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睁开眼睛。第一感觉,此刻自己双手生痛,全身不得动弹。
计划失败了。
她的双掌被铁链穿过,向左右拉开,自己整个人被拉到贴着墙壁,如同一具挂在墙上的人皮装饰。
她刚睁开眼睛,弄清楚了自己悲惨的状况。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虬髯大汉,他正伸过头打量着自己,随后大喊一声。
“大人,这婆娘醒了!”
话音落下不过三个数的时间,一个身着华服的瘦黑的小老头走了进来。刘蓉认得他,这是李府的总管,李林甫最忠心的狗--李全。
老头没有拐弯抹角,“告诉我们幕后主使,我保证你可以活着回家。”
刘蓉摇摇头,她不想回答仇人的问题,她问:“我的伙伴,还有活着的吗?”
“
“没有,连你也是极为侥幸,活下来不容易,你切莫自误。”
刘蓉心里其实早就想到,大家都不是做俘虏的人。想到这里,刘蓉心下悔恨之情难以自抑,想不到自己居然在最紧要关头,偏偏旧疾发作,晕倒在了李林甫老贼眼前。而自己的剑只要再送出哪怕半寸,李林甫必死啊。
她不明白为何天意如此,天若不欲除去李贼,何不让自己当场身死一了百了?今除贼不成,反身陷囹圄。刘蓉此刻恨天恨贼亦恨己。
她勉柳挤出一笑,说道:“叫李林甫过来,我只告诉他。”
李全的紧绷的脸抽搐了一下。可以窥见他的愤怒。李全似乎极力压抑自己之后,说道。
“老爷现今不能见你,你要说此刻就告诉我。我劝你小姑娘家不要执着于虚名,在这里做英雄只有苦头吃,为自己着想,不要再激怒我了。”
刘蓉觉得好笑,他们想知道幕后主使。可幕后根本没有主使,最大的主使就是自己。是她带着朱怀义、万锦宁,和只有十五岁的吕品,是她带他们来送死。本来这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好傻,为什么要跟着我来,为什么要信任我这个扫把星?自责,愤怒,不甘,刘蓉内心的痛苦超越了被贯穿的手。
刘蓉凄厉的惨叫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手掌的血痂裂开,墙上溅的血迹斑斑。这一刻她仿如恶鬼,狰狞残暴。
李全不愿意的看着眼前这个耍性子的小姑娘。他早知道没那么容易让一个刺客开口,可不要紧,她总有开口的一天。
李全转身吩咐身后的虬髯大汉,“把她左手指甲摘了。把皮也剥了。小心照料。三天后她还不想说,摘右手指甲,剥右手皮。”说完,便大步离。
刘蓉看着李全离去,而那个虬髯大汉冷笑着走上前来。
钳子夹住刘蓉食指指甲,上下撕扯时,钻心的痛让她叫出了声。凄厉的惨叫,带着明显的哭腔,实在可怜。而虬髯大汉是个酷爱施虐的人,他很满意刘蓉的叫声,这可怜的哀嚎将他拉入愉悦的顶点。
当他迫不及待想要再拔第二根时,他看见女人手边墙上的血迹,被蹭成一些奇怪的符号。他刚有些疑惑,只见拉住女人手掌的铁链腐蚀了?是腐蚀,像一条被群蚁啃食的蚯蚓。啪嗒一声,铁链断开了。
他还来不及叫出声,刘蓉扑到他身上,整个人像无骨的蛇一样缠住了他。顿时他全身骨骼都在缩紧,巨大的压迫下,他开合这嘴巴,却发不出一声呼喊。瞬息间,他终于眼前一黑,再也不能醒来。
刘蓉从断气的狱卒身上游开,像蛇一样。刚才她耗尽力气,用血咒溶解了铁链,虚弱的她此刻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大约像死蛇一样瘫痪了一刻钟之后,她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虽然干掉一个狱卒,可要离开李府的地牢,只怕还有上百个人等着她去干掉,而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点。
门外响起脚步声,慢慢逼近,有人过来了。
来不及左思右想,刘蓉知道自己暂时逃不出的事实。现状不容乐观,更不容犹豫。
她扯开死掉狱卒的上衣,用自己的指血在狱卒胸口画了一道诡异的符咒。这是苗族的白巫术赶尸咒,而刘蓉本身也是来自苗族大巫门下。虽然不算学有所成,但多少精通些门道。而这赶尸咒是白巫术中很是基础的咒术,一般学识渊博的苗族老人都懂这个。而这咒原也不是害人之物,原本是用以带客死异乡之人回家的善咒。
刘蓉驱动咒术,只听到咯咯咯的骨头摩擦声响,死去的狱卒站起来了。
刘蓉将狱卒驱到门口长凳上坐下。自己抓起腐蚀的链条贴在墙壁上。
这时走过来两个相对年轻的狱卒,他们相貌不算丑陋,却有一双最丑陋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肆无忌惮的残忍。
其中一个人拍了一下虬髯大汉,说道:“王师傅今日兴致不高啊,才一刻多钟就完事了?”
另一个谄媚的说道:“上次剥个人,您老可以是玩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家伙嚎的有够响亮啊。”
两人见虬髯大汉不搭话,其中一个走向刘蓉,说道:“今日王师傅不是怜香惜玉吧?让我参观参观您的手艺。”
还没走两步,虬髯大汉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八仙桌。
嘭的一声,两人吓得不敢动弹,想来虬髯大汉在这地牢里,只怕也是有些身份。而这两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不敢再放肆,连忙鞠躬道歉,狼狈的退出了这间牢房。
两人走后,刘蓉扶起了桌子,非常心疼打翻的茶水。虽然首要任务是逃离这里,但饥渴已经非常难耐,她想虬髯大汉刚刚踢翻桌子,他人一时半会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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