
吐完了回过头去看啊哲,他还是那副颓废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主子,人带来了。”一个人上前说话。
那个被他称为主子的人正是安益。在看到啊澈兄妹两个惨白的小脸时,他的大脑有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主子?现在要怎么做?”男人再次发问。
回过神来的安益,指着呆滞的啊哲说:“将这个小子拉到一边看管起来,免得他待会儿干扰。”
“那这个丫头呢?”那个人继续问。
安益不敢去看啊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冷漠地说:“将她带到祭坛那边去。”
啊澈没有时间去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偷偷观察起现在所处这个地方的环境。
这里四面环山,奇怪的是中间这一大片的土地却是平的,四周长满了野草植物,但是中间那块高耸起来的巨大石头却是干干净净的,只不过可能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刻着的纹路已经看不太清了。可是还是能从它的形状看出来,那块大圆石曾经可能是一个祭台。
“哥哥,你们要带我哥哥去哪里?”显然这些人这一次没有要让兄妹两个呆在一起的意思。
啊澈和啊哲,被分别带到安益吩咐的地方。
被人抬上大圆石,手脚皆被人绑在圆石四周,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的啊澈,哭喊着让他们放开。lt;gt;
走到这一步,安益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的匕首,安益闲庭信步地走到绑着啊澈的圆石边,看着哭得小脸惨白的家伙,冷淡地说:“不要哭了,你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这一天,放心吧,我动作会快一点的,你不会太痛苦。”
这是什么意思?啊澈懵了。
“你也不用哭,你的存在是我造成的,现在我就将你送回她的身边,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安益说。
可是他说的这些,啊澈一个字都听不懂。无辜的大眼里,泪水像决堤似的,不停地涌出来,“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哥哥,哥哥快来救啊澈啊。”
那边被人绑住,按着肩膀坐在地上的啊哲,无神的眼睛一直看着啊澈这边,可是好像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你不用喊了,就算他现在是醒着的,他也救不了你,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你活在这个世上的作用。”安益突然说。
啊澈就更不明白了,她存在这个世界的作用?难道一个人也有存在的理由?可是这些,哥哥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你胡说,我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你这个大坏蛋。”啊澈口不择言开始骂人。
她的话对安益来说,根本就不值得听,回头看了啊哲一眼,再看啊澈的眼神里,都是寒冰,“只要你一死,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回到我身边,他还是那个高贵的小皇子,我将来的一切,也终将是他的。”
这一下,啊澈要是听不明白,就真的太傻了。lt;gt;可是为什么这个坏人,要告诉她这些呢?
“不信?”安益笑,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已经对他起不到什么威胁了,“啊哲是我的儿子,还是嫡出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白皙的小脸,字阳光的照射下,因为愤怒而渐渐变得粉红,这一下,啊澈连哭都忘了。大眼睛瞪着眼前站着的人,都快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了。
“或许你能逃得了这么多年,有一半是啊哲的功劳,可是他终归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责怪他,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说完,安益趁着啊澈不备,快速地用匕首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突然的剧痛还有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啊澈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女孩子的哭声和惨叫声,像一把锤子,一直在啊哲筑起的心防上敲打着。
渐渐的,坚固的心防上开始有了裂痕,而五官和感觉也渐渐地恢复了。是妹妹吗?为什么妹妹在哭?
啊哲的内心快速地变化着,可是表面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痛,哥哥快来救我,瞑哥哥快来救啊澈啊。”啊澈大声地哭泣着。
这时啊哲的眼神也渐渐开始有了光彩,秀美的眉毛皱了皱,这才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澈为什么被人绑在那个石头上?还有那个人为什么拿着刀?
“澈澈……”一声痛彻心扉,响彻九霄。
安益怎么都想不到,啊哲会在这个时间清醒过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写戒备,“你不要叫,这个丫头一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难道还不懂吗?”
啊哲已经开始挣扎,但是身体太小,有被人压着,一时也没有办法冲过去救啊澈,“你这个畜生,畜生,当年那样对我们的娘就算了,现在还要这么对我们吗?”
面对啊哲的质问,安益回答他的只有冷笑,“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女人多的是,可是获得江山和地位的机会,只有一次。lt;gt;臭小子,我得到的东西,将来不也是你的吗?”
啊澈手腕的动脉已被切开,血正一滴一滴地滴在圆石边缘,那一条小小不起眼的缝隙里。前一刻,她还是想着要逃跑的,可是当她听到啊哲和这个男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啊哲给她的关爱和呵护,都是假的。为的是能从她的身上,获得他们父子所谓的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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