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习之道:“有时成千上万,大兵团作战,主力军25团,26团,27团就长期地于此迂回作战在这一带。”
魏振亚道:“曹颖昌在八义集维持会当队长,而他的一母胞却在土山镇做国民党的镇长,两地不足二十公里。其实,当时的国民党顽政府与汉奸没有什么区别,与日本人也是互相勾结,互相利用,今天我们活擒了曹俊昌的弟弟曹颕昌,他曹俊昌……”
王习之道:“他是你的亲表叔,可能要来求你网开一面,放他弟弟曹颖昌一条生路。”
魏振亚一声冷笑道:“放心吧,我魏振亚定以民族解放事业为重,他曹俊昌要我放了中国民族败类,那是痴心妄想,绝对办不到!”
魏振亚率领武工队夜龚八义集维持会,回到临时驻地,由魏振东清数战利品。
魏振东兴致勃勃地;“步枪一百二十支,短枪十支,子弹上万发,还捉走了曹颖昌等六名罪大恶极的头目,一下子更震动了邳睢铜地区。”
纪从海来到魏振亚的面前道:“大队长,按照你的吩咐,曹俊昌派来的人被我赶走了。”
魏振亚高声诵道:
“尤恨民族出奸佞,为虎作伥落骂名。
千刀当剮汉奸肉,难缷国人切齿仇。”
再说土山镇公所(国民党)顽镇公所镇长办公室里,透过窗户,可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的身影,晃来晃去,没有一会的安宁。一个镇公队员气急败坏地跑进去。
这个猴头猴脸的镇公队员气喘吁吁地进了屋道:“镇长,镇长,我回来了。”
那人转过脸来,不足四十岁,长的猪头狗脸的。
他就是国民党土山镇长曹俊昌。
曹俊昌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镇公队员无可奈何地回答:“还是毫无结果。”
曹俊昌听说魏振亚俘了他的弟弟曹颖昌直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三天四次请来关系户向魏振亚央求纵放其弟,均被拒绝。
镇公队员从兜里取出一张写着字的纸道:“这是魏振亚要我带给你的。”
曹俊昌接过展开阅读。
曹俊昌看后,直气得怒发冲冠,摩拳擦掌,顿脚捶胸,将这张纸撕的粉碎,甩在地上。
最后曹俊昌想出一条毒计来怒道:“去抓你魏振亚的母亲,来个走马换人厧。你要是一个孝子,不会不答应我的要求。”
曹俊昌想到这里,主意拿定,高声道:“来人。”
一个手下应声而至道:“镇长,有什么吩咐?”
曹俊昌道:“召呼几个人手,备上了马匹,带上傢伙。”
那手下人又问:“镇长,你?”
曹俊昌怒道:“执行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那手下讨个沒趣,退下准备去了。
曹俊昌也从墙上将枪取下,斜挎在肩,怒气昂昂地走出屋来,来到院庭,那手下已把马匹备好,集合了镇公队六七人,带着长短枪。曹俊昌接过马缰绳,跳上马去,一声吩咐:“去魏台村。”
土山镇去往魏台子村的古道上。
冷风吹面,骑在马背上的曹俊昌,身上有点凉,他的心里更冷更凉,触景生情,喃喃诵道;
“古道断人行,秋边雁数声,厄运多出没,要人难安生。
吮血磨牙齿,天下无太平。衍地络大祸,几时能休兵?”
曹俊昌带领几名镇公队,出离了土山镇南门,一路风尘,行人匆匆。
土山镇到魏台子村只有十里路程,曹俊昌带领人等来到魏台子村,他们进了这个原本安静的小村子,一时搅得鸡犬不宁,几条狗随后咬叫起来。
曹俊昌一众人等来到了魏振亚的家门前,翻身下马,令手下前去叫门,魏振亚的父亲魏锡光从屋内走了出来。
魏锡光,甫,恩溥,生于公元一八八六年卒于一九六三年三月,享年七十七岁,邳州市占城镇魏台村人、缘书香门庭,家学渊远、早年供读私塾,聪颖拔萃,品高才俊。壮岁赴扬州高等师范深造,遂成大器。平生笃种杏园,桃李遍布八方。邳睢建县之初,荣任首届政协委员、人大代表。
魏锡光抬头一看,顿时踌躇起来,连声道:“是镇长表弟。”
曹俊昌板着面孔道:“我曹俊昌不是镇长的表弟,是你魏锡光的表弟。”
魏锡光道:“大表弟,官身不自由,日理万机,怎会百忙中能来蔽处,乃千年不遇,让我受宠若惊,真乃蓬荜生辉。”
曹俊昌哼了一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魏锡光笑了笑道:“三宝殿?穷家破院,茅菴草舍,不怕玷污了大表弟的官体?”
曹俊昌脸色阴沉,冷言冷语道:“我这个不速之客,说来大表哥还要拒之于千里之外。”
魏锡光道:“哪里,哪里?请你还来不及呢,难得大表弟你还没忘记这条路,三年五载能来一趟,令人振奋,也应了那句俗话,手里拉着讨饭棍,是亲也不是亲,门前拴着高头大马,不是亲也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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