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啊哲拼红了眼,若是没有人将他压住,这时候他很有可能冲上前去弑父。
啊澈的世界却只剩下了安静,朦朦胧胧的一片。既然人都在他手上了,那自己还能逃得过吗?
一动不动的啊澈,真的让安益出乎意料,“对,如果你早有这种觉悟,我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
啊哲还在挣扎,连带着整个人,被四个壮汉压倒在地,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那就是要保护好妹妹,“安益,你个王八蛋,你放了她,你放了她。”
在地上打滚的啊哲,泥土和植物都沾在他的身上,衣服也破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挣扎。
眼看着安益的匕首,已经要快扎到啊澈的手腕上,突然间啊哲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全力一跃,直接冲了出去,甩开那些压制着他的大汉,拼命地往啊澈的方向跑去。
“澈澈……”
刀入肉的声音。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啊哲残存在啊澈耳边的呼吸声,正在诉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啊澈,发现啊哲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有血液从他好看的嘴角溢出。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带着笑的,“太好了,澈澈,哥哥终于赶上了。”
“哥……”
撕心裂肺的哭声,将安益从震惊中吓醒。抛开手里的匕首,上前一把抱住啊哲逐渐冰凉的身体,“傻孩子傻孩子啊,你知道吗?你和她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你是我的孩子,你知道吗?”
啊哲笑,虚弱的笑,看着安益的眼神尽是鄙夷,背部的伤口让他疼得浑身发抖,可是还是坚持从安益的怀里挣扎出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始终是我的妹妹,保护自己的亲人,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啊哲越是激动,伤口出的血就越多,连带着的嘴角溢出的血也多了。lt;gt;安益用袖子帮他擦掉之后,很快又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刚刚的那一刀,他是用尽全力,只为了取啊澈的性命的。可他没有想到,啊哲竟然还能挣脱出那些人的束缚,跑到啊澈的身边帮她挡了这一刀。只有安益自己清楚,这一刀扎在啊哲的身上,会对他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如果现在没有及时的治疗,啊哲很有可能会没命,“孩子不要说话了,我马上带你回去治伤。”
啊哲苦笑,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看到的东西也是重影的,“你放开我,我宁愿就这么死去,也不要受你这种人的救治。”
孩子绝情的话,让安益的老脸一顿,反而转身,愤恨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啊澈,“就为了那个贱人的一个贱种,你就连你爹都不要了?”
贱人?贱种?种种不堪的字眼,充斥在啊澈的耳朵了。
从小她真的被啊哲保护得太好了,这些年虽然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但是啊哲真的尽了他全部的力量,啊澈过着舒适又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竟然连这种话都听不下去了,“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心里的剧痛,让啊澈泣不成声,可是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啊哲现在的状况,“哥哥,你回答我好不好?”
啊哲很想回答她,可是身上的力量好像越来越小了,眼皮也很疲惫,睁也睁不开眼睛,“澈澈,不要怕,有哥哥在,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的。”
都现在这样了,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啊澈的安全。
这一点让安益十分不满,将啊哲轻轻放在地上,重新拾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既然你到死都想着她,那么好,我成全你们,我现在就送她下去陪你,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当一对鬼兄妹。lt;gt;”
说完,安益快速地往啊澈被绑着的那个圆石走去,在啊哲心痛的喊声和啊澈惊恐的叫声中,安益狞笑着,双手握着匕首高举,“别说我不仁慈,现在就送你们下去,母子三人团圆去吧。而你的血也可以成为我打开神邦宝藏的钥匙。”
这一刻,啊澈的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安益在她面前放大的脸,她知道这一次一定在劫难逃了。幸好,黄泉路上,哥哥还在。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痛呢?瞑哥哥,瞑哥哥你在哪里,啊澈要走了,啊澈好像再看你一眼。
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胸口的匕首,啊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来世再见,我爱的人们。
眼睛刚闭上,却没有预想中的钝痛,啊澈反而感觉到,脸上被喷上了什么东西,热热的猩甜猩甜的。紧接着,一个重物,重重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澈吓得赶紧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安益倒在自己身上,以及那张肥大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脖子的地方有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啊澈被吓得两眼一闭,也晕了过去。
一个身形清秀的中年男子从山上的崖壁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弓,而安益脖子上那个致命的伤口,正是被他的箭羽直接穿过去造成的。
安益死了,随他而来的那些人,在看到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也纷纷逃走了。
男人来到啊哲的身边,从背后的背篮里摸出了许多种草药,在嘴里咀嚼了之后,敷在了啊哲背后的伤口。啊哲早已经在看到安益高举着匕首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处理完啊哲的伤口,男人来到圆石边,将安益的尸体踢开,才开始帮啊澈包扎手上的伤口。lt;gt;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的伤口都处理好了,男子又拿了水,分别喂给两个小家伙。
喝了水的啊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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