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圈火焰的飓风突然以米迦勒为中心旋转铺开,阻拦了力天使们的靠近。在飓风的风眼处,米迦勒站得笔直,手中的剑也停留在执剑礼的收势上。
脸上带着坦然的微笑,米迦勒朗声道:“多谢尤利尔殿下。但输了就是输了,您无需替我掩饰。我还年轻,我不怕输,也不会一直输。”
尤利尔缓缓站直身体,微笑漫上嘴角,眼中泛起一片柔和的光芒。转回身,他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然后并起手指放在心口,向米迦勒行了一个天界军的军礼:“殿下,愿您常胜。”
在场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天族上古时期的礼节。尤利尔每次率军出征的时候,天族的长者们都会派出代表,祝他常胜。甚至有些时候,主神会亲自出面,对他许下祝福。这种由长者传递期待和祝福的礼仪,在如今的天界已经并不流行,可尤利尔懂得、路西斐尔懂得,米迦勒也懂得。
米迦勒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撤去了周身炙热的火焰,对尤利尔郑重地回了一个军礼。
☆、人间大炮
路西斐尔虽然想不到尤利尔来竞技场的目的,但也知道他过来绝对不是为了与米迦勒切磋剑技。而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自然又是自己的错。
路西斐尔对自己也是服了,只要涉及尤利尔,他的智商和情商就会全面下调。做出来的事没一件是人干的,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算数的。这种掉智商掉情商的状况在那两晚体现到了极致,逼得尤利尔说了爱他。但是路西斐尔冷静后思考了一下,以尤利尔的性格和行事,当时说的话、做的事,至少有九成都是为了稳定他的情绪,认真他就是真傻了。
也正因为此,自那次之后,他每次面对尤利尔的时候,总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在尤利尔对米迦勒送出了祝福礼后达到了巅峰。
那个礼节,让路西斐尔第一次认真地去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尤利尔比他多活了几万年,自己在尤利尔生命中所占的比重,真是轻得不值一提。
反观那位陪伴了尤利尔大部分岁月的魔王,除了滴水穿石的温情外,还狡猾地以生命作为爱情最后的祭礼,自己拿什么跟人家去比?想到这里,路西斐尔忍不住握紧了拳。他如今与尤利尔之间仅隔了半步的距离,却无法鼓起追上去的勇气。
走到一处区域传送站前,尤利尔突然脚步一停,路西斐尔还在想着心事,险些一头撞在他肩上。尤利尔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路西斐尔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你又怎么了?”
路西斐尔看着尤利尔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这个“又”字,真是让人无地自容,随即瞄到了尤利尔扶在小腹上的手。
心中一凛,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路西斐尔再不敢胡思乱想,上前握住了尤利尔的手。温暖的圣灵之力流淌于指间,路西斐尔望进了尤利尔并无波澜的双眼,轻声说:“我是不是令你讨厌?”
尤利尔看着他拼命压抑于眼底却依然分明的惶恐,突然觉得心痛和腹痛潮汐般袭来,几乎令他连站着的力气都失去了。抬头轻轻吸了口气,尤利尔说道:“不是。”
知道这个回答可能显得太过冷淡,可不是他不想说更多,而是他无法说更多。掌下骤然的宫缩令他瞬间汗湿了后背,除了徐徐吸气,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路西斐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并不意外的失落。然后他轻轻退后一步,缓缓放开了尤利尔的手,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的课业还没有完成。就送你到这了。你自己小心。”
尤利尔微微点了下头,目送着路西斐尔逃跑一样离开,在他的身影已经再无法感知后,尤利尔终于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上。
单手撑着地,尤利尔轻轻按揉着由于宫缩变得坚硬如铁的小腹,苦笑着想,幸亏这个传送站附近没人,不然让人看见,可真是没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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